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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結束,合奏的兩人之間一片寂靜,除了旁邊灑落的瀑布聲,還有徐徐吹動的清風,連一絲的蟲鳴鳥叫都沒有
空手里握著一管碧綠長蕭,抿著嘴,似迷醉,似不舍,似掙扎,目光復雜的看著面前的雲寒雪,一動不動的立著,任由清風吹弄自己飛散的黑發。
雲寒雪一襲淺淡的煙紫色一群,挽著簡單的發髻,靜靜的坐在用法術編織的紫藤椅上。
面前放著一張,高度適中,同樣是法術編織的紫藤桌子。兩只白皙的玉手,靜靜的按在九弦瑤琴之上,緊窄的金邊袖口,松緊合適的箍在手腕之上。
雲寒雪感覺到了空復雜而又有些熱辣的目光,卻沒有側過頭去,而是無言的望向飛流而下的瀑布,看著瀑布沖進水潭而濺起的水花。
無論是當日水潭里發生的事情,還是剛剛一曲《水傾情》,雲寒雪都能感受到空蘊藏在心中對子的感情。
可是,早前她因為牽掛父母,還有他臨近離開,所以,雲寒雪得以輕易的鴕鳥般躲了。
只是今日,空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對自己奏一曲火辣濃情的《水傾情》,怕是自己不好輕易糊弄過去。
可是,踏上這修仙之路,自己是為了什麼?
長生不是自己所願,雖然很誘人。
當初只是想要保護自己這一世的家人,讓家人不必為自己牽腸掛肚,這才順勢接受了師傅留下的傳承,心中也未嘗沒有想要回前世的家在看一眼的想法。
現在,這一世的父母已逝,讓自己牽心的,也不過是舍不下皇叔和庶弟,還有老祖宗和祖婆婆而已。
前世的經歷,今世早年大部分時間的獨處,早就讓自己習慣了一個人冷冷清清,對身邊沒有血緣的人,既不強求留,也不主動驅趕,只是讓一切順其自然而已。
對于情之一事,心下已無所求。
對于那日水潭的事情,若是自己沒那麼疲累的話,提前布置好防護陣法,根本就不會發生。
想到那日空的擁抱,不期然就想起了夜月影,想起了他傷好之後,度劫之前,給予的霸道一吻。
雲寒雪的心中浮動了一下,面上仍舊清冷如常。
想到自己身上還需二次覺醒,才能算是完全覺醒的血脈之力,想到自己丹田內的紫煙劍還有沉睡進階的小天鳳,以及額間已經融成了自身第三只眼的破魔之眼,雲寒雪心下嘆息一聲,壓下了剛開始浮動的心。
「你的心,已經亂了。」空目光復雜的看著雲寒雪,听著雲寒雪無意中撥弄的弦聲,張口說道,「里面,可,有我?」
听了空的話,雲寒雪怔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正要撥弄琴弦的手,這才轉頭望向空。
她听的出空最有一句話中的小心翼翼,還有滿懷期待。
雲寒雪調開了自己的目光,見桌子上的九弦瑤琴收了起來,兩粒紫藤種子扔在了對面,飛快的凝結成了一把椅子,然後自顧自的取出了一套茶具,擺在了桌子上。
沒等到雲寒雪的回答,空的心下有著濃濃的失落與不舍,還有這淡淡的解月兌和放松。
緊握著手里的長蕭,好似這樣就能將雲寒雪握在身邊一樣。
空無言的坐在了雲寒雪新編織的藤椅上,一只手撫模著紫藤椅子的扶手,空心下有一絲的甜蜜和釋然,望著認真沏茶的雲寒雪,輕聲問道,「這,還是那些紫藤的種子嗎?」。
自己的身上藤蔓類的種子本就不多,而起,現在這個級別的戰斗,自己根本懶得用木系的纏繞一類的法術,是以,除了藥用之外,根本就來的尋找別的藤蔓種子,這些當初從空那里要來的種子,便一直保留了下來。
每當想要歇息的時候,這些紫藤種子就可以在法術下,快速的搭建起舒適的房屋和大件用具,是以,雲寒雪使得很順手,也就沒丟。
點了點頭,認可了空的話語,雲寒雪繼續倒茶。
見雲寒雪點頭,空抿起來的嘴角,綻放出了一個淺淡滿足的笑容。
眼見雲寒雪就要將靈茶沏好了,空將手里的長蕭放在了紫藤桌的一頭,翻手取出不少的靈果,放在了桌子上。
「你嘗嘗,仙水桃,味道不錯,靈力發散也很溫和。」就在雲寒雪斟完茶,放下手里的碧玉茶壺的時候,空將本來就是洗干淨的果子,有細細的擦拭了一遍,趕在雲寒雪伸手那茶盞之前,遞了過去,溫柔的說道。
雲寒雪看著面前的果子,沒有動彈。
「只是一個果子而已,你,也不接受嗎?」。空有些悵然的說道。
靜靜的看向空漆黑的眸子,趕在空失望的收回手掌之前,雲寒雪才接過空手里的桃子。
經其中一個茶盞放到空面前的桌面上,雲寒雪還沒將茶盞放下,空就伸出了兩只手,一手接過茶盞,一手握住了雲寒雪伸來的玉手。
