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賈漢的軟弱給了葡萄牙等歐洲人機會,朕以為大明要想在印度立足可以嘗試與沙•賈漢的兒子奧朗則布合作。只是朕听聞這位奧朗則布足智多謀、奸詐、殘忍,並具有軍事才能。如果他順利奪取莫臥兒帝國的皇位,只怕很難掌控。所以朕想同時接觸他的三位兄弟,所以朕需要四位十分精干的錦衣衛頭目。」
朱顯波跟朝廷百官上完歷史課照例找來了錦衣衛最高長官王拓。
「皇上,宋慶峰和曾加常年在國外執行任務,應該可以勝任。另外樊以君與古三水也曾經多次前往莫臥兒帝國執行過任務,對當地的語言和風俗習慣都比較熟悉。」
「宋慶峰和曾加的辦事能力朕比較放心,只是語言和那邊交流有困難嗎?樊以君與古三水兩人的辦事能力如何?」
「宋慶峰和曾加的語言天賦不錯,去那邊之後應該能很快適應。何況目前錦衣衛中通曉那邊語言的並不多,請翻譯是在所難免的。至于樊以君與古三水,微臣以為他們的辦事能力不亞于方誠與陳輝。」
「既然如此,就他們四個。記得以禮部的名義前往莫臥兒帝國,攜帶幾名錦衣衛隨從,以大明使節的身份盡快結交幾位王子。要努力分化莫臥兒帝國,以配合鄭泰與方誠在南面的行動。」
「微臣這就去安排。」
「每人轄五名錦衣衛一道前往,出發之前朕要在這里召見他們幾位。」
就在王拓忙于挑選錦衣衛前往印度執行離間任務時,朱顯波的南亞政策在朝廷上下卻受到了相當大的阻力。以王承恩、周青等為首的文官們紛紛上表,要求皇上和朝廷以民生為重,停息刀兵大力發展民生。
其中王承恩更是以副相和國丈的身份屢次到上書房進諫。
「皇上,如今我大明疆域前所未有之廣闊,而蒙古和西伯利亞更是新近才歸附。朝廷應堅定不移的實行移民戌邊政策,將蒙古、新疆以及西伯利亞完全治理好再思進取不遲啊。」
「王愛卿,殊不知時不我待?還記得台灣是怎麼丟的嗎?還記得馬六甲被葡萄牙人攻佔時,大明朝廷的半年後才獲知的尷尬嗎?眼下歐洲列強航海興盛。世界各處的聯絡也越發緊密,如我大明裹步不前,那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們從四面包圍。到那時,大明想沖出包圍圈就更加困難。
眼下歐洲列強在印度大陸搜刮財富,從非洲販賣奴隸。如果大明不加以制止,他們的實力將會越來越強大。總有一天會反撲馬六甲甚至攻我大明東南沿海。」
「制止?皇上自登基以來,素以仁義治國,偶有殺戮也是對頑抗的敵人和企圖謀反的奸臣。印度與非洲離我大明有萬里之遙,歐洲列強多逆天道,天自滅之。我大明又有何道理擅動刀兵阻止他們呢?耗費的是我朝廷銀兩,犧牲的可是我大明將士啊。若是莫臥兒帝國不領情,我大明豈不是空忙一場。
微臣還听聞皇上進軍印度也是為了奴隸和糧食而去。皇上,鋤強扶弱尚要量力而行,要是大明與歐洲列強沆瀣一氣,一起迫害莫臥兒帝國和非洲百姓,那吾皇與大明的威名何存?豈不是讓天下人唾罵朝廷和皇上嗎?所以微臣懇請皇上停止進軍印度的計劃,將運算都用在治理蒙古和西伯利亞上來。」
「你先下去。朕自由主張!」朱顯波知道文官迂腐,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刻意在提拔比較開明的官員,並不斷的向他們灌輸水師和控制航海線的重要性。不曾想,自己如今要進度印度還是困難重重。
「皇上,老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方能保我大明千秋萬載啊。一旦印度陷于僵局,開銷將不可估量,勢必為拖累我大明朝廷。到那時各地一旦有變,新疆、蒙古、西伯利亞激昂分崩離析啊。」
