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踏仙途 初踏仙途 第一二九章借頭一用

作者 ︰ 雲塵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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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沒讓雲寒雪久等,皇帝就帶著十幾枚黑色晶體回來了。

恭敬的將手上的黑色晶體奉到雲寒雪的面前,皇帝滿心的不解,卻也不敢隨便的抬頭去窺探雲寒雪的神情。

雲玉涵看到黑晶之後,面色陰沉,張嘴想要詢問什麼,卻被雲寒雪一個眼神給止住了話頭。

雲寒雪似笑非笑的深處一只玉手,輕輕的從皇帝的手上拈起一枚黑晶,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目光流轉,雲寒雪看向旁邊面色不好的雲玉涵,把玩著手里的那枚黑色晶體,似追憶似悵然的說道,「好久沒去看父皇和母後了。」

「金箭玉令借我一下。」雲寒雪站起身來淡然的說道,「玉涵看家,等我準備好祭品歸來的時候,估計意涵也就該醒轉了。」說完雲寒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卻留下了化成了齏粉的黑晶粉末,緩緩的灑落地面。

「老祖宗,我……」齏粉落地,皇帝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怔怔說道。

「唉,不必了,皇姐知道雲家的金箭玉令在哪兒,你先下去歇著吧。」雲玉涵悶悶不樂的擺手說道,心下有些悵然。

雲寒雪的話雖然平淡無奇,雲玉涵卻明白,雲寒雪所說的祭品,只怕不簡單,她這一去,怕是少不了鐵血爭斗一番。

這,讓雲玉涵心下有些無力,從小到大,似乎雲瀾一遇到為難,總是皇姐出面解決,自己也很是努力的追趕了,卻總是只能看見姐姐的背影。甚至,有的時候,雲玉涵覺得這背影還是姐姐故意留給自己的,否則,只怕自己連背影都見不著。

皇帝很想問問,雲瀾如今的危局該如何解,只是一看雲玉涵年青的臉龐上,滿是悵然無力的神情,也就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雲意涵,垂眉退了出去。

握著手里的黑晶,望著夜空的殘月,想到雲寒雪可能的身份,皇帝心頭的重擔不由的放輕了不少,目光透過重重的阻隔,望向了皇城廣場上那座有著稚女敕臉龐的雕像。

「真是那位的話,雲瀾之危解矣」這麼一想,皇帝眉頭深深的川字,稍稍松解一些。

雲瀾皇城本就位于雲瀾國偏靠北方的地方,距離狼煙四起的北部邊關,也不過時短短兩三千里的距離。

在雲玉涵和皇帝心思百轉的時候,雲寒雪已經在夜色中來到了邊關地帶。

聞著空氣之中的血腥味,雲寒雪目帶寒意的瞟了眼大招國軍營所在的方向,感受到大招軍營中飄散出來的熟悉的神魂談擦,雲寒雪心下冷哼一聲,想著待會兒再一起算算三百多年之前的那筆賬。

有遮天石的效果在,對方的神識來回掃視了幾次,仍是沒有發現雲寒雪的存在,知道對方多疑,心下起了疑心自然會想著探查清楚。

趕在對方出來探查之前,雲寒雪瞅準雲瀾大軍內,仍舊亮著燭光的中軍主帳,閃身進去。

看見大將軍愕然的神情,雲寒雪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金箭玉令扔給對方,然後掏出盛人的缽盂,將里頭蒼雲宗的武修弟子,挨個在這中軍大帳中放了出來。

見營帳之中的將軍面色帶著微微的激動,卻已經基本恢復平靜,雲寒雪微微點頭,說道,「好生使用金箭玉令。」又左右交代了一番,便將帶來的弟子交付于了那位將軍安排。

等雲寒雪離開大帳,血腥味彌漫的疆場時,對方軍營中出來探查的身影,已經回去了,而整個軍營上空覆蓋的警惕神魂,卻顯得更加的謹慎。

雲寒雪盤坐半空,雙膝之上平放著一張九弦瑤琴。

玉質的瑤琴,在殘月清冷的光罩下,映出冷冷的光輝。

十指微動,樂曲應聲而出,伴著雲寒雪的神魂威壓,毫不客氣的狠狠沖向了對方的軍營

對方軍營中傳來一聲悶哼,如春日的炸雷一般,在天地間轟然的作響,直傳千里之遙。

隨著悶聲想起,半空中彈琴的雲寒雪,就好像水中的浮萍,晃蕩了幾下,並未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

其實,別人都沒听到,她雲寒雪卻听的分明,在那聲炸雷般的悶哼之前,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哼唧聲,顯然是雲寒雪神會加音律的突兀撞擊,已經讓對方的神魂受到了一些傷害。

