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各宗的子弟基本上都已經聚集齊了。
不少人相互詢問之下,好像都受到的銘嵐宗弟子的搶殺。
歡喜宗、擎天宗、越劍宗、仙華宗、青陽宗五宗,更是損傷慘重,現下留在碧天仙境內,尚且活著的弟子都不超過十人越劍宗的人更慘,除了雲寒雪獵殺的越劍宗子弟外,還有不少的人死在了他們的死對頭劍華宗的手里,他們最後只剩下了四人活著站在了這里
擎天宗、越劍宗、仙華宗和青陽宗的人就像不明白了,四宗本是銘嵐宗的盟友,為何銘嵐宗的人會無差別的對付自己等人?
不對,除了歡喜宗,看看落英宗、蒼雲宗、神機宗、劍華宗等等其他的宗門殘余人員,貌似比都比自己宗門的人多,全都在十一到二十個不等,就連進來人數最少的神機宗,也留下的十三個人這,這讓擎天宗四宗的人,情何以堪啊
擎天宗四宗的人氣憤之下,不由的跟著其余宗門的人一起指責,質問銘嵐宗的人為何如此
陳奕文心下很是憋屈和氣憤,望了眼自己身邊聚著的寥寥十人,**,我銘嵐宗的人也死了很多好不好
有心想要說是蒼雲宗人干的吧,可是各宗弟子基本上都知道,早在進入碧天仙境的第五天,自己帶著兩名銘嵐宗弟子,就遇到了聚在一起的慕彥和藍風兒,一番交手之後,慕彥被自己暗算受傷,自己也沒討到多少好處。
而且第六天之後自己就服用了威靈丹,一直在追著慕彥和藍風兒打,他們不可能騰出手來獵殺各宗子弟,就連趙輝也是在慕彥和藍風兒受傷後第四天就跟他們匯合了,也不可能出手。
而蒼雲宗其他的人顯然也沒那麼大的能耐
而且能夠知道自己有威靈丹的人,顯然是自己身邊親近的弟子,也就是說,要麼是自己身邊的親近弟子被人抓了問出了自己的情況,要麼真的有人叛出了宗門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傳言說殺人的人是放出的是超出練氣期的威壓,難不成還有人有威靈丹不成?要知道,威靈丹雖然不是什麼功效特別好的丹藥,可是煉制所需的藥材卻很多,有些藥材需要的很是刁專,煉制方法也很繁瑣,對火候的要求也很嚴格,稍有差池,很難出產成丹。所以少有人會浪費藥材去煉制這種丹藥,在市面上也基本早不到這種丹藥,就連丹方也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變得殘破不全了。
自己手上的這枚威靈丹,還是爺爺早年的時候無意中得來的,一直封存在儲物袋里,未曾使用,這才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听著其余諸宗的指責和問詢,看著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氣急的陳奕文不怒反笑,冷冷的望著眾人。
「陳奕文,你有膽子放開自身的修為讓我們感受一下,你身上的氣息嗎?只要你身上不是偽築基修為的話,咱們就信不是你銘嵐宗所為。你可敢?」某個宗門的弟子氣憤的說道。
「放出來看看,讓咱們驗驗真偽,要知道襲擊咱們的人身上的威壓可是超出了練氣期的範圍。」有人附和道。
一時間不少人跟著起哄,全都異口同聲的要求陳奕文放開身上的氣息。
陳奕文身後的肖青青冷眼看了陳奕文一眼,掃了眼對面的眾人,然後事不關己的仍舊閉目打坐。
其余的銘嵐宗弟子有些害怕的望著激憤的人群,悄默聲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子抵在了光幕上。
「很好。」陳奕文臉上帶著狠辣的冷笑,冷冷的張口說道,同時起身往前邁了一步。對于各宗的弟子稱呼自己的原名,陳奕文並未感到意外,畢竟就連威靈丹的事情都能傳開,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也就不覺的奇怪了。
喧鬧的人群,在陳奕文出聲的時候,突然寂靜了下來,眾人的眼光戒備的盯著超前跨了一步的陳奕文。
就連一直閉目打坐的慕彥也不由的張開雙眼,起身,不著痕跡的示意藍風兒收攏蒼雲宗的弟子,靜靜的望著陳奕文。
「哼,很好,很好,」陳奕文帶著冷笑說道,冷冷的掃著面前悄悄的靠在一起的各宗子弟,「我本來打算只對付蒼雲宗的人,不過既然你們找死,那我也不客氣了。」
「呵,好大口氣」落英宗的領頭弟子說道,「難不成你打算對我們這麼多人出手不成?」
「是,又如何?」陳奕文眉毛一挑,不屑的冷聲說道。
「就憑你們十個人,就想把我們都留在這兒?」劍華宗的一名弟子,譏諷的說道。
「有問題嗎?」。陳奕文淡淡的反問道。
看著陳奕文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人心里不由的開始打鼓,難不成陳奕文真有辦法?
