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小兒!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氣!」
隨著一聲怒喝,上管雄宇髯須怒張,目帶寒光的望著制住上官銀澤的雲寒雪,右手微微上抬,一股結丹中期的威壓擴散開來,直逼雲寒雪!
一直戒備的雲寒雪頓感一股龐大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襲來,瞬間壓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就連身體也難以動彈分毫!
巨大的威壓使得重傷初愈的雲寒雪,內髒再次受損,遮臉的白紗上出現了一絲刺目的殷虹!
「上官道友這是何意!」一直陪著雲寒雪身邊的胡月清面色不善的望著上管雄宇,同時釋放出自身的威壓,幫雲寒雪抵擋住上管雄宇的威壓,同時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結丹後期的威壓一股腦的反壓向了上管雄宇。
孟佑星也已經站起身來,鎖定了上管雄宇。
薛志貴也震驚的站起身來,目光不停的流轉在胡月清、上管雄宇、雲寒雪和上官銀澤的身上。他不敢相信,雲寒雪竟然敢當著上管雄宇的面直接對上官銀澤出手,也沒想到,上管雄宇疼兒子如斯,竟然敢當著雲啟逸和胡月清兩師兄弟的面對雲寒雪施壓!
望了一眼站在雲寒雪不遠處,同樣受到上管雄宇威壓掃尾的薛毅,看到薛毅僅僅恢復的臉色和那心有余悸的神情,薛志貴有些不悅的望著上管雄宇。
至始至終,雲啟逸一直淡然的坐在上座上,只在上管雄宇起身施壓的時候,端著茶杯的手輕微的在空中頓了一下,隨即如常的送到了唇邊。
而身為事件主角的雲寒雪,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間斷!
在感受到上管雄宇釋出的威壓的同時,雲寒雪握著上官銀澤脖子的手微微的松開了一下,使得上官銀澤可以發出聲音。
上官銀澤的兩只手使勁的拽著雲寒雪卡在他脖子上的一只玉手,兩人的身子靠的如此之近,上官銀澤的鼻間甚至可以聞到雲寒雪身上的幽香,可是此時此刻,曾經翩舞于萬花叢中的上官大少,心下卻生不起一絲的調戲之心和推倒的沖動!
只因,上官銀澤已經感覺到在自己的丹田已經被封住了,體內的法力無法調動一絲!
感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宛若鐵鉗一般的那只玉手,好像微微的松開了一些,剛要向自己老爹求救的上官銀澤,在對上雲寒雪那雙絲毫沒有笑意的雙眸時,頓時把求救的話給咽了回去,出口之後變成了,「爹!快……住手!我的丹田……」
話還沒說完,上官銀澤的脖子有重新被雲寒雪無情的卡死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把我兒怎樣了?!」頂著胡月清的威壓,上管雄宇焦急的問道,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呵呵,上官前輩還請息怒。」雲寒雪語氣淡然的說道,然後轉頭示意胡月清收回威壓。
雖然不解,胡月清還是按照雲寒雪的意思做了,不過神識依舊沒有放松的死死鎖定著上管雄宇。
「宗主大人,不知雲寒雪可算的蒼雲地主中的一員?」雲寒雪轉眼望向神態自若的雲啟逸,求教的問道。
雲啟逸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雲寒雪口中地主一詞的意思,點頭說道,「你是我蒼雲子弟,自然算的。」
雲寒雪點了點頭轉向上管雄宇,懇切的說道,「上官前輩攜子遠來是客,更何況又是因為擔心寒雪的傷勢,才在蒼雲多留了兩日,單憑這兩點,寒雪也餓不會對令公子如何。」
「那你還不放了我兒!」上管雄宇心下松了口氣,雙眸仍舊緊盯著雲寒雪,厲聲說道。
搖了搖頭,雲寒雪繼續語氣不變的說道,「上官前輩先別急。今天他惹了我,我可以不計較。但要是將來他出言惹了不該惹的人,而那人偏生的是前輩和夫人也惹不起的,前輩又當如何?」
上管雄宇的神情變幻了一下,張了張嘴,老半天只支吾出一個「我……」字。
「上官前輩不領情的話,寒雪也不少字」說話的同時,雲寒雪已經動作麻利的把上官銀澤身上兩個儲物袋給搜了出來,交給胡月清讓他把上官銀澤留在上面的神識印記給抹除了。
上管雄宇雙眼眯了眯,並未阻止胡月清的動作,而是小心的扶住了被雲寒雪一把扔過來的兒子,一絲法力探進了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的上官銀澤的身體里,發現上官銀澤的丹田被封住了,而自己的法力沖不開。
皺眉望向雲寒雪,上管雄宇冷聲說道,「澤兒的丹田……?」
「沒事,四個時辰之後自會解封。」不待上管雄宇的話說完,雲寒雪直接爽快的答道。
上管雄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對上座的雲啟逸一拱手,禮貌性的說道,「雲宗主,祁垣城還有城務需要處理,在下就不多留了,就此……」
「等一下!爹!」終于喘氣喘舒服的上官銀澤一听自己父親想要告辭,立馬出聲阻止道。
「怎麼?你有事?」上管雄宇黑著臉望著自己丟人現眼的兒子,不悅的說道,任誰都听得出他話音里的怒氣。
