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寒雪等人被趕出大殿,只留下極少數蒼雲宗高層權利核心中的核心人物,來商量緊要事件的時候。
在距離蒼雲宗千里之遙的銘嵐宗主峰大殿里。
陳炳岩在大殿里會見了無功而返的黃欽泉、陳奕文和肖青青一行人,在打發了那些個無關緊要的弟子後,大殿里只留下了三位門派的核心長老,和黃欽泉、陳奕文、肖青青幾人。
在詳細听了黃欽泉和陳奕文三人的回報後,陳炳岩皺著眉頭,眼底壓制著一絲怒意,語氣平靜的說道,「也就是說你們從頭到尾都未見過雲寒雪其人?」右手手指輕輕的敲著座椅的扶手。
「是。」黃欽泉面色蒼白,渾身有些輕顫的垂首立在下邊。在他身後站著的陳奕文和肖青青兩人,亦是恭敬的小心翼翼的站在下邊。
「陳星和尚興海等人呢?」陳炳岩冷著眼看行垂首而立的黃欽泉,對于這個曾經讓自己滿意的衷心于成家的弟子,自從前幾次執行任務時,太過自滿,而後遇到蒼雲宗的雲軒,被其在任務中擊敗並斬殺了其從小青梅竹馬的道侶後,就竭盡全力的想要報仇。
實指望他能通過那次教訓反省自身的不足,卻失望的發現他越來越陷入自我的仇恨中,別的事還好,一遇到雲軒就失去往日的冷靜。原以為這次有陳奕文從旁協助,可以讓他解開自己的心魔,可是最終結果卻讓陳炳岩失望的很徹底,不但未完成既定的目標,甚至己方還搭上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忠于宗門的種子弟子尚興海,和宗門將來有大用的金系天靈根陳星!
黃欽泉三人的頭低的更低了。整個大廳內明明有人在,卻寂靜的下人!
「說!」陳炳岩面色平靜,眼含怒火,一聲爆呵的同時,右手抓起了手邊茶幾上的茶杯,一下砸在黃欽泉的額頭上,有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應聲而裂。
黃欽泉三人被嚇的同時跪倒在地,黃欽泉額頭上的鮮血也順著臉頰,輕輕「啪啪啪」的一聲滴在了地面上。
「怎麼回事?」一聲不怒而威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緊接著陳炳岩面前的空氣一陣扭曲,從中走出一位身著褐色長袍的中年人,赫然是剛從蒼雲宗雲寒雪渡劫的地方回來的陳炫。
看清來人後,陳炳岩等人趕緊起身,走到下方,恭敬地磕頭行禮道,「見過始祖。始祖萬安。」
陳炫很自然的走上前去,坐在了剛才陳炳岩所坐的主位上,掃了一眼下邊的幾人,用鼻孔輕輕「嗯」了一聲,把長袍的下擺整理平整,兩個胳膊肘子搭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雙手交叉的放在了身前。
然後看了眼剛剛的起身的陳炳岩四人,又看了看依舊跪著的黃欽泉、陳奕文和肖青青三人。淡淡的開口道,「怎麼回事?」
「回稟始祖,事情是……」陳炳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的向陳炫回稟了一遍。
最後陳炳岩又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陳星及其所帶領的四人懷疑已經全部死亡,而尚興海所帶的五人中死了一人,其余四人可能已經叛出了宗門。」說著的時候,陳炳岩還偷偷地瞟了一眼陳炫的臉色,見後者臉色依舊是一臉平靜,陳炳岩不由得心下打鼓。
「懷疑?可能?」陳炫面色不變的淡淡說道。同時抬起右手,就見一道法力所化的大手,硬生生的把跪在下邊的黃欽泉捏成了肉末。整個過程黃欽泉連一絲哀鳴都來不及或者說沒機會發出,人,就這麼被徹底的抹滅了。
下邊其余六人無論是站在還是跪著,具是大氣不敢出,身形一動不動,猶如雕像。
陳炫平靜的拍了拍手,語氣不變的繼續說道,「陳星既是我陳家的人,又是核心弟子,身上怎會沒有血魂玉?尚興海等人為何會叛出宗門?難道是宗門對于核心弟子不公,隨意欺壓不成?」
听到血魂玉三個字時,臉上和身上沾滿了肉泥的肖青青,眼里閃過一絲恨色和憤怒,隨即壓了下去。帶听到始祖問詢尚興海等人的事情時,嘴角里勾起了一絲嘲諷,眼楮里有閃過了一絲悲哀。
而同樣沾滿了肉泥的陳奕文,眼里先是閃過亦是哀色,而後被濃濃的恐懼所代替,身子也不由的跟著發起緊來,心下不停的盤算著該如何推月兌。
血魂玉可以在主人身死的瞬間,除了丹田被封或者被毀外,均可固護著主人的神魂,以極快的速度返回特定的地點,讓人以特殊的手法助其重生或者奪舍,記憶也可以全部保留。不得不感慨雲寒雪的運氣,虧得她看著陳星是個小頭頭,而且好像還是陳家能夠掛的上號的人,所以並未直接殺死,而是直接擊碎了對方的丹田,封住了全身經脈,然後交由周天審問後再行殺死,讓她免掉了一場大麻煩,同時也避免了對方在武力上對她的提防。
「血魂玉未曾護魂歸來,這只可能有兩種情況出現,要麼是對方實力決高,可以趕得上血魂玉的速度;要麼是可能知道陳星身上帶有血魂玉,而提前封了陳星的丹田,使得魂魄逃不出來。」陳炳岩恭敬的回答道,「至于尚興海……」說著不由的看了一眼規則下邊的陳奕文,對于陳奕文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陳炳岩是一清二楚,甚至有時候還在暗自時不時的給其打開方便之門,只是並未料到以尚興海的愚忠,竟然會有膽子叛出宗門,這讓他大感意外的同時,不由得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始祖過問,他便打算把陳星之死也怪罪在尚興海的頭上,讓宗門發布對尚興海等人的追殺令。現在始祖過問,他便不好再插嘴了。只是有些責怪的望了一眼陳奕文。
注意到陳炳岩的小動作的陳炫,也把目光望向跪在下邊的陳奕文,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感受到陳炳岩和陳炫兩人的目光,陳奕文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面色緊張的抬起頭來,用急速的語氣說道,「回稟始祖和宗主,據弟子所知,蒼雲宗的雲軒曾經救過尚興海等人的性命,而此次要任務的目標便是雲軒的親佷女,尚興海等人有可能是為報恩而叛出宗門,亦未可知。」說完,有恭敬的低下了頭,心底卻在不斷的打顫。
別有意味的瞥了陳奕文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的說法,「你們兩個小輩先行下去吧。」
「是。」陳奕文和肖青青恭敬的磕了個頭,然後小心翼翼的起身退了出去。
剛出了大殿,兩人心底舒了口氣,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被冬日山風一吹,具是面色慘白的打了個冷戰,這才發覺兩人的衣服俱都濕透了!
顧不上說話,陳奕文架起飛劍逃命是的朝自己的住處急速飛去,剛回到住處,陳奕文顧不得自己身上的肉泥和血色,直接關好房門,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頭抵著牆,閉著雙眼,大口的喘著粗氣,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肖青青也是架著飛劍快速的往自己父親的洞府飛去,剛飛到洞府門口,還來不及進去,就抱著洞府門口的一顆大樹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如若看著還可以,請各位親親童鞋們給與大力支持!您的支持是我的動力來源!求點擊、求推薦、求收藏、求點評、求打賞。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