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顯波和老鄉說話間,張蕾已帶領部隊歸來,幾個將軍手中提著幾個人頭,來到山坡將人頭一扔。
「鄉親們,仔細看看平時作惡的是不是這些人。這些混蛋,經不起我一槍。哈哈哈哈……」這丫頭笑得像個女魔一樣,要不是先前百姓已經知道朱顯波的身份,只怕又要被她嚇跑了。
「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龐清廣又帶頭跪起來。看來這些確實是土匪頭子的首級了,這些鄉民們也知道踫到的是真神了。鄉民們紛紛圍攏過來,感謝皇上大軍為民除害。「謝皇上為民除害,些將軍。」
名利雙收的機會,朱顯波不會放過。看到難民興奮難掩,他又是一陣鼓動,鼓勵他們回去自理更生,有困難找政府。本來想把龐清廣帶走,後來一想他家剛遭難,再說太多的人不經過考試被皇上提拔了,朝廷已經怨言許多,這小子要是能考中進士更好,考不上讓他個徐光啟做個伴。
「鄉親們,朕這次之所以要御駕親征,就是想實地了解河南、陝西的災害情況,雖然那些起義軍也是被逼無奈。但長期與朝廷作對,傷害的不但是朝廷的利益,還有百姓的利益,如果你們的親戚朋友有參加起義軍的,朕希望你們把朕的話帶到。執意造反的,朕一定要蕩平;願意回想耕種的,朝廷一定想辦法幫助大家回復家園。」
「朕的清剿大軍來了,以前抽調的各州縣的駐軍會陸續回到崗位,今後再有鬧匪現象還是要第一時間報官,報請朝廷第一時間剿滅。對于那些落草為寇的災民,朕和朝廷還是那個態度,只要不是反抗到底,我們就歡迎。」
安頓好災民,朱顯波大軍繼續西行,途中問起張蕾剿匪之事,小丫頭說的眉飛色舞。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正規軍隊還是火槍隊隊服幾個土匪,還有幾個將軍助陣,不贏才怪,只是听張蕾說起火槍的威力,那些劫匪只見火槍一響立馬呆在原地,大部分沒抵抗就OVER了,抓了幾個活口才認出首領,剩下的讓他們去宣傳去了,說聖上派九天魔女帶領天兵天將剿滅一切反賊。
我的神啊,比朱顯波會編多了。真是有什麼樣得將就有什麼樣得兵,這張蕾跟著朱顯波混久了,演講起來不用打草稿。這個九天魔女要好好包裝下,嚇唬敵人蠻管用的。
第二日來到洛陽城外,洛陽大小地方官早在城門外迎接要接皇上進城,朱顯波婉言謝絕,接了蔬菜、糧食,交待他們原來抽調的各縣駐軍逐步撤回去,聖上的西征大軍到了,起義軍就不足懼了。同時讓其在城內買了很多白酒,不是犒軍用,是打仗用。眾官雖不知道皇上要酒干什麼,但還是齊呼皇上聖明。
有了洛陽的經驗,朱顯波讓隨行的進士們晝夜不停的寫布告,大意就是皇上鐵軍如何威武,朝廷的政策如何寬厚。河南的災情基本得到了救援,而且新皇登基以後連續兩年免除了賦稅,再造反真是沒什麼道理。朝廷一再表明底線,就是想把百姓和反民切割,只有這樣朱顯波的西征才能有更大的意義。
只要河南穩定了,陝西的起義軍想再逃回河南發展幾乎沒有群眾基礎,加上洪承疇死防南邊,那麼起義軍一旦背朝廷追擊,能去的只有北方和西北,西北是大漠,北方的開闊的草原,朝廷的部隊更加有優勢。各地的零散的起義軍就會隨著政府救援到位逐步消失了。
想到這里,朱顯波幾乎要感謝這股小土匪了,沒有他們的配合,當地的老百姓還一時無法準確了解朝廷的態度,現在好了,堅決打擊,而且各地駐軍陸續回防。朱顯波當然知道控制民意的重要性,這也是他之所以沒帶走龐清廣的另一個原因。這個讀書人回到家鄉一定會免費幫朱顯波做宣傳了。
一路上也許是听到皇上的威名,又或者真的是朝廷政策太寬厚仁慈了,基本上沒再踫到聚集的土匪或者起義軍部隊。也許真的從良了,或者避開西征大軍,躲進大山去了。
無匪可剿,河南的災情也已經基本平復,大軍就一路西行,不日來到潼關。探子來報,潼關已經被起義軍佔領,守將高迎祥、羅汝才。守軍大概有兩萬人馬,這下糗了,出師以來,只想農民軍到底是烏合之眾,竟然識得潼關之險搶先佔領,這麼一個關上放兩萬,還是闖王坐鎮無異于無數個趙子龍啊。這個洪承疇也是大意啊,切斷難逃之路,卻忘了潼關這個要害之處。
只好再距離潼關十里外駐扎。一邊另想良策,一邊派人通知洪承疇策應。
翻爛書本兵書,對于攻擊關卡也沒什麼好計策。召集幾個隨行將軍開會,也沒啥好對策。只好第二日帶領張蕾等幾個將軍登高偵查。幾人抄小路來到潼關附近的山頭,朱顯波掏出了寶貝的望遠鏡。
潼關內外情景一覽無余。只見關卡上,將士們個個無精打彩,不時打著哈欠,這也不怪他們,時下已經是深秋時節,加上日夜神經緊繃,怕朝廷派兵來襲。也睡不好,神仙也犯困。朱顯波心里犯嘀咕,硬沖的話,估計能打下來,但是傷亡會很打,朱顯波舍不得,北方還有皇太極等著我呢?何況這些叛軍也是大明的子民啊。怎麼辦?怎麼辦?
同行的幾個將軍見皇上暫時無活下派,便拿出酒壺喝了幾口解困。
嗯,有了,朱顯波連忙招呼眾將回營,叫來穆友前等三個進士,如此這般,囑咐一番,三個書生眼楮瞪得比張飛還大。「你們盡管去辦,幾個農民絕對識破不了我們的計策。」
「可如果他們當日飲酒,而是收藏起來拿來犒軍,慢慢喝怎麼辦?」幾個書生還是很擔心。朱顯波把從張蕾,周濤手中借來的手槍連同自己的給了他們三個。
「去送完酒就走要是他們強留你們,就等著我們來攻城。你們再趁機逃跑,這個,看到沒,一扣槍口對準敵人,一打一個準。」
第二日凌晨,三個書生裝扮利索,帶領備份卸了的兵士,運著從洛陽收集來的酒朝著潼關出發了。
張蕾、周濤朱丹連忙趕來問朱顯波搞什麼鬼,朱顯波故作神秘。
「沒什麼你們去準備把,今天爭取拿下潼關,拿不下也要上傷他大半。並吩咐下去,穆友前幾人出發之後兩個時辰後,大軍向潼關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