「危言聳听,給朕下去!」
「皇上,老臣死不足惜,還請皇上為大明的萬里江山著想,為萬萬子民著想啊。印度不可去啊。」
「來人,送王大人回府!」朱顯波想到王承恩會勸阻,沒想到他今天會如此亢奮。從前那個小心謹慎的王侍郎,居然開口閉口以死相諫,好像自己一旦出兵印度,就是千古昏君似的,連忙叫人拉王承恩下去。
不料王承恩這年過五旬蠻勁十足,兩個公公都拉不動他,朱顯波只好示意王永勝叫侍衛將王承恩攆出宮外。王承恩被侍衛架著一路喋喋不休。把整個宮內的人閑人們都吸引過來看熱鬧。
朱顯波一肚子悶氣沒消,第二日朝堂之上,王承恩、周青等人有上奏要求朝廷罷兵,修生養息。朱顯波怒不可遏。
「王承恩、周青等人擾亂朝堂,罰俸半年。今後若有再妄言讓朕停止印度出兵計劃者,當堂罷官。朝官私下非議者以結黨營私、欺君之罪論處!」
「皇上」王承恩還想繼續勸諫,朱顯波拔腿就往御書房走去。隨著王永勝的一聲退朝,朝堂之上炸開了鍋。
「皇上這是怎麼啦?」
「印度離我大明京師上萬里,且素來與我大明無瓜葛。為何皇上執意如此啊?」……
一部分文官說著說著就要聯名上書。王永勝連忙到上書房稟告。
「你去帶上侍衛把這些人轟出去。傳朕旨意,今後朝堂之上不得再議印度之事,朝官私下非議者定當嚴辦」朱顯波不明白這些榆木腦袋為什麼這麼不開竅。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惹惱皇上。
不一會王永勝回來復命。
「你說這些書呆子怎麼就那麼頑固呢?」
「奴才以為是皇上慣的。」
「什麼?倒成了朕的錯了,新鮮,你說來听听?」
「皇上自登基以來廣開言路,朝中百官都深有感觸。許多官員都是皇上不拘一格提拔的,他們習慣了皇上的英明神武和平易近人。卻漸漸淡忘了皇家的威嚴和君臣禮儀。」
「那依你之見,朕當如何?」
「嚴懲為首者,以立聖威。」
「胡說八道,王大人是政務院副相,朝中重臣,朕的岳丈。」
「老臣只知道君是君,臣是臣。縱使皇上有錯,王大人等也不該鬧完上書房接著鬧朝堂。」
「縱使?那朕到底錯了沒有?」
「奴才不敢妄加評論。」
「今日朕恕你無罪,你大可暢所欲言。」
「這……」王永勝顯得十分為難。
「說!」朱顯波有點不耐煩了。
「奴才以為皇上宏圖大志,群臣該誓死擁護。只是前朝大元疆域比如今的大明還廣闊的多,但百姓生活卻不見好轉。王朝統治也沒有延續多久就分崩離析。」
「這麼說來,你也反對朕出兵印度?」
「奴才不敢!」
「那你什麼意思?」
「奴才以為皇上的聖明自然不是成吉思汗等草莽可以比擬的。但如今我大明疆域東西、南北距離跨越上萬里。就算千里馬日夜不停,往返京城也需一月有余。如若不適時的鞏固朝廷在各邊的統治,難免會有心懷不軌者從中作亂。」
「接著說。」朱顯波覺得這王永勝還真不簡單,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說起話來不比王承恩差。
「王大人也許擔心的正是這些。皇上可以邊大張旗鼓啊的進行移民戌邊政策,一邊派戚宏亮都督等擇機進入印度。朝中大臣若再有上書進諫者,皇上可先答應他們。正如皇上跟王大人所講的一樣,歐洲列強一定不會滿足與印度的。只要他們膽敢動手,相信朝堂之上便不會再有人反對皇上對印度用兵。」
「你小子夠陰險的啊,你是想讓朕先派人去印度搗亂,挑起事端。」
「吾皇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