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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涵夫婦搬去元帝夫妻的陵寢,依禮去守喪三年,皇家別院里的一應婢女全都被雲寒雪給打發了,是以別院里現在實際上住著的只有雲寒雪和負責護衛雲寒雪的李仲霆。
雲寒雪從皇城地牢里把陳奕文給提回了自己的住處,甩手扔在了地上。
陳奕文的所有法力全部被封,現在連個普通的莊戶都未必打得過。
陳奕文冷笑一聲,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怨毒的直視著雲寒雪,眼里的殺意絲毫未加掩飾。他自己也明了,今天落在雲寒雪手里,自己絕無活路可言是以,也不開口求饒。
「呵,真真是想不到陳公子竟然對本宮記憶如此深刻即便是神識混亂,心下念念不忘的竟然是我雲寒雪,這里本宮倒要謝謝陳公子自己送上門來,省了本宮的麻煩。」雲寒雪冰寒的目光坦然的看著陳奕文,嘴角扯起一絲冷笑,不無嘲諷的說道。
「哼,要殺要刮,悉听尊便。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我的身上有家祖留下的魂咒,只要我一死,這魂咒就會移駕到你的身上,到時候, ,你就等著迎接家祖無盡的怒火吧」陳奕文冷冷的說道,言語之中不無恐嚇之意。雖然心下不抱希望,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也許,萬一雲寒雪畏懼那?
「哦,令祖,先陳國開國國君聖始皇帝陳月興?」雲寒雪眉毛一挑,目光閃了一下,說道。
「知道便好,家祖如今可是渡劫中期的修為,隨時可以晉級渡劫後期,千年之內絕對能夠晉級化神期」陳奕文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希望,表情不變的冷聲說道。
雲寒雪拉著長調哦了一聲,似在衡量利弊。
看到雲寒雪神色似有所動,陳奕文心下不由的一喜,面上仍舊維持著平靜,卻也沒干在多說話,唯恐一不小心逼急了,讓雲寒雪不顧後果的先把自己給宰了。
蒼嶺鎮的時候自己神魂能從雲寒雪手底下逃走,陳奕文可不認為自己還會好運的能再次逃月兌,更何況現在丹田被封,元嬰被禁錮,就連身上的經脈也被封鎖了七七八八,自己身上即便有血魂玉在,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就在陳奕文小心的觀察著雲寒雪的神情,算計著自己有多少活下來的希望的時候,雲寒雪滿面笑容的望了過來。只是,這笑意並未蔓延進雲寒雪的雙眸,漆黑如墨的雙眸里,除了之前的冰寒之外,還有讓陳奕文感到心悸的殺意
那赤luo果的濃烈殺意,配著那醉人的笑容,讓陳奕文有種面對銘嵐宗宗主的感覺,身子頓時墜入了寒窟之中
「令祖手里是不是有一只十三階的血契靈獸金甲狂獅獸?」雲寒雪問道,語聲淡淡的,听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知道就好,十三階的靈獸,其戰力可以直追渡劫中期。你既然知道金甲狂獅獸的名稱,不可能不知道金甲狂獅獸的狂化特性吧,一旦開啟狂化,實力可以暴漲到十四階」听了雲寒雪的話,陳奕文遲疑了一下,冷笑著說道,「哼,除非你打算一輩子都躲在蒼雲宗不外出,否則……」
「哦。」雲寒雪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里不知何時把玩起了一塊紅色的菱形甲片來,甲片只有雲寒雪的巴掌大小,甲片的一面寫著「獅王」兩字,兩個看是霸氣無雙的字跡,隱晦的透露著一股陰鶩之意
「獅王」二字,陳奕文從小就見過無數次,這是陳月興的字體,是陳月興用法力烙印上去的,只是陳月興那只金甲狂獅獸的名字
陳奕文不敢相信的看著雲寒雪手中把玩的甲片,面色蒼白,整個身子顫抖著,瘋狂的撲了上來,搶過雲寒雪手里甲片仔細的辨認著,越看越是心寒,臉上的表情已經出現了崩潰。
「獅王的胸前唯一的甲片怎會在你手里?為什麼會再你手里?」陳奕文歇斯底里的嘶吼著,眼里布滿了絕望的血絲。
「若想得到金甲狂獅獸的胸甲,自然是殺了它。」雲寒雪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奕文不停的搖著頭,一時接受不了的跌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呢喃著,「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可能怎麼可能……」
感覺打擊的好像不夠,雲寒雪像是才記起一般,伸手鉗住了陳奕文的下巴,有些可惜的說道,「你被擒的那天,陳月興也來了,不過,可惜,若不是他祭煉的替身血傀替他死了,否則我倒是不介意把他的腦袋交給你,讓你懷念一下。」
陳奕文呆滯的看著雲寒雪,雖然他被雲寒雪提來的時候,始終沒有看清雲寒雪的修為,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雲寒雪武道修為到底多高?竟然能夠抵得住爺爺和獅王的聯手?還殺掉了獅王,逼得爺爺用了最後的救命底牌—替身血傀?
