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有事,這章寫的很趕,時間不夠也沒有檢查,以後會修改的。雨旗求推薦票ω)
「卡爾?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遇到敵人大隊了?」那幾名飛鳥急切的圍攏已經死透的頓斯,向卡爾問到。
「十多個城衛,里面混有巫師!」卡爾捂著傷口道,「我趕來的時候他們剛要離開,我沒攔住……」
那幾名飛鳥都是臉色一變。如果城衛里真的混有巫師,他們的清剿工作將會遇到相當大的阻力。
「你受傷了?」一名女性飛鳥看到卡爾胸前的傷口驚道。然後趕緊取出繃帶來給卡爾包扎傷口。卡爾的傷口只露出了翻卷的皮肉,沒有留出一點鮮血,那名女武士雖然奇怪,但也只以為是卡爾用法術做過止血處理而已。
包扎完了卡爾的傷口,那名女武士又過來要給穆處理胸月復處的創傷。穆的身上濺了不少頓斯的血液,看起來倒是比卡爾淒慘的多。
穆倒是對美女的接觸沒什麼抵觸,但自己是骷髏的秘密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于是只能違心的拒絕了這名女飛鳥的幫助。
「不用了謝謝,我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穆生硬的開口說到。幾名飛鳥看了看穆,覺得有些眼生以前似乎沒有見過,不過也只是心中疑惑了一下,並沒有堅持。
雖然卡爾在飛鳥分會並沒有多大的權利,但是卡爾的身份在那里擺著的。現在一群人中職位最高的就是卡爾,所以幾人都想听卡爾怎麼安排。知道有巫師可能在暗中盯著自己,這幾個飛鳥也有些心下惴惴,卡爾好歹是名巫師,跟著卡爾行動總能保險一些。
而穆此刻的目標,自然是要將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全部從世界上抹掉。所以,拜倫和凱西理所當然的成了他接下來的目標。
拜倫和凱西在哪?穆抬頭看向了伯爵府的方向。
那里的戰斗不知道現在如何了,不過絕對比廣場外要慘烈的多。趁著亂戰在那里暗中動手,絕對是最好的時機。
就在這時候,在伯爵府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難道已經制服伯倫華茲伯爵了?」一名飛鳥听到這巨大的呼聲,興奮的開口道。不光是他,這些飛鳥幾乎都是這樣認為的,當時克里夫一肩膀撞塌伯爵府大門的英姿還留在他們的腦海中。
眾飛鳥們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穆卻絕不會這樣想。他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些嘈雜聲中並不是歡呼而是驚呼。穆可不認為伯倫華茲是個白痴,在自己把飛鳥們的計劃向他全盤托出之後還會出問題。所以一定是那邊的戰斗狀況出現了另外的什麼變化。
……
……
伯爵府前廳。
散亂的尸體碎塊鋪滿一地,大部分都是飛鳥們的尸體,不過伯爵府侍衛們的也不少。粘稠的鮮血混合著地面上的泥土與碎石,形成了一種怪異的黑褐色泥漿,在眾人的踩踏下顯得異常骯髒。
而這時候最吸引眾人目光的,卻不是淒慘的戰場。那些散碎的尸塊和內髒布滿寬闊的前廳,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環。而在圓環的中心,兩個人都半跪于地,喘著粗氣。
蓋特現在看起來顯得非常狼狽,身體上布滿了細碎的火焰灼傷痕跡,不時有煙氣在衣物上散發出來。而他身上最大的一處傷口,卻是在後背上。長達一尺的大創口幾乎撕裂了他的後背,翻卷而出的肌肉被火焰燙焦了,所以並沒有流出多少鮮血,卻顯得傷口更加的恐怖。
蓋特以劍拄地,臉上卻沒有一點點為傷勢的擔憂。拼著剛才的一道傷口,他終于成功的在地面戰斗中勝過對方一籌。
克里夫的姿勢幾乎和蓋特相同,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氣息顯得極其虛弱。他身上的傷口並不多,可是拖在地上的一條腿卻顯示了他現在的狀況。
那條腿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道,僅靠膝蓋支撐著半跪在地。腳掌以一個恐怖的角度扭曲在一旁,看得眾人腳底發麻。只有克里夫自己知道,那條腿從膝蓋以下到腳尖的骨骼,早已經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塊。
剛才蓋特的一記重擊,幾乎完全被他的腿承受。
