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狐確認已認兩人已經回到了蒼魂域之後,雲寒雪趕緊往蒼雲宗發了一道傳訊符,回報平安,讓眾人不必為自己擔心。
望著快速飛走的傳訊符,雲寒雪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心來。這才轉身和銀狐兩個一起邁向臨城。
面積廣闊的蒼魂域,以一條延綿數十萬里的險峻異常的烏石山脈為分界,區分開了佔有七成面積的,習慣上仍舊被稱為蒼魂域的,北部人類修士的居住地,和佔有三成地域的南部妖域。
因為在祁垣城和臨城之間的烏石山脈有一個天然的峽口,練氣期或武修,甚至無修為的人,只要聚集的人數量稍多,而且小心謹慎的話,都可以有驚無險的通過。所以南北之間的交換往來,大多數都是通過祁垣城和臨城來完成的。
臨城實際上是許多人與化形妖獸所產的半人半妖的後代所建立的,雖然位于妖域的範圍內,可是這些個半妖之人卻並不被一向最崇尚血統純淨的妖族所真心接納,而另一邊的人族,卻又對于他們有些畏懼,所以,這些半妖人,可以說是基本上游離于兩族之外的。
半妖人雖然渴望歸屬一方,只是人妖兩族的態度,使得本就心靈敏感的半妖人很是失望和受傷。
好在萬萬年的積累下來,半妖人的數量也算是不少,這才在百萬年前一位天賦秉異的半妖人的帶領下抱成了團,成功的建立了臨城,給所有的半妖人成功的開闢了一個強有力的庇護所
半妖人現在,顯然已經形成了迥異于人族和妖族的另一個種族
而且雖然他們不怎麼主動獵殺妖獸、妖族和人族,但他們不排斥拿妖獸和妖族、人族身上的材料來相互交換。
「按時間來算的話,蒼雲宗現在應該是快要漫天飛雪了吧。」雲寒雪望著鮮花艷艷的街道,感慨的說道。
「我記得前頭有一家酒樓,里頭有一道魚髓羹,甚是美味。我帶你去嘗嘗,順便打听一下蒼魂域現在情況。」銀狐望著雲寒雪被面紗遮住的容顏,柔聲說道。
「也好。」雲寒雪點頭同意了。
因為妖族有各色的毛發,所以半妖人也同樣是各色的頭發和樣貌都有,對于銀發的銀狐和黑發的雲寒雪進入酒樓,並未引來什麼一樣的眼神。
兩人在一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等跑堂的上滿菜色之後,雲寒雪才摘下面紗的一角,和銀行一起慢悠悠的用飯。
「听說沒,前段時間不知怎麼的,蒼魂域十二大宗門齊齊的聯名向銘嵐宗的人問罪。就連一向與銘嵐宗交好的擎天宗、仙華宗、青陽宗和越劍宗也不例外。」一個禿頂的瘦小漢子說道。
「听說了,不過不是給修仙聯盟的人給攔下了嗎?」。瘦小漢子對面的坐著的紅臉大漢說道。
「修仙聯盟的人是攔了,可是十二大宗門的合力,又豈是修仙聯盟如此偏頗的輕易攔的住的。」瘦小漢子撇嘴說道,顯然對于修仙聯盟很有意見。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銘嵐宗怎麼會這麼強悍的一塊招惹其余的十二大宗門?」旁邊桌上一個額上長著一只犄角的半妖人,好奇的開口問道。
「要說這事兒啊,也不意外。」瘦小漢子灌了口酒,一抹嘴巴,說道,「銘嵐宗陳家一向行事霸道,而之前他們陳家這一代的大弟子不是讓蒼雲宗的武堂堂主給毀了肉身了嗎?這次神魂在陳家人的幫助下奪舍了一個天賦極佳的孩童,而且修為也已經鞏固在了練氣期巔峰,隨時可以突破。」
「為了讓他突破時不至于有太多的心魔,陳家的人便讓他參加了十三宗門的練氣弟子試練,以殺戮蒼雲宗的弟子來消磨心魔,誰成想,這人貪心,不只是蒼雲宗的人,就連別的宗門的人也是搶殺一通最後還把失傳已久的惡毒的三十六天煉魂陣給整了出來,想要一舉控制各個宗門的精英弟子以便日後方面銘嵐宗吞噬其余各宗」瘦小漢子憤慨的說道。
「什麼三十六天煉魂陣?進入陣中不是死亡就是被陣法的主人練成神魂傀儡雖然行動如常,可是神識卻要受他人操縱」有人听說過這一陣法,不由的驚叫道。
「銘嵐宗的人不只是霸道了竟然如此的險惡若真是被他們給弄成了,這蒼魂域不久成了他們陳家的天下了嗎?那樣的話,妖域也未必能夠獨善其身」另外一個灰衫老者,面色凝重的說道。
「可不是嗎。本以為陳家的野心只是銘嵐宗,沒想到他們竟然打的是整個蒼魂域的主意」有人驚恐的贊同道。
「既然十二宗門聯合責問的話,是不是因為這事兒給揭穿了?」一陣感慨爭論之後,有人反應過來的問道。
