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1649年的春節臨近,朱顯波率先在朝廷上下起了總結即將過去的一年的工作。(請記住的網址對于大明朝廷來說,1648年繼續是一個開疆擴土的年份。
雖然局部省份遭遇了災害,但朱顯波在蒙古和東北推廣的土豆種植大大緩解了災害損失,各地並沒有出現大量逃荒的災民,現在的老百姓已經習慣于呆在原籍等待朝廷救援,或者干脆報名軍委的移民計劃,前往西伯利亞或者日本或東南亞,最近又增加了澳洲一個新去處。
隨著工商業的繁榮,人口流動性大大增加,百姓的觀念也開始轉變,這大大降低了軍委移民的開支,很多在老家失去土地的農民,或遭遇災害的地方甚至整村整村的報名。
而在軍事擴張方面,大明在印度洋總算站穩了腳跟,隨著加爾各答的逐漸成型,大明在這一片區域的軍事投放能力逐漸增強。
馬達加斯加對大明商船的開放就意味著鄭泰的商船隊已經開始設計非洲貿易,大量的象牙、黃金被源源不斷的運往大明本土,當然還有大量的奴隸通過走私進入大明在東南亞各地的工礦場。
由于皇帝朱顯波的默許以及主管工商業的官員邢強等人對奴隸販賣的支持。加爾各答和馬六甲不再出現用工荒,以前那種當地居民估價待售的情景不再出現,而且工作報酬也相應的有所下降,這位大明也節省了不少開支。
而查理一世的順利復闢讓朱顯波原本焦慮的心情得到了緩解,現在,朱顯波終于又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了。而在相信不久的將來,荷蘭人的崛起將會被英國所拖累。
至于澳洲的開只能算是搶先一步,在大明牢牢控制住馬六甲海峽的前提下,歐洲人沒有機會進入東亞,自然就無暇顧及澳洲。
當然也有對大明帝國不利的事情,陳輝從倫敦回的信函中說到這一年10月24日,《威斯特伐利亞條約》簽訂,三十年戰爭宣告結束,從而結束了天主教徒與新教徒、捷克人與日耳曼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與德意志諸侯間的長期戰爭。
歷史上曠日持久的歐洲大路上的皇室之間的混戰總算告一段落,這就意味著未來大明的敵人可能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
朱顯波決定在過春節之前想好政治體制改革方案,然後在過年後陸續爭取政務院各部大員和各地方官員的支持。百度搜索讀看看)
在方案沒定下來之前,朱顯波只得找周濤和朱丹等人商議。
「你真的打算改革,這樣的話,將來可能皇權不保啊?」周周作為皇後,已經逐漸融入了皇室一份子的角色,思考問題的出點無疑就是皇室的利益。
「要想保持大明的持續向前展,在世界上保持領先,我們的制度就必須領先歐洲諸國,雖然英國的資產階級革命暫時被扼殺了,但這個查理也阻擋不了歷史的進程,他只是短暫的延緩。如果朕和朕的接班人不能讓大明保持持續的經濟增長,大明海外的數十個附屬國隨時都有可能獨立。
為了大明,為了亞洲,大明必須進行政治體制改革。馬克思說過生產關系決定生產力,而強大的國力必須依靠強大軍事支撐,強大的軍事背後必須有強大的經濟。」
「那你想好了什麼體制了嗎?」周濤對于政治體制改革的事情從來沒有考慮過,如今朱顯波突然提出,他也只是附和的問道。
「從個人和家族的利益來看,當然是君主立憲制比較好。但目前還不能完全實行君主立憲制,為了國家的穩定和確保改革的順利進行,最終的決斷權必須掌握在皇室。當然立法權和審判權可以適當的下方。你認為引入英國的議會制如何?」
「克倫威爾和查理一世不也打起來了嗎?」
「不一樣,無論是查理一世還是克倫威爾最終追求的還是獨裁。我們第一步要做的是打破文人壟斷、世襲的家族壟斷,讓朝廷和地方上開始以資本說話,真正的培育市場經濟。」
「你就不怕失控嗎?」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所以朕想讓朕的皇子們將來除了要繼承皇位的人選意外,其余的都應該去商場鍛煉,比如各地的工礦企業和銀行,海外貿易都是不錯的選擇。」
「可這樣一來大臣們只怕無法接受。」
「無論哪朝哪代,其實爭斗比較厲害的還是在下層官員之間,上層之間更多的是走妥協共存的路線。只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才會明目張膽的進行黨爭。所以只要利益分配得當,朕相信朝中官員自然會欣然接受。朕打算推廣公務員制度,將各省、州、縣的非行政長官類工作人員納入進來。
