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挑撥他們打群架啊?」劉麗霞很是不解的問朱顯波。(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我有嗎?他們今天本來就是來打架的,要不怎麼我說兩句就能打起來啊,你看都帶著家伙呢。」
「也是啊,這些人怎麼這樣啊,上街都帶著家伙的。」
「所以說他們是有備而來,現場只是缺少點氣氛,所以我給他們來電氣氛,他們就點著了。」
「趕緊報官,這樣打下去會死人的。」
「你忘了華文羽說的啦,這些人打死人都是私了的。你就算是報官了,誰會搭理你啊?你沒看見老百姓都在看熱鬧嘛。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們安心看熱鬧。」說完拉著劉麗霞找了個高位,原地坐了下來。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讓劉麗霞很是吃驚。
「哎呀,流血……」
「那邊好像有人躺下起不來了,會不會死人啊?」
「衛家好像打不過,回去喊人了……」
現場的百姓七嘴八舌的替朱顯波一行解說。
「衛家好像又來了幾十號人,這些好看了!」
「別擠我!」
「……」
「老爺,這兩伙人分別是……」華文羽很焦急的打探好消息回到朱顯波身邊。
「我知道,坐。」
坐,一個傳說中英明神武的大明皇帝居然放任這眼皮子底下的聚眾械斗,讓他這個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坐下看熱鬧,太不可思議了。
「坐啊!」朱顯波聲音提高了幾度,示意華文羽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場面越來越混亂,一些膽小的百姓漸漸的躲遠。場地上開始空曠起來,兩伙人像是多年的冤家,始終不肯停手,衛立正和鄭之晴也早已鼻青臉腫,但誰也不願意撤退。
眼見打架的人越來越多,看熱鬧的卻越躲越遠。
「華文羽,你去開封知府報官!」
「這……」華文羽又愣住了,就眼前這些草民,幾個錦衣衛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再說自己官階比那開封府知府要高,報的哪門子官啊?
「快去啊,記者你是老爺我的侍衛啊。」
「哦……」
華文羽滿臉疑惑的再次跑開。
「我們也離遠點,要死人了!」
「啊?」劉麗霞終于驚醒,她一直背靠著朱顯波,不敢看當中的場面,這小丫頭,自從軍械所一戰之後膽小了許多。
不一會,更大隊的人馬趕了過來,不過這回都沒帶家伙,等走到跟前,才現是雙方管事的來收場了。在雙方的極力嚇阻和拉扯之下,兩邊亂斗的人群總算勉強分開。
「鄭大管家,這次禍亂不小啊,你我回去之後還是先稟告各自宗主。該好好管管這些不屑子孫了!」衛家的人先開口了,看起來很有權威,稱呼衛立正、鄭之晴之類都叫不肖子孫。
「唉,失禮了,要不是衛三爺及時趕到,只怕今天沒法收場。各自帶回去調查,不然一會有好事之人報官,麻煩就大了。」
「可不是嗎,趕緊都帶回去!」
一拍兩散,好家伙,確實是世襲大家,看起來這場面司空見慣了。
「劉麗霞!」
「什麼事?」
「幫老爺一個忙?」
「什麼?」
「有沒有辦法把這些傷員弄死一些?」
「啊?」劉麗霞像是被電到了一樣,這怎麼會是一個勤政愛民的皇上說出來的話。
「你不是金石世家嗎?到底有沒有辦法?」朱顯波顯得很是焦急。
「你到底要干什麼?」
「先別問這麼多,盡可能的要快,下藥也不能讓他們現。有沒有問題?」
「問題是沒有,可問題是……」
