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朱顯波反復強調伊琳娜不用擔心自己,但這丫頭還是十分過意不去,每次面對朱顯波時總有那麼點不自然。而淑妃王瑤姬是這次刺殺事件的受害者,雖然沒有受到什麼直接傷害,但凶手是皇貴妃曾經的侍衛隊長,一路護送伊琳娜到的大明,而當天他的直接目標就是王瑤姬。
朱顯波知道一時很難說服王承恩與王瑤姬,但為了表達誠意並替伊琳娜表達歉意,他必須暫時疏遠一點伊琳娜,多和王瑤姬親近。
「皇上是害怕皇貴妃把你給殺了才舍得到臣妾這里來得吧。」王瑤姬學得越來越像張蕾了。
朱顯波也不生氣,主要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自己那麼寵伊琳娜,但俄羅斯熱彼得卻惹禍。面對是住他還能說什麼呢。
「愛妃啊,伊琳娜跟朕說過好多次,想過來給你賠罪,朕怕你不接受回頭再吵起來,所以就攔著不讓她來。你還在責怪她嗎?」
「皇上,你可真偏心,她想置我于死地,我就不能責怪她嗎?」
「朕那個聰明伶俐的淑妃到哪里去了,怎麼換成你了?」朱顯波突然問王瑤姬。
「皇上你說什麼?」
「怎麼,朕說什麼你听不懂啊,朕的淑妃聰明伶俐,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啊。」
「皇上,臣妾那里笨了,臣妾不服!」
「不服?你動動腦筋想想,伊琳娜一個外國公主嫁到大明來,勢單力薄的。就算醋意爆發,也不至于蠢到要在自己的冊封大典上刺殺其他娘娘啊。朕要是一怒之下將她打入冷宮,她不是永世不得翻身?」
「她就是依仗皇上的寵愛才胡作非為,說起來這是皇上也月兌不了干系。」
「好嘛,這倒成了朕的責任了。你再仔細想想,伊琳娜現在並無子嗣還只是個皇貴妃,朕就算再寵她。難道你沒听說過花無百日好?再說朕是那種無道昏君嗎?她能一輩子以媚惑主嗎?如果不能,她又敢得罪皇後和朕的四位妃子中的任何一個呢?要是換了朕,巴結還來不及呢。尤其是你淑妃娘娘,父親是副相兼禮部尚書啊。」
「這個……」
「只有彼得那麼個無腦的痴漢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他為什麼不選皇後做……」王瑤姬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捂嘴。
「為什麼不選皇後,不選朱貴妃、德妃是吧?說起來這也是順利成章的,皇後離朕最近,保衛也最嚴密,最重要的是她們三位都會點功夫,而且有暗器。這彼得刺殺前肯定了解過,你是最好下手的哈。」
「皇上你討厭!」
「朕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那臣妾以前讓皇上教臣妾武功,你為什麼不肯啊。」
「臨時抱佛腳,來不及了。朕認識你時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沒底子只怕會傷了身子。」
「明明是你偏心!」
「天地良心,她們三位的武功可不是朕教的。」
盡管王瑤姬還是很生伊琳娜的氣,但朱顯波說的也有道理,于是默不作聲,任由朱顯波做和事佬。除了點頭就是傻笑。
「朕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听啊?」
「在听啊,怎麼啦?」
「朕想讓你赦免彼得。」
「不可能!」王瑤姬說得斬釘截鐵。
「你先听朕說。」
「不听,不听!」此時的王瑤姬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朕的淑妃娘娘如果寬厚為懷,赦免了凶手,促進大明與俄羅斯進一步友好。你說天下人是不是為將你傳美談呢。你父親身為禮部長官能不為有這樣一位深明大義的女兒而驕傲嗎?當然朕也會替你驕傲的!」
「皇上你這是將軍,臣妾要是不願意呢?」
「朕听你的。」
「皇上,還是覺得別扭,是不是臣妾心胸不夠開闊啊?」
「這也難怪,誰遇到此事也很難釋懷,何況你是朕的寵妃。這樣吧,你再想想,朕等你答案。但是朕先要把寬恕彼得的好處給你講透了。你想啊,如果彼得能回到莫斯科,年輕的沙皇對于這樣一個忠心而又痴情的將軍,是不是要加以重用呢?
