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戟傲天 第七十四章 肅宗賜婚封神掌

作者 ︰ 東窯

上皇剛剛服下齊太醫送來的藥,正在向他詢問張燕抓李公公的情況。肅宗坐在病榻前,邊听齊太醫的講述邊回想秋兒月兒智斗張後的,心里是陣陣緊張。這時內侍來報燕屏公主到,上皇一下坐了起來忙說道︰快讓她進來!張燕帶方迎春梁蟬向上皇皇上參拜後,梁蟬學著方迎春的樣子恭立一旁,張燕來到病榻前詢問病情。

上皇日盼夜盼終于盼得義女歸來,喜得如同明珠落于掌上一般。可是張燕照個面就走,也不知都忙些什麼,又突然回來將藥收走不許再吃,說是對藥有懷疑。直到皇上到來給他看過密函,方知自已性命已落人手。燕屏離京日久,剛剛回來她怎麼就知道此,而且人證物證俱在她手?她是朕的福神,可不能讓她再離開了。上皇想得入神竟自言自語起來。

這些情的生使上皇和皇上如同驚弓之鳥,心里都在想,為什李公公如此大膽地暗下毒手,背後究竟是張後還是李輔國?一時間只覺得到處都不安全。

張燕終于被盼來了,上皇拉住她的手好象怕她跑了似的再不放開。她仔細打量著義父覺得他老了許多,冰涼的手心全是汗水,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她強笑著安慰道︰父皇,女兒這次回來就不離開了,天天過來陪您。肅宗問道︰听齊太醫講,捉拿李公公很是凶險?張燕道︰是很不容易,李公公名叫李飛,江湖人稱白羽鷹王,武功極生性狡猾。只因為惡太多為躲避仇家,被迫投靠李輔國隱藏在宮里,而李輔國又把他安插在陛下的身邊

張燕將捉拿白羽鷹王李飛的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兩位君王听得陣陣心驚不時唏噓之聲。

李公公的武功如此之高,潛在身邊又這麼久,雖然張燕早已揭穿,但回想起來肅宗仍是驚悚不已。他見方迎春和梁蟬還站在一旁,便命內侍搬過椅子來讓她們坐下方姑娘如此年輕便有如此精深的武功,實令人難以置信,真乃天下無敵神掌也。肅宗贊道。

方迎春正欲謙虛兩句,張燕急道︰還不趕快謝恩!方迎春本蘭心慧質經這一提醒,立刻福至心靈跪倒叩拜道︰謝陛下封號。肅宗點著張燕笑道︰有你這個鬼靈精在,朕說話可要留心些。張燕並不罷休說道︰梁姐姐磨墨方姐姐舖紙,我來備筆。又鬧什麼玄虛?肅宗問道。張燕得意地一笑將筆塞到他手里說道︰陛下雖有口旨,總不如御筆題寫為妙。朕也算中了你的計了。肅宗笑著搖頭揮毫寫下天下無敵神掌六個大字,又恐張燕挑眼,拈起一管細些的羊毫題寫落款。方迎春喜之不禁正要跪受敕封,張燕一把拉起將臉兒扭向一旁。

肅宗恍然大悟,忙取玉印押蓋。這回還有什麼說的?肅宗問道。張燕仔細看過後指指點點說道︰這里似乎有些空。肅宗無奈地笑道︰你就說再押個閑章不就行了。對對,再押個閑章。張燕自覺有見識。

不能再押了,這是旨意又不是書畫。上皇見他們嘀嘀咕咕的忍不住插了嘴。你雖是鬼靈精,書畫琴棋上的學問可得向父皇好好學呀。肅宗說道。張燕這才無話可講。方迎春跪受赦封謝過皇上,張燕和梁蟬齊向方迎春道賀。

張燕又將梁蟬和郭猛的淒苦之稟告,上皇聞之亦覺心酸。肅宗動容道︰梁姑娘之要朕怎麼幫助?張燕道︰郭將軍又去京畿縣*訓,據說再過幾日方可回來,臣只想請陛下給他們賜婚,令他們夫妻團聚。肅宗滿口應充。梁蟬熱淚盈眶上前謝恩。