「這些人充其量都是些流氓混混,好听點是爪牙,難听點就是一些不知死活的狗,而且老爺需要他們的命派大用場!不過兩個主子可別弄死啊,半殘廢就行!」
「好 ……」劉麗霞雖然不知道朱顯波向干什麼,但是看他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就壯膽答應了。
「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找機會下手!」說完朱顯波朝場地中央走去。
「慢著!你們這些人聚眾械斗,如今死傷無數,為什麼不報官,難道你們想私了?」
「你什麼人?敢來開封管閑事?」那位被稱作衛三爺的,听出了朱顯波的外地口音,心想也不怪人家,肯尼個不知道這開封的情況。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如今這麼多人聚眾械斗,而且死傷無數,理應報官嚴查,你們怎麼如此草率?」朱顯波也假裝一身正氣的過路人。
「這位先生,這是我們兩家私事,何況只是受了點小傷,就不用勞煩官府了,謝謝你的好意啊。」那位鄭總管看朱顯波這麼大聲,也過來相勸。
「是啊,先生,年輕人不懂事,我們這就帶回去嚴加管教!」衛三爺好像跟鄭總管是好朋友一樣的符合道。
「不行……你們看,已經有人不行……得報官!」
「讓開!」鼻青臉腫的衛立正雖然沒打贏,但是看朱顯波只身一人來說要報官頓時一聲大笑︰「傻瓜,這開封城就是我們衛家的,我們就是官!」
「放屁,有我們鄭家在,你們衛家算個屁。」那邊同樣一臉狼狽的鄭之晴很是不服氣。
「你!好好好,是我們衛鄭兩家的總行了。」這兩個白痴好像不打不相識一樣。
「這……」朱顯波略顯猶豫。
「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揍!」鄭之晴似乎比衛立正還蠻橫。
朱顯波在人群中尋找劉麗霞,只見劉麗霞朝他揮揮手,似乎是搞定了,于是他假裝被嚇住了,慢慢的退了幾步,然後迅的閃到一旁。
「三爺,好像有人斷氣了……」這一聲提醒立即在兩幫人當中投下了一個炸彈一樣。就算是衛立正和鄭之晴都嚇了一跳,兩人帶人打架斗毆早已習慣了,還真沒現場打死過人。
先前听朱顯波說死傷無數,還當這外地人無知呢,沒想到真的死人了。
「快,抓緊時間抬回去救治!所有的人都抬走!」衛三爺到底是三爺,見過世面,不為現場所動,現在最主要的是撤離現場。
朱顯波和劉麗霞閃到一旁看著兩撥人忙碌,很快兩撥人里又有尖叫聲,很明顯又有人沒氣了。但兩撥人還是顯得很有條理,等到華文羽從官府回來,打架的場地上已經沒有了人影,只留下數攤血跡。
「老爺,知府老爺說公務繁忙無暇顧及市井打鬧!」
「果然不出所料啊。」朱顯波嘆了口氣,拉起劉麗霞準備前往衙門問責。
「老爺,情況怎麼樣?」
「死傷無數!斷氣者最起碼過十人了。」
「啊?」華文羽顯然沒想到真的會死人,眼光轉向劉麗霞,想要重復確認下信息,那料劉麗霞也果斷的點了點頭。
「那老爺,我們怎麼辦?」
「你去知府衙門亮明身份,讓他們派人徹查派兩個人去鄭家和衛家打听下情況,看看具體死傷情況。然後派人向鄭衛兩家在外做官的家族士子報信,讓他們知曉今天的事情。同時派人調查下鄭衛兩家平日里哎呦那些不端行為,那些在外為官的氏族子弟有沒有為家族營私。朕和劉姑娘先去找客棧!」
「那微臣要不要知會開封知府前來迎駕?」
「這事交給你了,朕和劉姑娘找家客棧暫留一晚明日就回京。」
華文羽還想說點什麼,朱顯波轉身離去。
華文羽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向知府衙門走去,心想這兩個坑爹世家啊,這坑爹的開封知府啊,你干點什麼不好,遇上十幾條人命的這等大事還不出動巡捕。偏偏又讓皇上給撞見了,都是倒霉到家了。
