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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青怔了一下,順著父親突然變的凌厲的目光望去,就見一個淡然的沒有一絲聲息的白色身影,白衣白發,不知何時立在了父親石室的門旁。
「你是誰?」肖青青冷聲問道,人已經悄然拉開了架勢,護在了父親的石床前。看著對方的容顏,有些熟悉,卻有些記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對方。
「果然和陳奕文記憶中一樣美麗。」雲寒雪斜靠在石壁上,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肖青青,說道,「不過,咱們好像曾經見過一面。」
「你?」肖青青皺眉,認真的回想著,拉開的架子在父親手掌的輕拍下收斂了起來,也是,對方既然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自己父女的洞府,就有手段無聲無息的斬殺掉自己兩人,根本沒必要現身相談。
雲寒雪微笑著沒說話,一粒草籽扔在了地上,單手掐訣,紫藤迅速生長,在雲寒雪的操縱下,飛快的編織出了一張藤椅,雲寒雪自顧自的做了下來。
「是你」肖青青有些失色的說道,終于回想了起來,面前的人就是那個在碧天仙境以草籽殺人的女人,「你不是被困在碧天仙境了嗎?怎麼會……」
「碧天仙境可進,自然就可以出。青青,沒必要大驚小怪。」肖青青的父親,肖閔顏望著雲寒雪,溫潤的聲音說道。
「知道了爹。」肖青青立刻乖巧的應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問題涉及了別人的隱秘,若是對方稍有不滿,一怒之下出手,想著她當初的狠勁,肖青青覺得自己沒把握能保得住父親和自己。
「不知道友,半夜光臨寒舍,所為何事?」肖閔顏眼帶精芒的望向雲寒雪,因為雲寒雪乍看之下與普通凡人無異,可對方卻實打實的避開了洞府外的陣法禁制,悄無聲息的在父女二人的眼皮子地下進了洞府為了肖青青,肖閔顏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水系天靈根,靈根值在八十以上,提升修為輔助進階的最好鼎爐。」雲寒雪沒理會男子,淡然的望著肖青青,張口說道。
肖閔顏身子一顫,面上陰寒了下來。肖青青面色蒼白的看著雲寒雪,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肖閔顏深吸了口氣,滿上盡量保持平和的對雲寒雪說道,「道友此來,應該不是專程來看小女的吧?」
「基本上,」雲寒雪頓了一下,說道,「確實是。」
「好了,不逗你們了。」雲寒雪看著兩人不善的面孔,對肖青青說道,「你要是再不離開銘嵐宗的話,怕是真的會被送進火坑。」說著,丟了一個玉牌到肖青青的手上。
「這是陳奕文的身份令牌」肖青青看清手里的玉牌後,吃驚的說道。
肖閔顏也跟著吃了一驚,對于銘嵐宗這個有著新一代弟子第一人稱呼的陳奕文,他肖閔顏雖未親眼見過,卻也多有耳聞,當年被宗主陳炳岩軟硬兼施的逼著,想讓自己允諾把青青嫁給陳奕文後,自己也讓人多方打听過,陳奕文不愧是陳家的嫡系,行為確如以往陳家人一樣,虛偽冷血,根本不是女兒的良配奈何,顧及到自己,女兒還是點頭應下了這麼親事。
如今陳奕文已死,自己女兒也算是解月兌了吧。肖閔顏忍不住心想。
「嗯,陳奕文的神魂已經死掉了,算是我殺的。」雲寒雪說道,「從陳奕文的記憶力得知,你本來就是銘嵐宗準備的上好鼎爐,即便不給他,也會給銘嵐宗陳家的其他人,又或者是送與對銘嵐宗有幫助的人,譬如,修仙聯盟里修為停滯,而又有權勢的老男人。」
「你胡說宗門怎會如此對待我的女兒?」肖閔顏面色潮紅,反應有些激烈的厲聲反駁道,不敢相信的眸子里隱藏著濃濃的失望,甚至是,對宗門的絕望
肖青青身子抖了一下,頹然的閉上了眼楮,雲寒雪說的話,她都知道,只是心下不免僥幸,希望這不是真的,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實力上去了,能真正的得到宗門的認可可是,回想之前陳炳岩的那番話,肖青青知道,不論自己想要怎樣逃避,事情終歸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肖閔顏望了眼肖青青,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還有不安時,習慣抖動的睫毛,肖閔顏心下沉默了。
半天之後,肖閔顏下定了決心,果斷的對雲寒雪說道,「道友有事不妨直說,只要你能幫小女逃離銘嵐宗,有何要求再下一定全力滿足,以魂為誓,決不反悔」
