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別胡鬧了」上管雄宇皺眉望著上官銀澤,面色凝重的厲聲說道,「面上來看,銘嵐宗是和蒼雲宗一樣,同樣名列蒼魂域十三宗門。可是就底蘊來說的話,蒼雲宗傳承了何止百萬年而銘嵐宗也只不過才傳承了幾十萬年而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然,以銘嵐宗陳家人的野心,也不會只敢使陰謀詭計了,若有那個實力的話,哼陳家早就急不可待的帶人打上蒼雲宗,佔了蒼雲宗的山門了只可惜陰謀詭計終是小道,算計來算計去,沒有人家的底蘊,就連在凡間的勢力也被人後發而至的給連根鏟除」
「所以,澤兒,你記住,只有自己的實力上去了才是王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全都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上管雄宇語重心長的對上官銀澤說道。
「是啊,澤兒,你爹說道有道理。若不是爹娘的實力擺在這兒,另外還有你大伯撐腰的話,你爹的城主之位,怕是早就被人給搶走了所以,澤兒,報仇的事情還是緩緩吧。再說了,那些個人,爹娘已經讓人去查了,不管花多長時間,爹娘總會把他們給找出來的,好讓你出這口惡氣的」上官夫人親切的拉著上官銀澤的手,柔聲說道,
「你現下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不是。只要你實力提升上去了,到時候爹娘就請你大伯出面,雖然不能求取那個畫中的女子,但是雲寒雪還是有可能給你取回來的,只要進了咱們上官家的門,那還不由著你愛怎樣就怎樣嘛?何必非得進銘嵐宗那。要知道銘嵐宗陳家的人,可是沒有幾個是東西的。不然共創銘嵐宗其余幾家的長老和弟子又怎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或者死掉?」上官夫人伸手攏了攏上官銀澤鬢角的碎發,說道。
「我的澤兒這麼的心地善良,又單純,你讓娘如何放心讓你進銘嵐宗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啊」說著,上官夫人抬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滴,「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讓娘怎麼活啊」
「娘。」上官銀澤動情的叫道,心下滿是驚駭的努力消化著上管雄宇夫婦嘴里吐出來的消息。
「對于銘嵐宗的那起子偽君子,連爹都不敢跟他們有過多的交集,我和你母親又怎會放心讓你去。澤兒,你要是不想呆在家里的話,不如就直接跟你大伯去歡喜宗吧。再怎麼說,有你大伯在,歡喜宗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你。到時候你要是想家了,也可以隨時跟你大伯告假回來,不然捎個信,爹娘也可以常常去看你。」上管雄宇模著下巴,望著上官銀澤說道。
「爹娘,我想再好好想想。」上官銀澤有些煩躁的擺手說道,說完就靠在床柱上閉上了眼楮。
上管雄宇和夫人相視一眼,有些擔憂的望著上官銀澤,並沒有怪罪上官銀澤有些無禮的送客舉動。
上官夫人憂心重重的囑咐了上官銀澤好好休息,並交代小悅照顧好少爺,夫妻兩人這才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的出了上官銀澤的小院。
三天之後,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衣修士,衣炔飄飄的騎著一只五階的白羽雲鶴駕臨了上官府。
「大哥。」「大伯。」
上管雄宇夫婦親熱的上前跟白衣修士見禮。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對了,澤兒那?」白衣修士赫然就是上官銀澤的大伯上官雄燕相比于上管雄宇的雄壯體形來說,上官雄燕的體形較為勻稱,甚至有些偏瘦,俊美的臉龐帶著一股淡雅的書卷氣,保持較好的容貌,年青的倒像是上官銀澤的兄弟,而不是他的大伯了。
不過修仙的人,確實不能如凡間一樣,大都按照容貌來判斷年齡。資質越好的人,修煉速度越快,而修為越高,只要願意分出一絲法力的話,越是容易維持年青的相貌。所以,在蒼魂域外出歷練的話,說不定那天就會遇見一個相貌年青,而且看不出修為的人來,而這人,說不定就是哪個修為遇到瓶頸出來放松的心情的老怪物
「澤兒在美香院,人還是懨懨的,大伯快去看看吧,這孩子最听大伯的話,還請大伯多勸勸這孩子。」上官夫人有些哽噎的急急說道。
「嗯?還是如此?」上官雄燕輕蹙眉頭望向自己的弟弟,說道。
「嗯,無論用了什麼方法,澤兒一直是這樣,還請大哥去看看。」上管雄宇拱手說道。