梁姐姐和郭將軍可都是我的朋友,到那天陛下可得送點賀禮什麼的,也好讓你的御妹我臉上有光,可別等我到時來討。張燕心一興口中差點沒把門的。好好朕全應下,還有什麼?肅宗倒是不煩。

張燕說道︰請上皇摒退左右。上皇一擺手,方迎春和梁蟬隨那些內侍去外廳甪茶。

見他們都已迴避張燕說道︰陛下,高公公冤枉啊!上皇忽地坐了起來,肅宗亦是一愣。父子對望一眼,肅宗滿月復狐疑急切地說道︰御妹請講。張燕說道︰這乃是李輔國謀劃已久的事,強遷上皇于西內.驅走公公和加害上皇這三件是一個連環計。他以為,朝中許多要皇上把握有力與上皇有關。他甚至以為公公在為上皇謀劃策,所以他要一步步地孤立上皇。雖然這只是臣的推斷,但是高公公的被遣,足以看這三件都不是孤立的。接著她將當日李輔國矯旨誣諂公公之合盤托。

上皇早對此心存疑問,肅宗卻大為震驚,他望著父皇面帶愧色道︰看來孩兒被奷人所騙,只可憐了公公。上皇長嘆一聲閉目不語。張燕說道︰些非同小可,若想接高公公回來,須陛下頒旨由御使台重審此案。不過臣擔心御史台未必擔得起此案,弄不好還要有殺人滅口的現。燕屏說得有理,御使台中有李輔國的人,真要是走漏了消息定要死人。上皇心事重重目光茫然喃喃自語道︰審清了又該如何?誰能把李輔國怎麼樣?只可憐了公公,偌大年紀蒙此不白之冤遠遣巫州孤苦無依,定是每日思朕而翹遠眺。皇上可為難了,若想翻此案便是他錯頒旨意,這樣的話皇上的威嚴何在?還要面對李輔國張後的齟齬掣肘,到時又生端。他想的不是力士的冤屈而是自己的威嚴與得失,這使張燕很是失望。情既已如此多說無益便道︰此如何面對也不急在一時,事屬機密切勿為外人知曉,以免涉案之人有性命之憂。上皇覺得張燕慮周全,比剛進宮時大有長進很是興。皇上則認為她頗識大體,善解人意亦是喜歡。

還有兩件,剛抓到的李公公已經全部招供。刑部審理此案他定是死罪,而且要禍及全家。張燕說道。肅宗道︰謀害上皇罪惡極,按律理當如此。張燕坐到榻邊拉起上皇的手說道︰可是臣有個想法,赦其死罪。上皇皇上均感奇怪,張燕接著說道︰他害父皇乃是李輔國指使,現已招了來。這個官司還怎麼進行下去?是審李輔國還是抓捕李輔國?肅宗心中極為沉重,抓李輔國他是不敢的,可是事已至此,傳將開來這該怎麼收場?若把李輔國*反,他動用起羽林軍可就無人能奈何了他。想至此肅宗額頭竟然見汗,乞盼的眼神投向張燕。

臣的想法就是將此案移交台院審理,反正父皇無恙,就按李公公勾結尚藥局中人偷運藥材宮,至使父方藥不全而難痊愈來對待。這個後果也是掉頭之罪,但是掩蓋住謀害上皇的陰謀,以免過早地*反李輔國。然後以李公公服侍陛下多年為由,網開一面敕其死罪逐宮去入寺為僧,以佛法去感化于他。張燕見皇上有認同之意頑皮勁上來了,拿腔作調地說道,臣以為如此可一舉多得,避免將李輔國*反,此一也;使李公公及全家感恩戴,此二也;避免李輔國殺人滅囗殃及無辜,此三也;可使李輔國的黨羽們看到陛下的寬厚,有朝一日處置李輔國時那些黨羽不至謀反,此四也;驅李公公宮,不但陛邊少了一個威脅,也是對驅走高公公之還以顏色,此五也。如此絕妙之計何樂而不為呢?妙哉妙哉,真當代女諸肅宗聞听又是興又是佩服,順囗差點說女諸葛來。見張燕飛快地站起,立即醒悟忙掩住口將下邊的話生生咽下去。

