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大明還沒有強大到足以橫掃歐洲諸國時,適當的拉攏敵人的敵人還是必要的。(最大的敵人就是荷蘭。而荷蘭人要從北海出征大西洋及其他地方勢必要經過英吉利海峽。如果英國人能在北海牽制住大部分荷蘭水師的實力。那麼荷蘭人在其他各地的軍事實力勢必會減弱不少。」
「好是好,只是英國人會那麼容易接受大明的控制嗎?」
「你還不太了解英國的情況。今後有時間再跟你細說。你還是抓緊時間交接,朕明日也要啟程前往加爾各答呢。」
千叮嚀、萬囑咐姚啟聖,朱顯波這才安心的離開科倫波前往加爾各答。說是加爾各答,其實只不過是很小的貿易站而已。主要還是靠近恆河的庫爾納,第一步先將大明的貨物銷往德里是朱顯波的真實想法。將來再慢慢爭取地盤擴大城市建設,設置弄成港口群。
庫爾納的建設度比朱顯波預想的要快,由于先期材料準備的很充分,朱顯波又給劉輝從國內請了不少能工巧匠,只有小工在當地雇佣。
朱顯波抵達庫爾納時,軍艦已經能夠進入內河抵達,這是朱顯波希望看到的。除了要開戰貿易之外,朱顯波想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打擊海盜、河匪。庫爾納位于孟加拉中心地帶,以這里為軍事港口,另外兩條河入海口分別作為內陸貿易和海外貿易的中轉站。
「劉輝,做得不錯,大明作為印度大陸上的外來客,先不要急于想著賺錢,而是要提升治安,收買人心。」
「微臣明白,只是庫爾納以西的大部分地域,奧則郎布還沒有同意大明開工。」
「不急,你先把庫爾納建設好,先把大明的軍隊駐扎好。再把波拉建設好,作為商船貿易進入德里的貨棧。將來有機會拿下更多的土地的時候再建設西邊港口,作為海上貿易的中轉站。分三步走,穩打穩扎些好。」
「皇上,建設港口的預算……」
「合理節約,最近又開戰了,和談還沒結束,貿易一下子估計恢復不了。朝廷用錢的地方也多,當然只要是建設需要,朝廷一定會大力支持。另外,吳寶定你什麼時候還給朕?朕的京師還在改擴建中呢。」
「快了,快了。」劉輝連忙將頭轉向別處,對于一個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人才,劉輝當然知道吳寶定對于自己的重要性,只要等皇上離開了,他才不會舍得把吳寶定還回去呢。
「不管如何,你是錦衣衛出身,而吳寶定只是一介生,該禮讓的禮讓,該輕功的要給人家請功,該休假就讓他休假。」
「這個自然。」劉輝見朱顯波沒有繼續要人的意思,答應得倒很爽快。
「他還沒成家,有合適的就幫他介紹一個,也好讓他安心在這異域他鄉工作。」
「微臣明白。」
「下面朕重點說下庫爾納的功能分區問題。前面朕已經說過了,庫爾納主要定位是軍事港口,但也要留出商船進出的碼頭。另外還要預留陶瓷廠和小型造船廠的位置,這些你給吳寶定說說他應該會明白的。」
「預留陶瓷廠和造船廠?」
「是啊,從杭州,沂州運過來還是運費高,另外小心的商貨船和巡邏船可以在當地造,也可以將來為商船和軍艦提供簡單的維修。」
「這個以前確實沒考慮進去。」
「要注意強化庫爾納的軍事港的軍事化管理,不能只是造小船就放松,保全措施要和天津港一樣!」
簡單的參觀了下庫爾納,再叮囑一番劉輝。朱顯波就起程前往馬六甲,這一趟出來時間夠長了,主要目的也達到了,當務之急是改制兵部,解放水師,所以他必須盡快返京。期間柳春燕提出想看看吳寶定,朱顯波略顯不快,柳春燕連忙打消了念頭。
「沒想到你們男人都一副德行,吳寶定和我們是同鄉,現在是他鄉遇見老鄉。你都這樣小氣。」
「朕是怕你管不住嘴,把三個人都暴露了。何況吳寶定現在是公務纏身。如果你再去引誘下,他要是沒心思幫助劉輝建設加爾各答怎麼辦?」
「胡說八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難保吳寶定對你無意哈……」
「可惡!」柳春燕一頓粉拳砸在了朱顯波肩上。
……
乘風破浪一路急行,朱顯波和柳春燕等很快回到了天津港。由于朱顯波在馬六甲有過許諾,等回到京城成功改制兵部之後就命戚宏亮等組織艦隊前往澳大利亞。由于姚啟聖等人已經攻下卡里亥特,目前大明水師倒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任務,柳春燕于是相信了他。