雲寒雪眉頭微皺,望向空。
空直視著雲寒雪的如星的雙眸,更是握緊了雲寒雪的手,說道,「若是,我不奏那一曲,你還會代我如此生疏嗎?」。
「我們本就是朋友,何來生疏不生疏。」雲寒雪抽回了自己的手,平靜的說道。
「你喜歡的真的是他嗎?」。空看著雲寒雪,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本來在見到空身邊的兩個黑袍老者的時候,雲寒雪心下就存了疑問,而且,根據額間的感應,雲寒雪有九成九的把握肯定,空應該跟那些在吃藥攪風攪雨的黑衣人月兌不了干系。
只是,早年的相識,還有空以前的為人,讓雲寒雪心下有些違心的不願去面對。
她的這一世的朋友,除了身邊的那幾個獸輩以外,所剩也不多了,而空就是其中一個,她不希望,不希望有一天兩人會站在對立面,和自己的朋友生死廝殺,是以,鴕鳥的攆走了空身邊的兩個人,不想去踫觸那個敏感的話題。
只是,空一席話,讓雲寒雪心下悵然的長嘆一聲,果然,果然他和黑衣人的事情月兌不了干系,只是,那兩人稱他為主上,早前得到的消息,黑衣人的頭據傳應該是叫凌空才對啊?
空,凌空,那不成凌是他的姓氏?
雲寒雪靜靜的看著空,輕輕的搖了搖頭,移開目光,說道,「越城還是海西城給你的消息?」
听了雲寒雪的話,空心下一驚,意思到了自己的莽撞。
早前自己剛剛閉關出來,無意中接到了下邊人的傳來的她的消息,只說她們一家三口,快速傳送走了,具體去向不知,身份不明,說他們三個毀了在海西城剛剛開始執行的計劃,想要擒拿。
三百多年,再次見到她的消息,空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心無波瀾,卻不想心下更是牽掛,便壓下了這件事情。
想到以後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心下想要再次見她一面的心思更盛,也就帶著兩個擺月兌不掉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蒼雲宗。
情急之下,卻完全忘了,她回蒼魂域的消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海西城和越城認識她的人不多,而她應該是直接一路傳送陣過來的,更是未曾見過什麼熟人,自己的消息來源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怪我嗎?若我說那些人辦的事情,並不是我授意的,而我也阻止不了,你,信嗎?」。空苦澀的笑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兩只眼楮平靜的看著雲寒雪,等待雲寒雪的回答。
「覺醒了嗎?」。雲寒雪點了點頭,表示相信空的話,然後望向空的心髒位置,有些擔心和關切的說道。
「果然,你已經覺察了,」空釋然而又放松的說道,「那天你拜托我不要傷害蒼雲宗,當時我自都還不理解。直到,直到我跟著那個女人,回到那個地方,我才明白。」
「我也不清楚,只是直覺。」雲寒雪搖頭說道,坦然的看向空。
「你知道嗎?我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當初靠近你,引起你和我的異變之後,為何不將事情講出去,直接讓老祖宗將我滅殺了就干淨了。」空眼里有著苦澀,悔意濃濃的說道。
雲寒雪靜靜的看著空,沒有說話,心下有些話沒說,那就是,根據她的直覺,若是老祖宗他們知道之後,無論是殺還是困,對蒼雲宗來說,都將會面臨滅頂之災,而且會波及蒼魂域也不一定。
「算了,不說這些了。」空摩擦著手里的茶盞,不以為意的說道。
「越城城主傳來的消息說道,你還有另外兩個人,滅了海西城城主府和傳送樓的人?」既然身份被猜準,向雲寒雪模糊的坦誠之後,並未見到雲寒雪厭惡的眼神,空這才心下放松開來,語氣輕松的問道。
「因為我身上看不出修為,跟個凡人一般,我們海西城傳送樓坐傳送陣的時候,有人想要將我扣下,當成討好上頭的禮物。」雲寒雪簡要之極的說道,「他們兩個,身為契約靈獸,在我不想弄髒手的情況下,自然要替我出面料理。而且,傳送陣需要靈石,為了保證我能順利回來,自然要去城主府討個公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