說下去,你怎麼不說了?張燕詭秘地睥睨一笑說道。朕不能再說了,你這個鬼靈精拉著架子想鑽空子撿封號,朕不再上你的當了。上皇更是開心,覺得這個義女是上天見他寂寞送來的寶貝。這一高興周身覺得輕松,竟然下了病榻親自去給她取點心。

還有一件,雖然小著許多卻也算是大。張燕早打算好了,你李輔國敢向皇上身邊安插人,難道我就不會嗎?不過我安插人是為服侍和保護皇上,這一點與你大大不同。

張燕講的兩件果是極大,她的處置方式也深合兩位君王之意,這第三件她還沒說已引起他們的重視。

李公公了這件,陛邊應立即補上得力之人,否則的話李輔國定會再打主意。張燕說道。在她到來之前他們已談起此,雖有幾個人選還沒來得及仔細商量。听她這樣講上皇和皇上相視一笑,三人正是不謀而合。

你這樣講想必是有了想法了?肅宗問道。張燕說道︰我在宮中時間短認識的人也少,不過我看有個叫小拴子的,人又機靈又懂,最重要的一點他肯定不是李輔國的人。他身份雖低但破格重用,定會對皇上感恩戴德而忠心耿耿。上皇立刻笑了起來說道︰燕屏慧眼識人,這個孩子果然不錯,但是他不行,不要打他的主意。人又不錯,卻又不行,張燕倒弄了個滿頭霧水。

肅宗說道︰正因為小栓子不錯,父皇先看中的自然舍不得放手。原來如此,張燕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說道︰既然都看中了小栓子,我認為代替李公公的差事更重要些更急些,應該先讓小栓子去伺侯皇上。這樣可以斷了李輔國的念頭,等找到更合適的就把他給父皇送來。這個主意肅宗自是滿意,上皇卻有些不樂說道︰你們倆就合伙算計朕吧。張燕笑道︰怎麼會呢,以後公公的活兒由我來干。你來干?朕卻不信,你就是嘴好使。上皇只好讓步了。

事已辦完張燕立刻就要告辭,上皇不舍想留她多坐一會兒,張燕說道︰父皇,女兒是有好多話要講,只是父皇病體未愈需多休息,所以才想回去。肅宗見加害父皇的案子已破,凶犯都已下獄一切恢復正常,也想告辭回宮。

上皇說道︰朕今天一興,這點病可就好了一多半兒,燕屏這次回家省親又立奇功,還經歷那麼多凶險朕很想听,快講一些。張燕見他一付急不可待的樣子很是感動,心說這就是所謂的父女情深吧,遂道︰我就講個極為感人的一件吧。于是她就將鄔明珠的情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只听得兩位君王驚悚連連,直到最後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上皇夸贊道︰真乃天下之奇女也!肅宗點頭道︰忠義可嘉,氣貫長虹。這麼說6經天是死在她的手里,其功不小。張燕道︰臣本想上朝交旨時,將奏折和6經天的腰牌呈上後再講此,現在提前講了,臣也該回家看望鄔姐姐了。上皇高興地問道︰明珠姑娘也來了嗎?她的傷勢如何?見兩位君王如此關心張燕非常高興,將傷情如實稟告。上皇要張燕傳口旨,命王太醫盡快將鄔明珠的傷治好,張燕拜謝而去。

護國府中院的書房里,張遠.李荃.梁虎等人正在話,听外面傳來腳步聲。李有參見公主。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李有和張燕在講話。回來有幾天了,一直在幫著看守那些證人,這還是抓空來看看。你不要叫我什麼公主,這樣顯得太生份。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叫我姐呀,這還用問嗎?張燕到里都顯得小,所以他很想當姐。李有心有不甘說道︰不對,你比我小,應該叫我哥哥或兄長才對。你多大了?張燕故技重施。李有偏不上當說道︰我才不告訴你哪,我說十六你準說十七,我說二十你準說二十一,我就是說老夫年近花甲,你準會說老身年過古稀,上你的當只能有一次。張燕一直以為李有憨厚老實好欺負,所以時時拿他尋開心。沒想到他也學得乖了,真是士別三日便當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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