對方不斷的哼出炸雷般的聲響,卻未曾打斷過雲寒雪是指之下流淌出開的音律。

在雲寒雪巧妙的彈奏之下,對反的哼聲反而成了雲寒雪音曲中,不可或缺的伴奏之曲

雙方的神魂撞擊,在對方軍營之前引起的飛沙走石,瑟瑟狂風,還有四溢流淌的殺氣,使得被波及的對方前營,傳出陣陣濃烈的血腥味,還有一些人臨死前的無力掙扎聲

雲寒雪和對方軍中隱藏的大能修士之間的神魂交戰,在讓雲瀾將士和蒼雲宗武修弟子咂舌的同時,心下驚駭之余,更是浮現了意思喜色和不忿之意

原來,原來對方的軍中,一直有大能的修士存在

這個認知,讓雲瀾大軍上下覺得很是憋屈,替那些至死都蒙在鼓里的雲瀾將士,感到憤怒不滿心下窩起了十二分的恨意

對方的大能修士,雖然不將這些螻蟻般凡人生死放在眼里,可是死亡的都是己方的人,不免心下不忿。

在和雲寒雪再次狠狠的對撞了一下神魂之後,在大招軍中的悲涼和恐慌氣氛蔓延開來的時候,一道黑色的消瘦身影,從大招軍隊的後方,飛了出來。

殘月之下,衣闕飄飛,很是有種天外仙人的感覺。

只是那陰冷的目光,破壞了對方的美好形象。

「陳道友別來無恙?」雲寒雪長身而立,熠熠生輝的九弦琴,漂浮在身前,陪著雲寒雪一起,緩緩的往高空升起。

「是你你還沒死?」已經認出是雲寒雪的陳月興,目光更是寒上了三分,語聲中,帶著說不盡的戾氣和殺意。

只是,經過剛才的幾番神魂對撞,他隱隱處于下風,心下已經對雲寒雪起了忌憚之心,在看到雲寒雪如此的雲淡風輕,揮灑自如的樣子,心下警惕更重。

三百年前,雲寒雪能夠和她的兩頭靈獸,渡劫中期的自己死磕,差點磕死自己,三百年後歸來,若說雲寒雪會沒有長進,呵呵,鬼都不會相信

陳月興雖然恨得雲寒雪要死,卻也不是魯莽之人,否則也不會一直活到現在。

陳月興眯著眼楮,認真的打量著雲寒雪,似要看出雲寒雪的虛實,或是在計算著自己出手,能夠有幾分的勝算。

經過剛才的神魂交戰,陳月興隱隱覺得,雲寒雪的神魂之力,比之自己並不相差,反而在音律的配合下,更是勝了自己三分

這讓陳月興對于雲寒雪的實力,有些看不透,不明白這短短的三百年,雲寒雪的實力何至于提升的如此之快?不是說她去了貧瘠天絕大陸了嗎?

心下有了疑惑,存了忌憚,在心境上,陳月興就已經輸了雲寒雪一籌。再加上神魂對撞,處于下風的陳月興,更是在氣勢上,稍稍輸了雲寒雪一分

這一籌一分,雖然不多,但對于雲寒雪和陳月興這種渡劫期的大能來說,在拼命的交戰中,即便只是一厘之差,也可能就是要命的事情

猛然覺察的自己的心緒,陳月興心下一驚,面不改色的試著將心境恢復平整,帶著殺意看向雲淡風輕,宛若謫仙雲寒雪。

「呵呵呵,陳道友這話錯了,子民未安,國債血仇未嘗,親人未撫,血親之恨未報,雲寒雪怎敢先陳道友而逝?又如何敢先銘嵐宗而亡?」雲寒雪輕笑著說道,好似在話家常一般,說的是如此的淡然,如此的理所當然

「好一個國債血仇好一個血親之恨」陳月興怒極而樂,冷冷的看著雲寒雪,說道,「小小的女娃兒,竟然口氣如此之大,想將老夫和銘嵐宗吃下,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本事麼?自會讓陳道友見到。」雲寒雪不以為意的說道,冷眼望向陳月興,「三百年前陳道友跑得著實是快,此次雲寒雪便是來履行三百年前在父母墳前立下的誓言,借陳道友項上人頭一用,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還望陳道友不吝贈與。」

不只地上的人听的乍舌,就是知道今日之事不會善了的陳月興,也沒想到雲寒雪會如此的直白

直言借陳月興的項上人頭,就像是鄰里之間借用平常使用的不值錢物什一般

在咂舌至于,雲瀾將士听到雲寒雪的名字,更是忍不住熱血沸騰,心想,原來,雲瀾流傳了三百多年的故事,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哈哈哈哈……」陳月興像是听到了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如夜梟的滲人聲音,刺破了夜空,笑的狂傲,笑的人心發寒,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冰寒和殺意

「老夫的人頭再此,就看看你是否有本事能夠取走」陳月興猛然止住笑聲,冷然的望向雲寒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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