「呃,」上官銀澤小心的望著自己父親的臉色,心下有些害怕,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後盾——母親大人的威風,頓時怯意全去,說道,「剛才雪兒妹妹只是跟兒子開玩笑而已,出發點也是為了兒子好,爹,你都這麼大一個人了,何必放在心上,是不是雪兒妹妹?」
說著,上官銀澤還一臉討好的腆著臉小心的湊到了雲寒雪的身邊。心下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朵帶刺的薔薇花!只有看到她在自己胯下承歡的樣子,才能發泄出自己今天所受的羞辱!而且,越是有刺,貌似自己心下越是雀躍,越是有種想要征服的!想著,上官銀澤的雙眼里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的精光。
眾人一愣,上管雄宇則是滿臉的尷尬,雲寒雪秀眉微蹙,顯然也沒想到上官銀澤會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心想,自己在祁垣城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這人的**樣啊?難不成這人有自虐傾向?奇怪的望著一臉討好的上官銀澤。
「無恥!」薛毅目光不善的望著上官銀澤,緊握著雙拳,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
上官銀澤直接當沒听見,望著雲寒雪面紗上的那抹殷虹,責怪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心疼的說道,「爹你看看你,都弄得雪兒妹妹流血了!太過分了!你明知道雪兒妹妹身上的傷尚未痊愈,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說著,伸手就去模身上的儲物袋,模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模著,這才想起自己的儲物袋已經被雲寒雪給沒收了,對雲寒雪訕訕的尷尬笑了兩聲,走到尷尬的上管雄宇身前,直接伸出一只手,理所當然的說道,「九華丸給我一瓶,就當你欺負雪兒妹妹的賠禮了。」
薛志貴驚奇的望著上官銀澤,又用余光瞄了眼面色難看的薛毅,心想,自家佷子的品行比上官銀澤好多了,雖說是見到一個看上眼的便愛上一個,最起碼不會像上官銀澤這樣賤,這樣沒皮沒臉的倒貼上去,而且還不被人待見。當場薛三爺心中深感欣慰,越比越覺得自家佷子優秀,最起碼在崇尚實力的修仙界,只要你有實力,你愛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想納多少妾就納多少,只要自家佷子實力夠了,害怕不能把他心儀的眾位女子收入房中嗎?倒是這位上官少城主,唉,薛志貴不屑的撇了撇嘴。
「雪兒妹妹給,這瓶九華丸可以很好的治療你的內傷。」上官銀澤討好的說道,獻寶似得把從上管雄宇口袋里拿來的那只玉瓶遞到了雲寒雪的面前。
狗改不了吃屎!打死雲寒雪都不相信上官銀澤的這一舉動會沒有目的,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老話不是白說的,更何況自己剛才差點殺了他,當然,要不是他老爹在場的話,現在這小子應該已經變成了尸體,呃,不是,是廢人,畢竟他身上還背負著虹兒的深仇,處死也得虹兒發話。
當下雲寒雪淡淡的來了一句,「雪兒妹妹,你,可是,在叫我?」說著,秀眉一挑,淡淡的望向了上官銀澤。
看著雲寒雪淡淡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上官銀澤突然的心下一顫,趕忙改口說道,「呃,是,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這,這瓶九華丸,是,是替我父親賠禮的,還,還請,請笑納。」
雲寒雪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接過了那瓶九華丸,然後對上管雄宇淡然的說道,「剛才上官前輩不是說祁垣城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嗎?如此的話,我蒼雲宗也不便強行留客,況且寒雪的傷也依然大好了,寒雪送送兩位若何?」
上管雄宇雙目一緊,剛才請辭是自己主動,可是被兒子一鬧,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往外攆!這讓上管雄宇的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怒火!可是一想到兒子丟人的舉動,上管雄宇饒是厚臉皮,也感覺沒有臉面繼續留在蒼雲宗了,當下接口說道,「在下也不便多做打擾,就先告辭了,各位請了。」
說完,上管雄宇抬手用法力抓過來上官銀澤,提著上官銀澤的肩膀,快速閃身出了蒼雲宗的大殿,放出自己的飛劍急速往祁垣城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