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誰彈劾,誰去查,哈哈。錢嘉征很是得意,朱顯波則故意裝作事先不知情。
「眾位愛卿可有本奏?」說完朝李明德看看,那意思是你Y的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李明德連忙將先皇出殯的事情和新皇登基儀式的事宜請示了一番,朱顯波沒什麼可說了,「就按照李愛卿的意思去辦。真的登基儀式可以一切從簡,為朝廷節省些開支。」
「是!」李明德匯報完再無人說話,本來眼下這兩件就是頭等大事,加上皇上突然把魏忠賢拿下,如果再拿其他事情來添亂就是不識時務了。
朱顯波朝堂下看了看,既然沒別的事情,那我的事情該登場了,晚了可以不利。
「李承宗,王拓!」
「微臣在!」命令二人帶領城內守軍,錦衣衛趕往城外消滅叛軍。」
「皇上,何來叛軍?」王拓裝傻,李承宗也是裝糊涂「皇上,李太後的東營叛亂已經評定了。」
「快去!」都什麼時候還演三簧呢,朱顯波不耐煩了。
朱顯波的估計和王拓的情報是準確的。徹查魏忠賢的消息傳到城外,那些鳥人就吵著要為閹貨平反,明目張膽的造反,還好這回是內外夾攻,關外星夜馳援回京的袁崇煥也真是個打仗的天才。他師傅李承宗剛爬上城牆,他就從外面對叛軍發起了攻擊,兩萬皇家禁軍,對一萬五的叛軍。
城牆上的只要射射弓箭即可,城下卻很快血流成河,很多東營士兵更是因為上次謀反想洗刷自己的名聲,個個奮勇直前。尤其是那些將軍們,想要贏得新皇的信任,剪除閹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一旦錯過後悔無窮。阿三苦于一直找不到立功的機會更是直接跳下城牆,在叛軍中攪起一團團肉漿。
血流成河是難免的,也是必須的,這是朱顯波和李承宗商議幾天結果,一是打給全軍將士看的,看看皇軍的英勇善戰和皇上除禍的決心,也是打給各地的農民起義軍看的。當今皇上可以赦免造反的東營將士,但如果繼續頑抗,親魏忠賢軍士就是下場。
一方是正義的皇家軍隊,一方是被冠以謀反的閹黨,士氣可想而見,加之袁崇煥的突然回援,南門叛軍手足無措。
很快訓練有素的東營大軍和袁崇煥的袁家軍將魏忠賢部負隅頑抗的殺了個精光,對于那些怯陣逃跑的將士則網開一面。城內城外一舉搞定,袁崇煥帶兵回山海關,阿三接任九城門守將頭領。總算讓阿三逮住立功的機會,這九門提督交給別人朱顯波不放心啊。
錢嘉征這個書生辦起魏忠賢來挺月復黑,當然也有朱顯波的指導,他帶人一共清查出首逆同謀六人,交結近侍十九人,交結近侍次等十一人,逆孽軍犯三十五人,諂附擁戴軍犯十五人,交結近侍又次等一百二十八人,祠頌四十四人,共計二百五十八人,再加上漏網之魚五十七人,共計三百一十五人。好家伙,平時老說閹黨閹黨,還是真成黨派了,位數不少嘛。
鑒于魏忠賢的前朝功績和他收留朱顯波的事實,加上想樹立新皇仁義治天下的念頭,朱顯波決定將其流放鳳陽。可錢嘉征不願放過他。連夜向皇上請旨意,非要斬盡殺絕。朱顯波也很糾結,按說自己也不願意放過魏忠賢,畢竟他手握自己的把柄,就這一條他就夠死一百次了,但是又怕別人說自己殘暴。
于是第二天就拿到朝堂上商議,眾人也把握不了皇上心思,只听得錢嘉征等人極力主張殺掉魏忠賢,那些平時日受閹黨欺壓的人也紛紛站出來力挺錢嘉征。
「既然是這樣,那錢愛卿你就多費心,一定要將魏忠賢等人的罪狀查清楚,當然也不能冤枉一個不相干的人。」見皇上表態了,眾臣都當面表示支持皇上。
沒過幾天錢嘉征繼續彈劾,說「魏忠賢在鳳陽途中,仍豢養一批亡命之徒,意圖不軌。請皇上一定嚴辦。」
「真有其事?」
「回皇上,微臣查得一清二楚,確又其事。他還口出狂言,假裝失憶欺瞞皇上,還說皇上並非正宗……」
我想這個肯定是魏忠賢的下人說的,或者是錢嘉征捕風捉影陷害魏忠賢的,魏忠賢再笨,也不會在流放途中揭穿我,那樣他只會死得很快。但錢嘉征既然說到了謠言,那朱顯波不能當沒听見了。
「眾愛卿以為呢?」
「皇上做信王時在相國寺假裝失憶的事情,我是親眼所見,那魏忠賢準備以為皇上不再痴傻,很難控制就造謠中傷皇上。」李承宗說完,李明德朝他看了看,心想,我說嘛,原來你這家伙早就知道,為啥不早點告訴我啊,害我當日在朝堂之上當中出丑。」
「各位大人,太妃娘娘當初和信王逃難時,是小的放出城去的,臣一直在暗中觀察,那魏忠賢確實不知道皇上裝失憶之事,純粹是為了利用和操縱皇上才假意收留太妃和皇上到相國寺避難。」
王拓說完,李明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合著大家都知道皇上當初是裝傻,就我不知道啊,看來皇上不信任我啊。雖然一句話沒說,卻一直拿手搽汗。
「李愛卿,你以為呢?」朱顯波知道,李明德還欠自己個人情呢,當日在朝堂上居然想不認先皇遺詔,如今,皇上換人了,你還是當首輔,那這麼便宜的事情啊。
「微臣以為,魏忠賢必是心有怨恨才胡言亂語,皇上派人前去徹查便知。」
李明德表態了,那麼接下來魏忠賢是死是活就不關我朱顯波的事情了,是你們要辦他的,也是你們去辦的。
抓人的事情,錢嘉征不擅長,朱顯波只好命錦衣衛前去逮捕,押回京中審判。審判才是錢嘉征擅長的。魏忠賢手下李永貞得知消息,連忙派人密報魏忠賢。魏忠賢自知難逃一死,心想,本來假信王是他保命的王牌,卻莫名其妙被人掀了看來天意難違啊。于是在阜城南關尤氏旅店與同伙李朝欽痛飲至四更,最後上吊自殺。
錢嘉征又趁機揪出許多閹黨人士,本著寬厚為懷的原則,朱顯波將他們大部分流放而不是誅殺,畢竟他們只是些牆頭草而已。
其實,押他回來頂多關起來,畢竟他還救過朱顯波嘛,這錢嘉征逼得太緊,加上他平日里作惡多端,自知死路一條,尤其是誹謗皇上非正宗一事,誰向保他也保不住了。就這樣輝煌一時的太監,終于結束了,一個時代也隨著他的離去而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