「確實,听說被蒼雲宗一位其貌不揚卻體質特殊的女弟子,以自己為代價強行隔開的陣法的影響,讓各宗的弟子得以逃月兌這才使得銘嵐宗的如意算盤沒有打成。」瘦小男子點頭說道。
銀狐的瞳孔不由的一緊,雙唇微抿了一下,有些擔心的打量著雲寒雪。
雲寒雪則是滿臉無語,心想姐什麼時候蠢到以自己為代價了?不過對于這美麗的誤會,雲寒雪自是不會去解釋。
「那後來那?」有人情急的追問道,「蒼雲宗的女弟子可是還活著?」
「唉,」瘦小漢子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不知道,听我在劍華宗的表親說,那位女弟子始終沒有出來,反倒是銘嵐宗陳家的那人出來了。」
「什麼好人沒出來,反倒是禍害出來了這,這叫什麼事兒啊」有人不忿的說道。
「沒听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有老者嘆息的說道。
「那銘嵐宗對陳家的那人怎麼處理的?要是不做處理的話,蒼魂域也不會像這樣這麼安靜吧?」有人好奇的問道。
「處理是處理了,可是跟沒處理也沒什麼兩樣。」瘦小漢子嘆息的說道,「听我表親說,銘嵐宗的那人傳送出密境之後,就反應極快的用土遁符逃走了根本沒人知道他現在的下落」
「而銘嵐宗的決定只是把他開革出宗門而已,還把密境里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咬死了與銘嵐宗無關在修仙聯盟的斡旋下,其余的十二大宗門也只能是聯合發了一道懸賞令之後,不了了之而已。」瘦小漢子不齒的說道。
「那人找到沒?」有人關心的問道。
「怎麼可能找的到要知道那人的親祖父可是銘嵐宗的一位渡劫期修士」瘦小漢子再次爆料道。
「什麼」
「那這下完了。」
「是啊,就算有人找到了那人把那人交個十二宗門的人,也肯定會迎來一個渡劫期老怪的報復不劃算啊」
「可不是。銘嵐宗的人太黑了。」
「是呀,這革出宗門簡直比不革出宗門來的保護力度還大擺明吃定十二宗門拿這事兒沒法。」
「是啊,總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出動各宗的渡劫修士吧?可是不出動渡劫修士的話,哪怕元嬰期修士派出去都是給人送菜,擺明了讓銘嵐宗來消弱自己的實力」
「是啊,那些個築基期和結丹期的弟子就更不要說了。」
听著一陣亂七八糟的討論,雲寒雪心下不由的感慨陳奕文的命真大,竟然沒被碧天仙境西南山域的妖獸給生撕了竟然聰明的在出了碧天仙境後就自己遁走,明智的沒回銘嵐宗?
「對了,知道那人去哪兒了嗎?」。有人問出了雲寒雪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不過有猜測說,那人很可能來了妖域。」瘦小漢子說道,「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那人已經聰明的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修煉了,又或者被銘嵐宗的人秘密的接回了銘嵐宗也不一定。」
感慨了一陣子之後,眾人閑聊的話題有轉向了八卦的趣聞軼事。
「哎,听說蛇谷的蛇王之女毒姬公主已經出關了。」有人八卦的說道。
只是一听到這個消息,銀狐的動作不由的僵住了。
「怎麼了?」雲寒雪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銀狐僵硬的說道,開始悶頭吃飯,像是在拿飯菜泄氣。
「吆喝,嘿嘿嘿,听說之前萬狐丘最得狐王疼愛的小王子也化形成功了,哎,你們說道他們兩位的親事是不是該定下來了?」有人好事的說道。
「是啊,小王子的命真好,尚有父兄疼愛,還有一個痴纏了他多年的毒姬公主,嘖嘖。」有人羨慕的感慨道。
听聞此話,銀狐的嘴角抽抽了兩下,俊美的臉上滿是冰寒。
「是啊,想想毒姬公主那妖嬈的身軀,只要給我一夜風流,哪怕是讓我死在她身上都行」有人流著口水說道。
「唉,我怎麼听說,狐族的那位王子在化形之後,好像沒多久就自己跑了那?」有人說道。
「我也听說過,好像已經找了好幾年了,到現在都沒找回來。唉你們說,那位狐族王子該不會是看不上毒姬公主吧?」有人好奇的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