听到父親竟然用神魂為誓,肖青青面色大變,聲音顫抖的叫道,「爹你這是何苦?」
「呵呵,你是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當年若不是因為爹對宗門抱有幻象,你應該早就離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想來現在的修為也不至于只有這麼些。」肖閔顏慈愛的看著肖青青有些酷似妻子的容顏,自嘲的說道,「我和你母親為了宗門,已經賠上了那麼多,還搭上了你弟弟,難不成現在還要把你搭進去不成?」
「爹」肖青青眼里噙著淚花,看著終于認清形勢的爹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寬慰的拍了拍肖青青的手,肖閔顏望向雲寒雪。
「我想要銘嵐宗盡量詳細的分布圖,特別是各處的寶庫,還有在外的靈礦分布圖,當然若是能附有陣法禁制的話,就更好了。」雲寒雪也不矯情,直白的說道。
「對了,這些是我預付的報酬。」說著,雲寒雪取出五滴煙珞玉髓液,爽利的彈向肖閔顏。
「這是,是,」肖閔顏看著手上法力包裹的五滴青翠色的液滴,深吸了口氣,神情激動的說道,「五萬年之上的煙珞玉髓液」
「這麼說,爹爹識海的那絲裂縫可以痊愈了」肖青青也忍不住驚喜的說道。
「明天晚上我來娶地圖。」說著,雲寒雪收起肖青青放在一旁的陳奕文的身份令牌,起身就要往外走。
「道友請留步。」肖閔顏並未急著使用煙珞玉髓液療傷,而是讓肖青青用玉瓶先收了起來,出聲叫住了雲寒雪。
「還有何事?」雲寒雪問道。
「道友要救小女離開銘嵐宗,須得把小女的魂牌取出來,否則……」肖閔顏說道。
「魂牌在哪兒?可有人看管?」雲寒雪問道。
「在主峰大殿後殿的第二間屋子里,存放的是魂牌,我和父親的都在里頭。負責大掃的弟子隔天一打掃,每天辰時三刻和申時三刻都會有人過去查看。」肖青青快速的說道。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雲寒雪點頭問道。
「肖閔顏。」肖青青眼楮一亮,快速說道,唯恐說完了雲寒雪再反悔。
雲寒雪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直到雲寒雪的身影完全消失,肖氏父女還有如置身夢中一般,若不是肖青青手里的煙珞玉髓液,怕是兩人還以為剛才真的是在做夢。
肖青青催促父親趕緊把煙珞玉髓液用掉,好治療好身上的傷。肖青青自己轉身去了自己房間,整理自己知道的銘嵐宗地圖,順便看看明天自己需要去哪里尋找別的部分。
第二天,天色一黑下來,在肖氏父女焦急的等待著,雲寒雪終于現身了,見面就把兩人的魂牌丟了過來,一點兒也不怕對方給不出地圖來。
肖閔顏父女兩人檢查了魂牌,收好,肖青青把東西交給雲寒雪,雲寒雪大體看了一眼,跟五行散人手札上的雖然有所出入,但是差別不是太大,也就把玉簡收了起來。
雲寒雪想了想,丟給兩人兩張掩息符,囑咐兩人盡早悄聲離去,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兩人自己的了。
雲寒雪自己轉身來到兩張地圖重合的一處地方,這里是銘嵐宗花費大力氣建造的一處密庫,五行散人當初因為空間戒指里的空間都被裝滿了,所以最後來到這個寶庫里沒怎麼砰里頭的東西。
昨天雲寒雪就探查過此地,密庫外的陣法禁制,還有防守的隱身地點,全都被師傅記載了一清二楚。
不過,想起師傅在手札上此處密庫的標注,雲寒雪就覺得牙疼,「寶貝徒弟啊,這里就是見了就讓人沖動的美女,師傅我已經幫你把她的衣服給扒了,你要是還不能順利長驅直入的話,你丫的干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當然,在撞豆腐之前,師傅肯定會先摘了你那沒用的鳥,直接投胎做女人算了,免得下輩子還不舉。」
听听這話,丫的,這便宜師傅當年寫手札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他自己會收一個女徒弟丫丫的,讓人盜個密庫,也能寫的這麼的齷蹉。
遮天石開啟到極致,混沌斂息決也全力的運轉著,雲寒雪悄聲的避開守衛之人的視線,只要對方的眼楮看不到自己,單純的神識絕對會在遮天石的影響下,直接把自己當成空氣對待。
雲寒雪不敢大意,小心的沿著最佳的遮掩點,無聲無息的來到了五行散人當年在陣法上預留的一處弱點,這出弱點,若不是五行散人明確標出來的話,恐怕以雲寒雪現在的陣法修為,怕是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找到。
想想銘嵐宗的人守了這麼多年都未發覺有異,就可以想象五行散人的陣法造詣有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