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叫它小子,你怎麼知道它是公的?」
听到虹兒的問話,本來已經安臥的銀狐立刻炸毛了,悲憤而又羞澀的瞪著雲寒雪,沖雲寒雪一陣呲牙咧嘴,似在聲討雲寒雪剛才不道德的行為。
雲寒雪好笑的看著銀狐的樣子,還不待答話,一旁的空猜測的說道,「你剛才偷襲就是為了確認它的性別?」
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下,雲寒雪大方的點頭承認了,同時攤手說道,「不然我還能干什麼啊。」
銀狐氣急敗壞的沖雲寒雪揚了揚爪子,卻又無可奈何的冷哼一聲,反正都被看了去了,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啊難道看回來啊?看那丫頭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戒備著自己,斷不會讓自己得手,再說了自己也沒無聊到那種地步啊無計可施的銀狐只能是氣憤的閉上眼楮盤臥在了雲寒雪的躺椅上,不再理會眾人。同時也向眾人傳遞一個信息,我就賴在這兒了,你們愛咋咋地吧。
「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老祖宗?」趙輝指著銀狐,朝雲寒雪問道。
雲寒雪搖了搖頭,示意趙輝不必擔心,然後開口說道,「它既然沒有惡意,想來老祖宗也不會拿它怎樣的,你們不用擔心。」雖然人族和妖族因為契約妖寵的存在,局部有些不大不小的沖突,但是整體上的關系倒還算是過得去,只要一方不刻意的去招惹另一方的話,就不會引起太過激的反應,所以雲寒雪才有此一說。
而這,也是銀狐敢于大膽放心的賴在這里的原因,畢竟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這大路貨的道理誰都懂。
虹兒喜愛的看著跟雲寒雪斗氣之後,兀自佔了雲寒雪的躺椅閉眼假寐的銀狐,忍不住誘惑的伸手去模銀狐光亮柔滑的皮毛,結果卻被脾氣上來的銀狐給多了過去,同時睜開眼楮,用不善的眼神盯著虹兒看。
「放心吧小白,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模一下下而已。」扶著躺椅的把手蹲來的虹兒,滿臉善意微笑的溫和說道,同時小心的伸過手去。
銀狐不善的看著虹兒,同時低嗚一聲,像是在警告虹兒,你要是再往前伸手我就不客氣了。
「小氣」听懂了銀狐聲音里的意思的虹兒,不滿的沖銀狐說道,同時覺得這只狐狸沒有之前可愛了。
虹兒賭氣鼓著腮幫子的生氣樣子,惹得眾人一陣好笑,不過礙于銀狐的利落身手,眾人倒也沒敢說什麼。
「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來找你們閑聊。」趙輝說道。
「等一下。」雲寒雪叫住了趙輝,然後吩咐虹兒道,「把盛放兵器和煉器、煉丹材料的儲物袋拿來,讓大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用得上的東西。」
「好的。」虹兒答應一聲,從懷里取出了兩個儲物袋,上前兩步遞給了趙輝。
「你拿來的東西?虹兒說你當著上管雄宇的面搶了上官銀澤,這事兒該不會是真的吧?」景林兩眼放光的上前拿過趙輝接在手里的一個儲物袋,同時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真的。不過里邊還有陳奕文的東西,都一並分類收好了。」雲寒雪點頭說道。
銀狐抬頭以怪異的目光望著雲寒雪,這丫頭真是強悍,剛打了銘嵐宗的臉,這才幾天啊,又得罪了祁垣城的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凡間長大的,不過都說她是凡間的公主出身,有這樣不肯吃虧的脾氣倒也可以理解。遂又趴了下來,靜靜的睜大眼楮,打量著雲寒雪。
眾人也不跟雲寒雪客氣,趙輝和景林分別打開儲物袋,用神識搜索著里頭自己需要的東西,尚興海還有空和尹潘也靠了過來。
只是隨著尚興海還有空和尹潘三人的靠近,進入雲寒雪周圍方圓兩米的距離時,雲寒雪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股莫名的悸動,像是遇到了親人一般的激動與興奮,接著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像是要燃燒了一般,不停的傳來一股股沸騰的熱浪
怎麼回事?雲寒雪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同時嘗試著壓下面內的異樣,可是還沒等雲寒雪壓下這股異動,一直被雲寒雪很好的收斂在皮膚之下的血煞之氣和殺氣也自顧自的全都釋放了出來
一股冰冷絕望的感覺頓時沖上了趙輝、尚興海、虹兒等人的心頭,反射性的,眾人退到了雲寒雪十米開外的地方,驚駭而又疑惑的望向神色不對的雲寒雪。
方圓十米,是雲寒雪身上殺煞之氣自主釋放所能覆蓋的極限位置
一旁安靜的銀狐,直接炸起毛來,站在躺椅上,戒備的望著雲寒雪。
