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口一個傻子,無非就是想深深的刺激這群臣的心啊,是啊,要是以前的信王繼承大位沒有懸念,而如今這信王,好像失憶癥越來越嚴重了,也許皇上心中的信王還是以前那個勤政愛民的信王。局勢似乎對魏忠賢不利,而李明德似乎也不想承認這遺詔了。
「太後說得也不無道理,先皇在世時,信王殿下資質過人,聰明好學,如今,我听說信王殿下得了失憶癥,還時常犯傻……九千歲,你看這事……」李明德的意思很明顯,讓魏忠賢自己認輸。魏忠賢臉漲得通紅,他小看太後了,現在騎虎難下了,立其他人,只怕這九千歲,明日就成九歲,立信王,現在的支持度不夠啊。
「今天就到這里,請李大人散朝之後再多多和眾臣商量。哀家還是覺得四皇叔是最合適的人選。」太後想只要先不了立信王,那麼事情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其他人無非是選賢能,但只要不是傻子,賢能就是各說各理。同時先皇都可以不遵守了,那麼佷兒傳位給皇叔也是可以的,魏忠賢畢竟是個宦官,沒有皇帝支持,太後和朝臣不用怕他。
「你們幾個還在等什麼?」魏忠賢朝幾個守城將領喊話,這廝要來硬的了。李承宗緊張的看著信王朱顯波,朱顯波一言不發,用眼神示意他沉著。
「回九千歲,宮內除了錦衣衛,就是我們的一千兄弟了,田指揮使說他坐等新皇登基。」是那個打我的死胖子,這話好像說這錦衣衛倒是想推得干淨,還好我之前有布局。朱顯波總算大致了解爭斗的情況了。
「魏大人,你真想動武?」太後似乎更有理。
「是你們逼我的。」魏忠賢露出了陰險的微笑,這家伙,老奸巨猾形容他遠不夠。
「哼,你們大家就這樣看著嗎?你們還是大明的臣子嗎?難道要看著著大明亡于這傻子和閹人之手嗎?」太後已經顧不得尊嚴了。也正是這最後一句,許多大臣有了反應。
「請魏大人三思……」
「請九千歲三思……」
三思個屁啊,他三千思都思過來估計還是早晚當呢?
「動手!」魏忠賢朝幾人使眼色。
「慢著!」不能再裝了,魏忠賢以動手,這朝堂之上,只怕平時不听他話的人要死光了。
「你?」魏忠賢老臉扭曲著朝朱顯波看看,想證明什麼?群臣也安靜下來,看著朱顯波。既然魏忠賢支持信王,現在信王發話了,他只好再等等看。
「你個傻子想說什麼?你知道今天是在干什麼嗎?」太後全然不顧朱顯波這是在救她,看來對他的成見由來已久已深。「枉我大明江山卻要任這傻子糟蹋,可悲可嘆……」太後似乎在向魏忠賢認輸了。是啊,動起手來,沒勝算,還不如過過嘴癮。」
「不許侮辱皇上!」魏忠賢想盡快搞定。
「皇上?我呸,你問問這傻子,何為君臣之道,何為天朝之理?你們這干賊子逆臣,平日里口口聲聲忠于大明,忠于皇上,如今我大明遇到困難了你們一個袖手旁觀不說,還有人準備動武。老天啊,你正眼看看,這大明江山就要毀在傻子和太監手上了。」
這太後左一句天啊,右一句先帝啊,好像只要信王做了帝王,這天馬上就要塌下來,而天下黎民百姓似乎就會立即苦難重重一樣。群臣們雖然不說話,但明顯支持信王的越來越少,就算魏忠賢硬來勉強取勝了只怕這場面還是無法收拾。朱顯波決定還是要自己出手,這帝王要自己爭取。不然又欠魏忠賢不少。
而朝堂之中也亂哄哄的吵成一團,有支持太後,有支持魏忠賢的,也有都反對的。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月復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朱顯波頓了頓,「太後,對否?」
「我視鄰為友,窮則幫之,則鄰視我如恩人,我視鄰為敵,時常伐之,則鄰視我如惡仇。妥否?」
「你……」吃驚的不止太後,還有魏忠賢和那滿朝文武。李承宗則終于輕松下來,不用再憋著了,這信王本來就沒病。
「太後視先皇遺詔于無物,意欲何為?我朝規定後宮不得干政,太後又是如何遵循君臣之理?」我盯著李明德,這話一半是暗示他可以收場了,而那幾位將軍也愣住了,不知道動手好還是不動好。
「幾位將軍的職責是負責京城安危,卻私自調動外地駐防守君,若敵人乘機攻來如何抵擋,難道就是爾等為將為臣之道?」幾個將軍噗通跪下,這一跪倒是提醒了其他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明德帶領眾臣跪下,魏忠賢也跪下了,雖然他還沒搞明白狀況。
「都起來,莫說先帝有遺詔立我為帝國,我的幾個兄弟當中,試問誰的才華能勝過我?弟承父兄業,天經地義,太後還要爭麼。」
只見太後那臉由青轉白,由白轉黑,由黑又轉紅,「哼……走著瞧」說完拂袖而去。
而那魏忠賢臉上也是大汗淋淋,一半是太後嚇的,一半是我嚇的,心想,這小子連我都騙了,城府很深。
朱顯波不管那麼多,「王拓。」
「微臣在。」
「將王朝陽和馬化騰那幾個混蛋抓起來。」
瞬時,埋伏的錦衣衛魚貫而出。朝堂又是一片嘩然,原來信王早有準備,好多人慶幸自己沒站錯隊伍。李明德也僵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才自己還反對魏忠賢立信王呢,哎,這謹慎一生,沒想信王居然是裝病的,又讓魏忠賢搶了先機。李明德不知道魏忠賢其實心中更苦呢。
「魏大人,守城的官兵盡快回到崗位上去。」朱顯波的第二個指令居然是朝魏忠賢發出的,個中滋味也只有魏忠賢知道,一來這新皇上還是當著群臣給他面子,二來自己活了幾十歲居然被各十幾歲的小孩耍了。
「是。」魏忠賢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但眼下的局面非他一人能控制了,宮內錦衣衛的人數佔優勢,道義上也是信王佔優勢,何況他自己也是支持信王的,尋思著以後再想辦法。
「好了,先皇尚未下葬,請李大人盡快安排,登基之事過幾天再說。」朱顯波始終沒有坐在那龍椅上,他知道現在只怕還坐不穩,這太後還有這魏忠賢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所以也不急著坐。
「是,微臣一定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