而我大明皇上和淑妃又曾經放他一馬,他是不是該心存感激呢?這樣莫斯科的沙皇朝廷內是不是又多了一位替大明說話的人?而淑妃你這種寬宏大量的氣概代表的是大明朝廷,俄羅斯人怎麼會感受不到呢。如此一來大明與俄羅斯的同盟友誼是不是得到進一步鞏固?
今後如若沙皇或者俄羅斯人再背信棄義,只怕要遭受全世界人民的唾棄,你說你是為了殺彼得解一時之氣好呢,還是要為了大明的北方安寧忍讓一下呢?前翻皇後娘娘救姚啟聖,結果為大明挽救了一名能征善戰的將軍;貴妃娘娘寬宏大量原諒邢強,這邢強鄙視也戴罪立功為朝廷辦了許多事實嗎?這次輪到愛妃你了。」
「皇上……臣妾……」
「想通啦?」
「能遇到皇上這樣的明軍是彼得之福,臣妾之福,大明百姓之福。」
「愛妃啊,你就甭給朕戴高帽子啦。朕替伊琳娜與彼得謝謝你。」
「那臣妾可不可請求皇上獎勵啊?」
「可以,愛妃說說看。」
「我要你這一月都在臣妾這里過夜!」
「這……」
「怎麼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啊?」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其他娘娘可就要吃醋了。」
「臣妾不管,彼得行刺臣妾,臣妾受驚需要皇上寬慰。」
「好吧!為了我們大明英明的淑妃娘娘,朕拼了。」
「臣妾還是喜歡皇上叫我瑤姬。」
「那你也要叫龍文哥。」
「嗯……」……
「皇上朕的要放虎歸山?」錢嘉征和馬雙再一次被朱顯波搞郁悶了,這皇帝打起仗來心狠手辣,最喜歡兩個殺人惡魔李自成和姚啟聖,但每每遇到朝廷欽犯卻又要網開一面,先是姚啟聖殺官吏不受罰反而領兵打仗,並招為郡主駙馬。接著是邢強,致使大皇子重賞,居然也能逃月兌罪罰,現在城了戶部的紅人。
現在這個俄羅斯蠻漢彼得刺殺皇上與淑妃娘娘,皇上還是要放人。
「如果說放姚啟聖與邢強是為了讓他們戴罪立功,為朝廷效力。那皇上釋放彼得又是為何?」
「為了大明與俄羅斯的友誼,為了大明帝國北方的長治久安。你們信不信釋放彼得的作用比姚啟聖和邢強還要大許多。」
「皇上,放著彼得回去容易,這倘若各國使節今後都京城作奸犯科當如何處理?」
「按律處理,彼得是個例。而且淑妃並沒有受傷,她本人也願意寬恕彼得了。」
「淑妃娘娘寬宏大量,臣等佩服。只是彼得乃要犯,懇請皇上三思。」
「哎,難道朕又要如說服下淑妃娘娘一樣再說一次嗎?你們仔細想想身為將軍的彼得回到莫斯科之後對大明有什麼好處?」
「這個……」
「按朕的意思去辦吧,明日把彼得逮到太和殿來,朕要接見他。」
「皇上……這彼得萬一再發瘋怎麼辦?」
「你們以為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能奈何得了朕嗎?這殿內外不是還有侍衛嗎?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朕要放他回莫斯科,又不是送他去午門。」
「微臣遵旨!」
對于皇上釋放要犯,錢嘉征也不像以前那麼固執了,因為姚啟聖的例子已經證明了皇上的英明,自己要是再堅持只會徒增皇上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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