穩定了公務員,然後再在朝廷上下推行政務員升遷制度,所謂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公務員只要不犯錯,不失職就能保持到退休,然後享受相關的待遇。」
「臣妾以為制度雖然,但明朝人的接受程度也不一樣,你要在全國範圍內推行改革,除了要取得朝廷中的大臣們的支持外,也要選拔一批年輕有為的青年干部來執行。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臣妾永遠支持你!」周濤說得十分動情,這也是她內心的聲音。
既然回不去了,留在這明朝,身為母儀天下皇後除了相夫教子,過多的參與政事只會讓朝中大臣們反感。
朱顯波想想也對,于是繼續去找朱丹。
找朱丹的目的卻不一樣,至少從朱顯波的內心里看來,要改革,要走資本主義,那麼皇室的資產除了公有的之外,最為皇上最重要的成員,皇子們應該掌握足夠的財富以便在將來的資本說話的社會有足夠的力量。
「朱丹,朕想讓朝陽接替鄭泰擔任印度商貿隊的統領,你看如何?」
「皇上的的意思是?」
「朝陽是朕的皇子,替朝廷和朕賺錢,朕放心,而且朕希望在國內推行改革……」朱顯波又將自己和周濤說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
「如此雖好,只是朝陽會不會不喜歡貿易,而是希望領兵打仗,到時候只怕生意虧本,還要滿月復怨言。」朱丹十分了解自己的兒子。
「朝陽雖然是個武痴,但是天資還是十分聰明的,如果有一個人長期陪在他身邊教導他。他一定能從一介武夫成為一個出色的商人,同樣,如果能熟悉商場上的一切,那麼離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也不遠了。只可惜朝廷也離開邢強他們幾個。」
「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去印度洋輔導朝陽?」
「朕知道,這樣雖然不合規矩,但是如果你堅持要守在自己的兒子身邊,朕相信朝中和後宮也不會真有人反對的。」
「臣妾明白了,臣妾會立刻著手準備,隨時出。」
「不用那麼急,你先給朝陽通通氣,讓他有個準備,等過完年後,朕就派人護送你前往馬六甲。不過如此一來,朕要想要像往常一樣見你就難了。」
「臣妾早已人老珠黃,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臣妾就不勞皇上記掛了。」
「你看你,還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還是不情願去印度啊,這樣朕又于心何忍呢?」
「皇上過濾了,臣妾也是說笑的,臣妾這個年紀的女人,陽兒已經逐漸取代了皇上佔據了臣妾的大部。」
「哎呀,原來是朕跌份了啊。」朱顯波適時的自嘲,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其實朱丹說的沒錯,快四十的女人了,兒子都成年了,守護和陪綁兒女是大部分傳統中國女人的心願。何況身為後宮女人,朱丹封後已經不可能,貴為皇妃她不可能自降身價去和那些十來歲的秀女們爭皇上。
而作為現代人,她還是有他的優勢的,這也是朱顯波同意他去印度輔佐朱朝陽的重要原因。別人不明白資本意味著什麼,後世人的朱丹卻深有體會。
當然在朱顯波的計劃里還有一盤棋,既然大明的疆土越來越寬廣,而中土皇上的位置只有一個,如果朱丹能帶頭走出去,將來說不定會有嬪妃陸續願意前往海外屬地陪同皇子們在當地經營。如果不能實現邦聯,那麼讓自己的皇子們各領一國也未嘗不可。
當然,這些他暫時還不能和各位嬪妃明說,只能成熟一個外派一個。就算皇子們不是每個都能成為統領一方的合格總督,早點讓他們接觸社會,接觸資本,在將來可能出現的資本大戰中也能取得先機。
皇家這個最大的靠山,可以讓年輕的皇子們在商場輕松自如的成長,不用擔心盈虧,只求熟悉行情。
當然朱顯波的第三個要約談的對象就是曾經的中央將軍、東南亞海盜王,如今的皇妃張蕾。朱顯波不擔心張蕾會不會同意自己逐漸將皇子外派的計劃,而是擔心這女人沉不住氣,帶著年幼皇子匆匆出了。那樣對于成長中的皇子又不公平了。
朱顯波已經虧欠張蕾很多,不希望再虧欠她娘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