除了銀狐之外,還有一人沒有後退
眾人不解的望向輕松站立在雲寒雪釋出的殺煞之氣所覆蓋的範圍之內的空
剛才走過來之後,剛要靠近雲寒雪不遠處的趙輝了景林兩人的空,突然感覺心中一陣悸動,心中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想要覺醒而引發這種自身這種異變的源頭,赫然就是雲寒雪
在周圍的人被雲寒雪釋放出來的殺煞之氣給逼退之後,原本同樣不適應雲寒雪渾身繚繞的殺煞之氣的空,卻發現這次自己不但沒有不適的感覺,反而心中有股隱隱的興奮感覺,同時騰起一股暴戾的情緒想要沖進自己的大腦,所幸,那股暴戾之氣不是很強,被自己強行壓制了下來。
只是越來越有力的砰砰直跳的心髒,猛烈的撞擊著空的胸口,給空造成一種心髒想要破胸而出,飛往雲寒雪的怪異感覺駭的空本來就白皙的臉龐變得有些蒼白
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空帶著疑惑,滿面驚駭的望向雲寒雪。
雲寒雪也不比空的情況好哪兒去,甚至比他更糟
在雲寒雪確定引動自身異變的源頭是空的時候,剛抬眼疑惑的看向空瞬間變得越來越黑,愈來愈深遂的雙眸時,沸騰的血液之中突然升騰起一股暴戾狂躁的情緒直沖腦門而去,同時一直安順的殺煞之氣中也傳來一股冰冷無情嗜殺的情緒,緊隨在暴戾狂躁之後直沖雲寒雪的腦門,肆無忌憚的攻向雲寒雪眉心的識海
顯然這兩股負面的情緒想要直接取得雲寒雪身體的控制權
知道自己識海的壁壘不可能阻擋的了自身的負面情緒,雲寒雪一咬舌尖,讓自己努力的保持靈台的空明,直接盤腿坐在當場,閉上雙眼,把意識沉進了自己的識海。
剛進入識海,雲寒雪的神識所話的自己,就看到兩股糾纏在一起的黑紅色氣息,氣勢磅礡,來勢洶洶的襲向自己
就在識海里的雲寒雪,面色凝重的望著襲來的氣息,不停的思索著應對之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除了努力的保持自己原本的意識不被影響外,壓根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而且識海就這麼大,自己躲又能躲到哪里去若是逃出識海的話,那不是擺明了把自己身體的主控權給讓出嗎?
就在雲寒雪盤腿閉目調息的時候,空也同時閉上雙眼盤坐了下來,調理著自己的氣息,同時檢視著自身異樣的緣由。
只是空有些失望了,因為自身的血流變得加快了不少,經脈內法力運轉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以為,並沒有任何異樣,就連異動明顯的心髒,自己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除了比之前跳動的更加有力以外。
空睜開眼楮,不解的望著前面仍舊閉目盤坐,臉色不停變幻的雲寒雪,然後苦笑一聲,有些受不了心髒意欲月兌飛的感覺,直接捂著胸口心髒的位置,站起身來,朝著趙輝、尚興海幾人所在的方向退去。
退出雲寒雪方圓十米的位置後,空就感覺自身的異樣消失了,身體又重新恢復了正常這下空更加確定一定是雲寒雪身上有什麼東西引發了自己身體的異變,同時,心里更加奇怪了,畢竟之前並未有過這種情況啊然後疑惑的望了眼仍舊閉目的雲寒雪,繼而抬眼詢問的望向遠處的虹兒。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雪兒身上的殺煞之氣,之前不是收斂的挺好的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異動?」眾人不解的望向空,同時求解的詢問道,畢竟剛才他可是很輕送的呆在雲寒雪殺煞之氣所覆蓋的範圍之內的。
空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我只是覺得心中一陣悸動,緊跟著一股暴戾的情緒就沖向了腦門,還好被我給壓了下來。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說完之後,狂跳的心髒漸漸的恢復了正常,同時心情一放松,身上的汗液如泉一般涌出,侵濕了空的衣衫。
「雪兒身上的異動應該和你有關吧?」尚興海低頭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應該月兌不了關系,因為我剛才感覺自身異動的源頭應該就在雪兒身上。」空實話實說,卻下意思的有所保留,沒有所處全部。
「為何之前你和雪兒相處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趙輝擔憂的望著仍舊不停不變幻臉色的雲寒雪,皺眉說道。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這短短幾天的情況為何會造成這樣的結果。」空苦笑的說道,同時擔憂的看著仍舊閉目的雲寒雪,顯然雲寒雪體內的氣息還未捋順,然她釋出的殺煞之氣早該收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