看著陳奕文因為接受不了,神識出現了惶然,呆滯的眼神有些渙散,當下松開陳奕文的下巴,盤坐在陳奕文的身前,右手食指點在了了陳奕文的眉心,左手不停的掐訣。
看到陳奕文的雙眼漸漸閉上以後,雲寒雪也慢慢的閉合了雙眼。
雲寒雪的神魂順著點在陳奕文眉心的食指,順利無阻的出現在陳奕文的識海中,看到陳奕文呆滯的神魂,接連兩掌拍在了陳奕文神魂的天靈蓋上,把陳奕文的神魂直接震散,然後揉成了原始的神魂光團,以防可能醒來給自己找麻煩。
雲寒雪將手掌覆在陳奕文的神魂光團上,運轉搜神術,細細的讀取陳奕文的記憶。
當年在陳國皇宮密室中搜到的陳國歷代皇帝的筆記,從那繁瑣的有些零碎的記錄中,雲寒雪總結出幾條,最顯眼的就是陳家對蒼雲宗後山的凱窺,還有對亂石林的觀注,以及對雲瀾皇宮的執著
通過這麼些年來的了解,雖然雲寒雪大部分時間被困在瘋獸谷,但是就她所知,蒼雲宗後山山地的岩洞中有一眼靈泉,靈氣濃郁,以修仙者對于靈氣濃郁的洞天福地的熱切,會被銘嵐宗陳家凱窺也可以理解。
至于亂石林,除了存在于亂石林里可以磨練心性,和收集魂力的生死幻城之外,雲寒雪想不出讓陳家特別關注的其他理由。
至于雲寒雪自己出生生活過的雲瀾皇宮,雲寒雪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勞的陳家不惜發動兩國大戰,視兩國百萬生靈為草芥,不惜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而陳奕文就是當初陳家負責此事的主要人員,也許能從陳奕文這里記憶里翻出點什麼來,否則,讓雲寒雪沒頭沒腦的自己去探查的話,還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
更何況,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陳家既然盯上了雲瀾皇宮,若是不找出他們在意的根源所在,把隱患消除,雲意涵的後人遲早會惹上禍端,甚至整個雲瀾都有可能因此而化做歷史的塵埃
三天之後,雲寒雪才瀏覽完陳奕文的全部記憶
陳奕文識海里,雲寒雪神魂有些疲憊的張開了雙眼,眼里凝重的光芒不停的閃爍著,看著陳奕文的神識光團。
沒想到陳奕文的記憶力這麼好,從小到大,只要是他自己感覺得意和值得留意的事情,全都認真深刻的記著像什麼六歲時,算計死了同宗一位天資不輸于他,品行卻有些憨實的堂兄;八歲時騙來了十塊靈石;十一歲的時候,奸yin了銘嵐宗一個新進的漂亮女弟子;包括當著尚興海的面奸殺了他的心上人等等,不一而足。
看的雲寒雪對尚興海的性子沒來由的感到厭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為了自己被人設計奸殺,居然還不暴起拼命,**,這還是不是男人?又或者,他當時的神情表現,全是虛情假意?
當然,其中有用的東西。包括銘嵐宗不知道為什麼對于各系天靈根的弟子特別關注;銘嵐宗的實力似乎並不只是表明上表現出來的那樣,陳奕文曾意外听陳炳岩漏過一句,得知銘嵐宗暗中還陰沉著不小的實力還有陳月興無意中說過,銘嵐宗和修仙聯盟是同一個主子,因為失言之後,陳月興曾嚴厲的警告過陳奕文,要立馬忘掉或爛在肚子里,不想死就別亂說,是以陳奕文記憶深刻。
至于雲瀾皇宮,只知道陳奕文負責聯系陳國,督促他們盡快攻佔雲瀾皇宮,至于目的,陳奕文只知道是為了尋找東西,確切是什麼,陳奕文雖然是陳家新生代的第一弟子,因為修為的限制,根本沒資格知道
這一消息,讓雲寒雪忍不住皺眉,心下打定主意,回頭和李仲霆一起,好好搜索一下雲瀾皇宮,看看可有什麼值得觀注的。
另外,雲寒雪發現,陳奕文的記憶似乎還夾雜著別人的記憶,從陳奕文的記憶中得知,那個殘存在陳奕文神魂中的記憶碎片,是來自一個上古大能。而陳奕文的修為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短五十年的時間內,從練氣巔峰直接跳到元嬰後期,就是因為他從碧天仙境出來後,使用遁符逃命,無意中闖進了那位大能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