蓋特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向著對面的克里夫一步步走過去。周圍的戰斗早已經在他們剛才的那次激烈對決中停了下來,兩方人馬各自守著自己的陣地。伯爵府守衛們是因為人數處于劣勢才不得不退守,而飛鳥們則是因為克里夫的受傷而不得不減緩進攻的速度。沒有克里夫打前鋒,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在蓋特的阻擊下進一步擴大戰果。
克里夫看到蓋特向自己走了過來,也長刀拄地掙扎著用一條腿站起來,另一條腿依然軟趴趴的垂在地上。
站在城堡高處的伯倫華茲一直靜靜注意著下面的動靜,此刻看了一眼克里夫的狀態,輕聲吩咐身後的年輕巫師道︰「發信號吧,沙加……」
「好的,大人。」巫師在陰影中漸漸隱去身形。
對于眼前的對手,蓋特很佩服。他看得出來對方的戰斗路數完全是野路子,絕對是在一次一次的生死之中磨練出來的,和他這樣正統出身的騎士完全不是一個風格。這種風格他在年輕時曾經多次在戰斗中遇到過,自然也明白以這種方式想要修煉到現在的境界有多麼困難。
但佩服是佩服,敵人是敵人,蓋特絕對不會因為對方受了重傷就放過他。他看得出來克里夫是眼前這一批飛鳥的精神支柱,只有干淨利落的將對方擊殺才能讓這些飛鳥短時間內崩潰。
蓋特繼續向前走,手中的長劍從身側揚起,在面前畫了個半弧之後拖在了身後。克里夫緊緊的將長劍捏在手里,等待著對方的雷霆一擊,指尖的骨節都有些微微的發白。
就在下一刻,蓋特狠狠一蹬地,身形突然向前一竄,腳下的石板一寸寸碎裂,向著四周飛濺而去。蓋特在一瞬間便沖到了克里夫的面前,厚重的騎士劍帶起一道烏光向前揮去。在蓋特看來無法移動的克里夫就如同一個固定的靶子,會被自己這蓄力的一劍擊成齏粉。
克里夫痛苦的面容上在這一刻突然帶起一絲淡不可見的笑容。
「為了自由!」克里夫突然大喝一聲,手中長刀上原本暗淡的火焰就在這一刻突然揚起。四周的的氣息瞬間變得異常狂暴。而一直散與人群中的幾名飛鳥在听到這一聲後,眼光中突然閃過了痛苦與堅毅交織的復雜神色,狠狠的捏緊了手中的武器,暗暗在心中跟著克里夫吟誦一句「為了自由……」。
「中階!」蓋特大驚。眼前的暴民頭子竟然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當蓋特站在高高在上的絕對優勢地位時,他不吝于給這個將死的對手一點點同情,可是當他發現一直被玩弄的竟然是自己這個原本的主角時,一種出離的憤怒在心頭產生。
中階又怎樣!一個剛剛進入中階的小卒子,和我這樣在中階浸婬的近十年的武者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憤怒的蓋特甚至沒有理會那肆虐的火苗,依照原來的招式重重一劍砍了過去。他似乎忘了,他是一名騎士,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名極其熟悉地面作戰的武士。
那道烏光如同一支探入熔爐的鋼 ,狠狠的扎進了克里夫身旁的火焰。瞬間火苗肆意的在空氣中濺射著,將周圍一些來不及閃避的普通侍衛和飛鳥灼傷。
幾乎同時,在伯爵府上方的天空上突然亮起一團巨大的魔法焰火。
細碎的火焰只飛濺了一瞬間便戛然而止,而那道烏光則迅速穿透火焰停在寬敞的前廳。
蓋特氣喘吁吁的持劍而立,劍身上因為極快的速度並沒有遺留下一絲鮮血,但他可以確定身後的敵人已經被自己干淨利落的擊殺。
他扭回頭去看了一眼,克里夫依然靜靜地站在原地,只是長刀上的火焰已經完全熄滅,露出長刀上被燒灼出的藍紫色金屬焰花。克里夫的頭先是歪了歪,然後一點點月兌離了他的身體,接著 的一聲掉落在地。
蓋特看到了克里夫的死亡,臉上不由得帶上了一抹輕松的笑意,這個對手並不好對付,他有理由為了自己的勝利而慶祝。可是當他看向不遠處的伯爵府護衛時,卻發現他們的表情竟然是驚恐與絕望。
怎麼回事?
他低下頭看了看,赫然發現自己的月復部從胸骨以下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內髒與碎裂的皮肉從克里夫倒下的地方一直拖到了自己的腳下,一段腸道因為重力的拖拽,還正像一條蛇一樣從他的月復中抽出。
蓋特有些驚訝,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對方擊殺了?被一個一直看不起的賤民?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了下去,接著膝蓋一軟倒在了地上,克里夫跌落的頭顱就在他身邊不到一尺的地方。這個時候蓋特才看到,克里夫的臉上,竟然一直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而他的眼楮竟然到現在還睜著,似乎想要看到這個強大的敵人是如何死去的。
伯爵府上的炸開的魔法煙花也在這個時候凋落。這些焰火似乎是專門為了這兩個強者的戰斗而出現的,也理所當然的隨著兩個人的隕落而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