第一章
在天運大陸西部的連綿幾十萬里的蒼魂山系內外圍與內圍相交的一片區域內的一顆百年老樹下,一堆篝火 里啪啦的燃燒著,火光搖曳中映照出一張清秀卻英氣勃發的小臉,秀眉微蹙,雙眼似乎沒有焦距,目光深處卻隱藏著絲絲孤獨,蕭索與思念,一襲月白色的緊身獵裝勾畫出那嬌小有致的身材,衣擺隨風而動,在這略顯寂靜而又月光普照的夜里,讓人看了禁不住的憐惜與心痛。
她就是緊挨著蒼魂山東部的中等大國,不,現在應該是高等大國雲瀾國的現年十四歲的鎮國長公主,雲寒雪。
簡單搭建的鍋架上的木鍋在篝火的烘烤下,鍋內傳來陣陣誘人的香氣,勾回了雲寒雪的思緒,左手掀起鍋蓋,右手拿起鍋里的湯勺輕輕攪拌,「唉」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盛起一勺湯送到口里嘗嘗味道。
就在這時,嗖嗖嗖,從東邊飛掠而至六個人,為首的一人約有二十歲,身著青色長衫,足登黑色長靴,手執畫扇,白面鳳眼,嘴角微翹,不語含笑,在其身旁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身著紫紅色的緊身獵服,手執一柄長劍,留在山羊胡,其余四人身著黑色緊身衣,手執長劍分列于男子四周,隱隱把其護衛在中間。
六人落地後,看見正在吃飯的雲寒雪,猛地一愣,隨即緩過神來,為首的年輕男子沖雲寒雪一抱拳,言道︰「這位姑娘,在下雲州李家李道遠,帶下人前來蒼魂山深處尋找藥材,不知能否與姑娘搭個火,讓我等宿在這里?」
「隨便。」不冷不熱的吐出兩個字,頭都沒抬,雲寒雪繼續吃自己的飯。
「你,大膽!」李道遠右邊的侍衛好似看不慣雲寒雪的態度,向前一步,拿劍指著雲寒雪大怒的呵斥到。「李修,退下!」李道遠攔下李修,「在下管教無妨,望姑娘見諒。」說完見雲寒雪沒有動靜,好似沒听到似的,便叫自己的人在篝火的另一邊坐下休息,拿出干糧進食。周圍一時又變得寂靜如初。
過了好一會,雲寒雪吃完飯,拿著小木鍋走到溪水邊把鍋刷干淨,又盛了一鍋清水回來放在篝火上,又從包裹里取出一些茶葉、大棗、干姜、枸杞、糖塊放進鍋里煮著,做完這些,便坐在剛才坐得石塊上,抬眼看向李道遠,緩緩開口道「雲州李家,家主李靖嵐,主母為當今聖上的長姐平安公主雲依月,閣下應該就是李家少主了。」
「你是誰!?」對面六人驚起,四個侍衛站在四周拔出長劍指著雲寒雪,中年男子把李道遠護在身後,左手把劍平舉在身前,冷聲道。李道遠亦是皺眉望向雲寒雪。
「你是來找百年血冠蛇的血冠、百年的金萱花和成熟的幽青草,可對?」就行沒看到對面六人的神色和舉動似的,雲寒雪繼續幽幽的說著,一邊還不忘往篝火堆里加柴,又把火給扒拉旺了些。此語一出,除了李道遠,余者皆是面色大變。
「你到底是誰!?為何對我李家的事如此了解?」李道遠亦是心里一驚,面上不顯,目含殺氣,冷冷的問道。扇子緊緊的以握在右手,以備隨時出手。
「噗哧」雲寒雪看到六人的表現,樂出聲來,隨即擺手道「不必緊張,」盤腿坐在石頭上,右手入懷取出一樣東西扔給李道遠,「姑姑的身體看來不是很好。按理說應該能撐到明年三四月皇叔回來啊?怎會加重?出什麼事了嗎?」不跳字。
七叔接過令牌,見沒有危險,便把那面小巧的黃金令牌恭敬的交給李道遠,李道遠接過令牌一看,令牌正面是雲瀾兩個字,後面鎮國兩字,一驚大聲道「鎮國長公主雲寒雪!你是雲寒雪?」驚奇的看著雲寒雪,听著雲寒雪的問話,整個人便放松了下來。
七叔等人听了都呆愣在原地,傻傻的望著雲寒雪,稍後七叔扭頭看相李道遠「少主,您剛才說她是鎮國長公主?」還用劍把指著雲寒雪道。
李道遠看到對面的雲寒雪點頭後,便把手中的令牌鎮國那面送到七叔跟前道「七叔,這是長公主的令牌,不會有假。」說完便向前一步,一撩長袍跪倒在地,沖雲寒雪磕頭「草民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其余五人亦是反應過來,俱都跪倒在地口稱千歲。
「表哥不需多禮,起吧。」雲寒雪起身扶起李道遠,
