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剛回到家的夜凌辰放下手中的文件包便不耽誤一刻的上了樓,卻發現屋內沒有任何影子,八成是出去玩了吧?他這才感覺她比以前活潑了好多,想著他不禁笑了起來,隨手按下了屋內的密室開關,走進書房認真的看起嚴氏企業的賬目。懶
這還是他花了重金在別人那里搜集來的,目的就是要清楚的了解整個嚴氏企業的基礎和資金實力,他堅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
「小姐,您可以下車了。」坐在前面的司機見洛藍煙到地方還不下車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哦,哦……」發現自己走了神,洛藍煙趕緊不好意思的掏出錢遞給了前面的人,隨即狼狽的跳下了車。
她真的沒有信心,不知道身份懸殊如此之大的兩個人要怎麼樣才能夠走在一起,白頭偕老,相攜相伴幾十年。
他就好像原來的安昕宇一樣,或者可以說同安昕宇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是人人傾心仰慕的商界撒旦,有著完美的面龐和身家過億的財產,又是殘忍狠厲的黑道大哥,主宰著人的生死。
可自己呢?自己原來不過是個連個底線都沒了的女人,不干淨,沒背景。
洛藍煙垂頭喪氣的關上了別墅的門,回過身的一瞬間她忽然充滿了惱怒。她好奇自己的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什麼她現在對以前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蟲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擺放整齊的黑色皮鞋,素雅,貴氣。
難道是他回來了?
想著洛藍煙趕緊放下手里的便當,來不及換掉鞋便一路跑到了二樓的房間,只見原來的那扇裝有屏幕的牆半開著,書房內亮著昏黃的燈光,夜凌辰認真的看著手上的數據報表。
听到她慌慌張張的聲音他本能的朝那邊望過去,只見洛藍煙倔強的看著自己,小嘴還微微嘟著,像是在抗議著什麼。長長的頭發圍在帽子里,被她跑的有些凌亂。
「怎麼,出去玩了還不開心?」夜凌辰見她這樣將坐著的老板椅轉向一側,玩味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小女人。
見到他依舊這樣,洛藍煙忽然鄙視自己剛才的動搖,隨即快步跑過去圈住了他的脖頸,懲罰自己剛剛的疑心。
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弄的有些不適應,夜凌辰有些恍惚,隨即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慵懶的搭在了她的腰間。
半晌,洛藍煙忽然放開了他,隨即虛心一笑,「你在真好。」
「怎麼了?誰欺負了我的小藍煙?」
「最近你經常不在家,我怕你餓著就想給你去送便當。可是到了宏峰建設卻發現大樓里根本沒有多少人,當時我害怕極了。」洛藍煙高興的看著她,含著她毫無掩飾的所有感情,「你知道嗎,當時我就怕你和別人在一起。可是看到你在家,我才發現我剛才有多傻。」
夜凌辰溫柔依舊,無法看出那一瞬他失神的一秒。
「對了,你知道哪里可以訂制禮服的嗎?」洛藍煙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我們學校下個星期三要開校慶晚會,听說每個人都會和舞伴跳舞,不知道你能不能去?」
「都是小孩子玩的游戲。」夜凌辰逗趣的看著她,滿是調侃的意味。每次一提到學校的事情她就一臉的興奮,好似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如果自己那天去給她一個驚喜,那她是不是也會意外的象今天這樣?
下個星期三……夜凌辰若有所思的兀自念著。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記得嚴星兒的生日是22號,今天是19……
那不就是她的生日那天?想著夜凌辰不覺皺了下眉,隨即慢慢的舒展開。
听到這話洛藍煙慢慢的垂下眼眸,其實她早應該想到他會這麼說的。
抱著她的夜凌辰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只得認真的抿著唇,「也不說要哪個顏色的,等下我讓Aaron怎麼買?」
還在垂著的頭忽然因為這句話而高興的抬起,洛藍煙興奮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真的願意為了自己去參加舞會,「那天你真的會去?」
「我會讓Aaron陪你去的。」說著他寵溺的掐了掐她的小鼻子,「玩得開心點,我公司忙,你是知道的。」
「好吧……」
他能讓自己去,能給自己做禮服已經很好。如果他放棄自己的名譽陪他參加這樣幼稚的事情,也確實不象他的個性。
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她是因為能和他一起她才會開心的。如果只是自己去,她不過是去了給人家那些人當綠葉。
有哪一個人不希望在眾人的目光下和自己喜歡的人跳舞?
早在天籟的時候她就曾經學過跳舞,那里的姐姐們每一個人的舞跳的都很好。本想著自己有一天會跟自己喜歡的人再跳一次,可是怕是這次也要落空了。
想著洛藍煙再次嘆了口氣,隨即勉強一笑,「你等著,我去做晚飯……」
「去吧。」夜凌辰轉過身看向桌上的報表,眼神再次變得幽深起來。
他不能因為外來的事情而影響了自己拿下嚴氏企業的計劃,夜凌辰有些倦怠的閉上眼楮,深深的吸了口氣。眼前再次浮現出她剛才的表情,他忽然有點不忍心。
一直以來冠以堅強冰冷的他忽然掉在了掙扎的泥沼里,陰霾的天氣里悶的透不過氣。
想要結束,就只能讓它處于短暫。想著夜凌辰慢慢的睜開雙眸,不管怎樣,至少在這一刻,他可以滿足她。
生日party一般都是下午舉行,而學院的校慶典禮是在晚上,如果他早點出來或許來得及吧?
夜凌辰抿了抿唇,轉身看向窗外。
接下來的事,他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