「那走吧。」招呼了一聲,上官雄燕就率先往上官銀澤的美香院走去,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一只腳跨進了上官銀澤的房門,一股淡淡的清香夾雜在醇厚的紫檀木的香氣中撲鼻而來,使得上官雄燕腳步一頓,仔細的聞了一下,卻又感覺若有若無很難抓住,眉頭也不由的跟著皺了起來,轉頭問道,「澤兒房里一直都是這種味道嗎?」。
上管雄宇夫婦使勁嗅了兩下,不解的相視一眼,由上管雄宇回答道,「是啊,房間都是按照澤兒自己的意思布置的,已經七八年了吧。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大哥?」
「先進去看看澤兒再說吧。」沒理會上管雄宇的問話,上官雄燕直接進入了上官銀澤的房間,看都沒看給自己行禮的小悅,走到正睡著的上官銀澤床前,伸手拿出了上官銀澤蓋在被子下的手腕。
「咦,伯父來了,澤兒見過伯父。」感覺有人踫自己的手,並未深睡的上官銀澤睜開眼楮,望著面前的上官雄燕驚喜的說道,然後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在床上坐著就行,不用下來了。」上管雄宇溫和的望著上官銀澤有些消瘦的臉龐,心疼的說道,「來,把手腕給我,伯父看看你的身子。」
「嗯。」順從的把手腕遞了過去,上官銀澤有些興奮的說道,「伯父什麼時候到的?也不提前告訴銀澤一聲,好讓銀澤前去迎接大伯。」
「伯伯也是听說你的身子不好,連宗門的開山收徒都顧不上管了,就急急的趕了過來。怎麼樣感覺?」上官雄燕和藹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食欲,沒精神,身上也沒勁。」上官銀澤搖頭說道。
「體內的法力運轉如何?」上官雄燕問道。
「呃?哦,我試試看。」上官銀澤說著,閉上了眼楮,開始運轉體內的法力。
看到這種情況,上官雄燕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望向身旁站立的弟弟和弟妹,傳音道,「澤兒多長時間沒練功了?你們這父母是怎麼當的哼」也不帶兩人回話,又重新轉過頭來,一道法力柔和的輸進了上官銀澤的體內,順著上官銀澤體內的法力運轉,細細的感受著上官銀澤體內的情況。
感受到上官銀澤體內虛浮的法力,和那磕磕踫踫的滯澀運轉,上官雄燕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狠狠的瞪了上官銀澤兩個不合格的父母一眼,靜看著上官銀澤有些憋紅汗出的臉龐。
良久,上官銀澤才睜開眼楮,有些尷尬的望著關心自己的伯父說道,「伯父,我,我,我已經很久沒有練功了,所以,體內的法力運轉有些滯澀,我我……」
「我都知道了,你只管把你這最近一年以來所經歷的值得注意的事情跟伯伯說一遍,讓我也听听,雖然听你爹說過,不過畢竟不是他經歷的,所以有些不盡詳細。」上管雄宇擺手止住了上官銀澤的話頭,溫和的說道。
上官銀澤怔了一下,便欣然應允,有些事情他跟父親說,可是父親沒有多少耐心,跟母親說的話,母親又太有耐心了,一個問題問的他自己都沒法回答,所以,反倒是伯父上官雄燕,最能讓上官銀澤不自覺的把所有心里話給說出來,而且伯父也會給與中肯的評價,或批評或提點,總是能夠讓人心悅誠服。所以,上官銀澤也很是喜歡把心里話都跟伯父說,相比于自己的親生父親來說,伯父反倒更符合上官銀澤心中父親的形象。
雖然挨了上官雄燕的訓斥,但是看到已經將近五個月都沒什麼說話興趣的兒子,這會子的聊性竟然如此之大,完全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上管夫人有些激動的抓緊了丈夫的手臂,抬眼卻看到了丈夫同樣欣喜的臉龐。
听著興奮中的上官銀澤滔滔不絕的把他認為值得注意的事情,一件件的說完時,時間已經過去老半天了。
上管雄宇夫婦有些羨慕加嫉妒,同時又有些不忿的望著被上官銀澤親熱的拉著手的上官雄燕,有些不明白上官銀澤明明是自己兩人的孩子,為何親他伯父比自己夫婦還要多些?
很有耐心的听上官銀澤把大小事件,事無巨細的說了一大遍,上官雄燕抬手很有風度的抹了把臉上被上官銀澤噴的口水,想了一下,問道,「你說那個薛怡不是醉雪城薛家的人?而他走時給你留下了一幅畫,還有一個香囊?」
「嗯,不過後來在蒼雲宗的時候,我的儲物袋連帶那幅畫都被雲寒雪那女人給搶走了」上官銀澤恨恨的說道。
「香囊那?」上官雄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問道。
「香囊還在我這兒,不過後來又按照里頭的配料,我自己重新配了幾次。」說著,上官銀澤從懷里取出一個有些破舊的香囊,就上頭的磨損樣子來看,顯然是在手里時常把玩所致。
上官雄燕接過香囊,湊到鼻前聞了一聞,接著又打開封口,倒出了里頭的香料,拿在手里揉搓了一下,又用舌頭舌忝了一點,在嘴里嚼了一嚼,臉色立馬陰寒了下來,寒聲說道,「這里頭的配料是幽蘭草、金邊藍蝶花和穗隻青,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