「謝公主」六人起身,李道遠恭敬的雙手捧著把令牌還給雲寒雪,
雲寒雪接過令牌放入懷中,拉著李道遠圍坐在篝火旁,抬眼一看那五個還站著,便道「都過來坐吧,暖和些,有沒有外人。」
「是,謝公主。」五人激動的抱拳道謝,七人就這樣圍著篝火席地而坐。
「母親前些日子受了些涼,再加上家里最近事情有些多,加上前些日**里傳來消息說是皇後娘娘生病了,母親在一著急,所以病犯的有點重,薛神醫說必須別的藥物已經無法控制母親的病情了,必須盡快找到這幾味藥,不然……不然,母親可能挺不到過年。」
「母後!你說我母後前些日子病了?可好了?」雲寒雪抓著李道遠的手,兩眼緊盯著李道遠的臉。
「你有近四年沒有回宮了吧,听說,娘娘是思念過度所致。」李道遠看著滿臉擔憂的雲寒雪柔聲道,左臂上傳來的痛感讓其眉頭微皺,心想這丫頭至少得是先天九重吧,不然不會一抓之下讓自己這先天五重的人有痛感。
听了李道遠的話,雲寒雪便面帶頹色的低頭呢喃「是啊,四年了快,時間過的真快啊」深吸一口氣,面臉沒落,嘴角自嘲的微微一挑,抬頭望著晴朗的夜空,「是該回去一趟了。」
「你……」李道遠看著雲寒雪的表情,張張嘴下面的話便沒說出來。雲寒雪深呼一口氣,收回目光,換上了溫和的笑臉,看相李道遠,「有什麼話。表哥直說便是。」
「當年從陳國,奧,不,是南域班師回朝後便匆匆離去?那年有很多民眾在過年的時候都去京都,要去朝拜皇上和鎮國長公主,雲瀾國的戰神,結果去失望而歸。」
「戰神?只怕到現在在南域我的名字都可以止小兒夜啼,哼,怕是好多人都認為我是惡魔轉世吧。你知道京城里那幫子老狐狸背地里都叫我什麼嗎?」不跳字。
「確實,正常情況下誰家的孩子八歲邊上戰場,還統帥百萬雄兵,還擊敗近三倍于自己的軍隊,用兩年時間,不但取得完勝,還把實力略高于己方的對手給滅了,創造了天運大陸近乎神跡的戰績。說是話,這些不讓人想多都難。呵呵,听母親說,你四歲那年母親進京時,宮里宮外就已經都讓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若說大家不把你想成妖精自我安慰一下,怕是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差別太大了,也忒打擊人了。」說完搖了搖頭。
「呵。也許吧。」雲寒雪說著,抱著後腦勺躺在地上望著夜空,翹起二郎腿,心里回想著自己前世的時候,家族中父親身為族長性情溫和一如現在的父皇,母親亦跟現在的母後性格一樣嬌弱,
那時自己身少族長曾在爺爺的教導下明白人心險惡,可畢竟沒有真實經歷過,不能夠區分真假,況且大部分時間還要用來學習和練功,以至于後來家破人亡,自己的靈魂卻穿來天運大路,投在了母後的肚子里。
從娘胎里開始練功,四歲小成,開始接管宮內宮外的暗衛和探子,並整頓宮內宮外,八歲突破後天進入先天境界,率軍進入戰場花了兩年時間橫掃對手並把陳國納入雲瀾國的版圖,震懾周邊諸國,並把雲瀾國等級提高一等。十歲班師回朝,回到宮中,滿身殺氣尚未完全收斂以至于驚嚇到了母後,于兩個月後處理完戰後事宜及冊封之事便離開了皇宮,直至現在。
前兩年時間為國訪賢,近兩年便一直在這蒼魂山脈之中,在不斷的與野獸和人戰斗中學會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自己的武功也已達到了先天巔峰。記得一個月前為了追逐一只血狐進入蒼魂山脈內圍,狐狸沒追上卻看到兩個修仙者在對戰,結果兩人同歸于盡,
听說修仙者很難真正的死去,便于百米之外射了兩只火箭,把兩人燒成灰燼後才敢過去,在灰堆里扒搭出兩個儲物袋,還沒來得及打開看看就背一群蒼狼追進了一個山洞里,進入之後在山洞的一處拐彎的狹窄處拿出劍和匕首準備和蒼狼大戰,卻發現洞口似有什麼東西擋著,蒼狼根本進不來,于是便放心的往山洞深處走去,在山洞里發現三個錦盒和一個玉簡放在一個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