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考驗,可她到底還是告訴了那個人。為什麼他身邊從來沒有一個人真心的待自己?不知不覺眼前有浮現出了那個小小的影子,她陽光般的笑再次出現在他的眸中……
浴室內,夜凌辰站在花灑下開著冷水,沉靜的任冰冷肆意。懶
站在屋內的洛藍煙沒有明白過來,定定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眼神游離而渙散。
剛才的一字一句都好似隕石般,撞擊著她沒有反應的大腦,她脆弱的無法粘連的心。
那個人養了自己六年,待自己就好像是親妹妹一樣的人,怎麼可能象他說的那樣禽-獸?他說的一定都是假的,一定是他騙自己!對,他不過是沒有拿到工程而挑撥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想著洛藍煙慢慢的拿起地上的尸體檢驗報告,只是越看到後面她就越忐忑,可還是看到了最後,只見上面殘忍的寫著——死者之前中了……
麝香成分……
那是雄麝香鹿追求雌麝香鹿時身體上的囊狀分泌物,自古以來即是被當為媚藥使用,便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洛藍煙拼命搖著頭的踉蹌著退後,僵硬的身體重重的摔在牆上發出 的一聲悶響,震的她單薄的身子一顫,手早已因為那襲來的驚恐而變得無法自持。
她不信!她不相信!
她現在只相信安昕宇,她要問清楚!只有問清楚了,她才能放心!蟲
她要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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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籟內,安昕宇愁眉緊鎖的看著手中的工程單。
「宇哥,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這樣害你……」洛遠羞愧的越說越小,隨即生氣的將拳頭憤怒的砸在了桌子上,頓時桌腿便被敲碎的 嚓一聲斷裂。
「已經發生了,還是好好想想改怎麼解決吧。」安昕宇嘆了口氣,再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預算單。眼角的疲憊盡顯,才幾個小時,為什麼事情就變了這麼多?
「不行,這可是你辛辛苦苦帶著兄弟們打拼出來的錢,我現在就去幫你收拾那個賤丫頭!」
「算了,不就是錢嗎?沒了再賺,還是幫我想想這工程要怎麼做吧……」安昕宇淡定的說著,跟之前他出事的風格完全判若兩人。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心情,許是年紀大了,他真的累了。
正說著,便看見洛藍煙穿著單薄的衣服過來,小臉被寒風吹的通紅,映襯著拿早已有些哭紅的眼楮,頭發凌亂。
「你來的正好!」正準備要去找她自己就送上門了,洛遠看到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大步上去一巴掌毫無顧忌的就揚上去,頓時將她打倒在地,一股紅絲蔓延嘴角。
「哥……」
「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妹妹?!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說,要不是當年是宇哥收留的你,你早就不知道在哪被凍死了!」洛遠痛心的看著她,自己平生最終的就是義氣,看來他這幾年算是白疼她了。
「哥,我記得……」洛藍煙捂著自己的臉滾燙,可疼的卻不是身……
「記得?記得就干這樣的事?!」真不知道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洛遠眯著眼楮看著這個將自己大哥的事業全都毀了的女人,空前的憤怒,「你看看你都干了什麼?!宇哥天天為你擔心,你卻親手將宇哥的事業全部毀了!你怎麼可以為了那個男人送假的報價單,做這樣吃里扒外的事?!」
「哥……我知道是我的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她知道事實是她害了他們,她不想多做辯解。可又有誰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洛藍煙委屈的垂下眼眸,眼淚掉在身上暈濕一片。
「我不是你哥!」洛遠生氣的轉過身,他真的不願再多看這個所謂的妹妹一刻!
知道自己的到來不受歡迎,她不是那樣的沒有眼力。洛藍煙慢慢的支起身子,擦掉了嘴角流出的血,「我知道是我害了你們,可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說吧……」坐在旁邊一直沉默著的安昕宇第一次開口,語氣平靜。
洛藍煙的目光這才落在了他的身上,其實她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人,還是一個角色。沒人知道的掙扎里,她吞掉了口中的那股腥咸,「當初,宇哥叫我去陪的那個客人,讓我喂的到底是什麼?」說著她慢慢的轉過身,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洛遠,「哥你說過,那不是酒,我現在只想知道那是什麼……」
「原來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听到這話他這才明白,隨即慢慢對上了她氤氳覆蓋的眸子,自己的聲音里亦透著隱約的顫抖,「當初我已經後悔了……」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洛藍煙大聲的說著,幾近咆哮,「你讓我喂的是什麼?」
「是媚藥。」他分明能感覺到自己說這句話時的無力,他也是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里,還有著一份心虛和愧疚,「可當時真的只是……」
「只是一個工具,對不對?」洛藍煙第一次打斷他的話,雙眸再次被咸澀的水霧遮蓋。
她從沒想過自己喜歡了六年的人,換來的只是這樣的一份感情……
「不是的……」
「之前他和我說,我還不信。如今我親口听你說了,我才懂,才明白……」洛藍煙淒婉的笑了笑,原來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最後是這樣的詮釋。
原來自己從來都是別人的工具,不管出于什麼目的,沒人管過她的感受。
陰天真的有雨,可是她卻忘記帶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