等到支開華文羽和幾個侍衛,劉麗霞連忙纏住朱顯波︰「你到底要干嘛?」
「這鄭衛兩家雄霸一方,估計當地官員也拿他們沒辦法,久而久之,他們就是小朝廷了,無論平民百姓還是大小官員都得看他們臉色行事。長此以往,對朝廷十分不利,一旦將來這些人被人拉攏,起了異心那更是危險。上次王承恩聯合吳、葉兩家企圖謀逆就是長期的優越感讓他們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這鄭衛兩家現在雖然只是在開封爭雄,將來如果再繼續展就有可能拓展到河南,甚至將爪牙伸向朝廷。如果他們兩家是善類朕也就此作罷,你看他們的年輕子弟都是些什麼人?如果朝廷不加以管束,那麼這開封不是要讓他們兩家橫行到底。
老百姓那里還有舒服日子過,所以朕想為民除害,拔掉這兩個壞掉了大樹。還開封百姓一片淨土!」
「哦,我明白了,這鄭、衛兩家確實有點可恨。你不會是看上人家兩族人那點錢財了?」
「不可妄加揣測,朕是那種人嗎?」
「這個……」
「好,就算你說對了一部分,只要華文羽調查的結果是除了這打架斗毆和橫行鄉里之外,沒有別的惡行,朕還是能放他們一馬。現在我們先去找客棧把,一場好戲也許馬上就要上演了。」
「要是鄭衛兩家乖乖的向衙門交出凶手呢?」
「你覺得可能嗎?」
「我覺得有可能,你不是常說一切皆有可能嗎?」
「這個沒有可能,要不咱倆賭一把,你要是輸了乖乖的跟我進宮。」
「不干!先找客棧。」說道進宮,劉麗霞連忙岔開話題,看起來對後宮的爭斗還是成見。
朱顯波無奈,只得先找客棧。
很快兩人來到開封還算比較大的好再來客棧等待華文羽等人的消息。
兩人開了幾間上房然後來到一點了幾個菜邊喝邊聊起來。
再說華文羽再次來到知府衙門報案,差點又被衙役轟了出來。華文羽無奈只得使出真功夫,撩到幾個直接沖了進出,做到堂上的開封知府馬明宇正想飆,華文羽飄到堂前,亮出了腰牌。
「卑職不知道大人駕到,有失遠迎!」
「馬大人,不必客套,本官前來還是為鄭衛兩家在鬧市上聚眾械斗的事情而來,前番來報案時他們還只是剛剛開始鬧事,被你們的衙役轟出之後,本官又回到現場,據說現場十分慘烈,數十人傷亡!」
「啊,大人,你沒听錯?」
「本官親眼所見,現場大部分人都受了傷,當場死亡的不下十人。馬大人治下出了這等大事還不趕緊派人調查嗎?」
「本官失職,請大人見諒,本官這就派人前往現場勘查。」
「晚了,這鄭衛兩家把現場都打掃干淨了,你還是派人將鄭衛兩家主事的鎖了調查。」
「這……不太合適?」馬明宇一分鐘還是信誓旦旦的要派人前往現場勘查,說到鎖人,立即面露難色。
「怎麼的,你個開封府知府衙門還拿不下他們兩家嗎?要不本官親自動手?」
「大人有所不知,這鄭衛兩家在開封乃至河南都是大戶,自大明開國以來每朝都有人在朝中做官。尤其是到了最近,光鄭家據說就有五名進士,其中兩人在京做官。這衛家的氏族子弟有人官職和本官一樣,他還是個京官。你說我一個外地來的官員,拿什麼跟這兩稱霸一方的世家抗衡啊。
不用說鎖宗主,就算是要求這兩家交出真凶,只怕也要看兩家人的心情啊。下官真是十分為難,還請大人見諒。」
「胡說八道,這事按大明律該怎麼辦怎麼辦!出了事情本官替你擋著!本官就不信他們家族勢力再大還能大過朝廷嗎?你身為地方父母官如果一味的放任此等世家恣意妄為豈不是辜負皇上一片苦心?」
「下官,慚愧,下官這就派人前去查辦。還請大人在衙門稍後。」
「不必了,本官暫時不會離開開封,這幾天就暫住客棧,有什麼事情本官會通知你!你要記住,現在本官已經正式督辦了,所以你等必須盡心盡力,不得有半點包庇鄭衛兩家的行為。」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