原本只是想誘殲歐洲諸國的軍艦,沒想到幾乎一網打盡四國聯軍之外,還讓姚啟聖乘亂拿下了卡里亥特,印度攻略的第三步、第四步一次性完成。接下來大明確實有好多事情要做,除了穩固卡里亥特的防御之外,盡快建成加爾各答等各港口,為大明完全控制印度洋建立基點。
就在朱顯波沉浸在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之中時,趕來天津港接駕的大臣們卻滿面愁容。迎駕的有兵部尚劉立洋、禮部尚周青、戶部侍郎楊一鵬及無數錦衣衛和禁衛軍。
「劉愛卿,朕南行期間有何事重大事情生嗎?你等為何個個面帶愁容?」由于朱顯波與劉立洋私交甚深,想要第一時間了解朝中生的事情,問劉立洋是最合適的了。
「皇上,請先行上車駕。天津距京城不過兩百余里,幾個時辰即可抵達,待吾皇稍事休息自然會有各部官員前來匯報。」劉立洋說的輕描淡寫,卻無法在朱顯波面前掩飾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
「少廢話,到底有何事生,早點說出來也好讓朕提前準備。」
「皇上……」劉立洋欲言又止。
「上車說。」
「皇上,這……微臣……似乎不妥。」朱顯波要劉立洋上車說,就等于車同駕,劉立洋自然要謙讓一番。
朱顯波怒目相向,劉立洋乖乖的上了車駕。
「皇上,是這樣的,自從皇上南巡馬六甲後,漢王殿下主政,皇後娘娘監國。朝中大臣們開始無所適從。漢王殿下年輕氣盛,急于立功,每每催促各部工程進度,弄得朝中官員多有怨言。平日里皇上在京時都不曾過分的一些政務和案例,殿下都要過分一下。
大臣們無奈只得去找皇後,皇後娘娘開始還很支持漢王殿下,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大臣們的投訴越來越多,皇後娘娘就開始過分起來,有幾次召漢王殿下進宮,听說雙方起了爭執。
再後來群臣們遇事不能斷要麼直接越過漢王殿下找皇後娘娘,要麼索性按著不奏,弄得漢王殿下很是尷尬。」
「就這麼點事?漢王殿下年輕氣盛,想有番作為也是人之常情。你們這些朝中大臣們哪個不是跟隨朕多年的,都是漢王殿下的長輩,就不能讓著點他。朕讓他到兵部鍛煉,你就不能加以輔導?」
「皇上冤枉,微臣想尊皇命,可漢王殿下聰慧過人,微臣又不是那種好為人師之輩。」
「還有其他事情嗎?」
「漢王殿下與皇後娘娘的分歧還好,皇後娘娘經常事前事後都會只會漢王殿下。漢王就算心中不悅,過段時間就煙消雲散了。而漢王與副相王承恩則似乎越鬧越僵。漢王多次過問副相掌管的幾部事宜,王大人都以先前有編制規劃呈交皇上預覽過,下面的人只是依照規劃行事而加以拒絕。
時間長了,兩人在朝堂之上的爭論也日漸增多,皇後娘娘曾出面調停,但兩人仍我行我素。之後皇後娘娘也就不再過問二人爭端。
如此一來,朝中大臣們又處于兩難之際,漢王要辦的事情,王相往往以各種理由掣肘。王相要辦的事情,不管如何上奏,漢王殿下一律按下不辦。徐相與臣等左右兩難,所以你看到了周大人和楊大人等滿面愁容就是怕皇上你回京後,過問各項計劃的進度他們無言以對啊。」
「漢王殿下與王相的分歧,沒鬧出什麼大事?」
「漢王殿下上月抓了幾個王相以前的屬下,說是肅貪。王相怒不可遏,卻有無可奈何,甚至有幾個大臣出面為下面的人求情的都被漢王殿下以結黨營私當面加以斥責。」
「唉……如此看來朝陽是年輕缺乏氣度啊,這也怪朕,時常不在京城。王承恩等人也是,朕南巡不過數月,就不能再忍忍嗎?有什麼事情等到朕回京再說。」
「皇上,王相一向不看好漢王殿下,如今漢王主政,咄咄逼人。微臣猜想王相的日子也不好過。為人臣者,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與王相一半與漢王撕破臉面在朝堂之上當面爭執。必定是漢王殿下觸到王相的痛處。」
「那你依你之見,朕回京之後當如何決定他們之見的分歧呢?」
「微臣不敢妄猜聖意。」
「又裝好人是不是?朕今天非要你說個所以然來,不然你就給朕回家養老去。」朱顯波不容劉立洋耍半點滑頭,天津離京城還有數個時辰的路。朱顯波必須盡快全面的掌握京城的動向,並想出對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