「陳師兄,我們仙華宗與銘嵐宗兩宗向來交好,在下只希望你對于搶殺我宗弟子的事情能夠給個說法,也好讓師弟我回去好像宗門交代。」仙華宗領頭的弟子拱手說道。
「殺了便殺了,我銘嵐宗行事,何須向任何人交代什麼。」陳奕文冷聲說道。
「你」仙華宗的領頭弟子,被噎了一下,怒視著陳奕文。
在陳奕文冰冷戲虐的目光下,仙華宗的領頭弟子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難不成你們銘嵐宗要對我們十二宗門宣戰嗎?」。
「 ,沒有。」陳奕文失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別說的這麼嚴重。」
「那你?」擎天宗的弟子,遲疑的張口問道。
「若是把你們都留在這兒,或是……」陳奕文掃視著眾人,緩緩的說道。
就在眾人凝眉,專注的等著陳奕文的下文時,在眾人周圍突然升起了一個陣法光幕如倒扣的大碗,把眾人嚴實合縫的蓋在了地下。
就在光幕出現的瞬間,雲寒雪心下一凝,趕緊傳音給身旁的趙輝、林玉峰、尚興海和空,讓他們趕緊捏碎身份令牌傳送出去
四人遲疑了一下,全都不解的望向雲寒雪,而這時,光幕也已經在頭頂合攏了。
「我感覺有些不對,你們最好跟快捏碎令牌傳送出去。」雲寒雪小聲的對四人說道。
看著雲寒雪認真的臉龐,趙輝和林玉峰對望了一眼,趙輝去提醒慕彥和藍風兒去了,林玉峰則去提醒其余的蒼雲宗子弟。
慕彥和藍風兒听了趙輝的話,互望一眼,又皺眉望向雲寒雪,目內散過一絲的懷疑。
不能怪兩人如此,實在是這幾年來,他們兩個就沒跟雲寒雪照過面,再加上此時雲寒雪身上傳來的氣息是練氣十二層中期的修為,更加不會把此時的雲寒雪朝雲寒雪身上想去。
而趙輝在一旁干著急,卻又不能貿然的把雲寒雪的身份說出去。
而周圍的蒼雲宗弟子在听了林玉峰的話之後,全都把目光轉向了慕彥和藍風兒兩人,等著兩人的決定。
就在這一遲疑的功夫,陳奕文的身影又響了起來,「或者,把你們當中有用的人全都煉成听話的傀儡」
傀儡兩個字扔進人群之後,引起了一陣不安的騷亂。
慕彥目內一凝,衡量了一下,直接下令,「捏碎令牌」
「捏碎令牌?哈哈哈,」陳奕文冷冷的望著慕彥,笑著說道,「若是大陣未閉合的時候,你捏碎身份令牌尚還有可能傳送出去,現在嗎?哈哈哈,只怕你們的身份令牌都已經不停使喚了吧。」
果然,就像陳奕文說的,慕彥等人發現自己的身份令牌上,繚繞著一層灰色的氣息,使得自己的法力根本輸不進去法力輸不進去,無法確認自己的氣息,就算捏碎,也不會起到任何的傳送效果
蒼雲宗的人全都傻眼的望著慕彥。
慕彥的目光卻詢問的望向了雲寒雪。
雲寒雪正閉目感受著身份令牌上的灰色氣息,冰冷絕望的灰色氣息,讓雲寒雪有種面對死亡的寂寂感覺
「死氣而且是打量的,完全可以污染身份令牌的表面。」雲寒雪睜眼輕聲說道。
眾人的心,不由的沉到了低谷
慌亂中的人聲中,突兀的響起了一聲驚恐的大吼,「我想起來了這是尸魂宗的三十六天煉魂陣」聲音赫然是上官銀澤的。
「尸魂宗不是早就被滅了嗎?為何還有陣法傳世?」有人驚恐的問道。
不能給出回答的眾人,目光全都望向了滿臉得意的陳奕文。
「尸魂宗本來就是我銘嵐宗暗處的一個分支,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們給全滅了。」勝券在握的陳奕文,好心的為大家解惑。
「三十六天煉魂陣?」雲寒雪呢喃著,陷入了思索,努力的回想著自己看過的師傅的手札,里頭貌似提到過這一陣法。
眾人吃驚愕然的同時,好多人的面色也不由的變得死灰,既然陳奕文敢如此誠實的告訴大家這個秘密,那麼也就表明他有把握把大家都留下,或者全部練成傀儡
這一認知,讓所有困在陣法內的弟子的心,都陷入了一股無力的絕望之中,甚至已經有些軟骨頭的人,開始哭著喊著要向陳奕文效忠了,只祈求對方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