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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听完余懷的話,朱慈恨面無表情,心中默算了一會兒,才道︰「李自成此時怕已經退出北京了。」
適才余懷說話的時候,眾人都默然听著,此時魏岳上前一步,稟道︰「殿下,怕是東虜也已經兵臨京師城下了。」
「東虜志向有這麼大麼?」
陳名夏和當時普通的士大夫一樣,對眾人十分警惕的東虜並沒有太大的擔心。他沉吟著道︰「或者,東虜是平西伯借來的兵,許以歲餉人口財帛……東虜麼,就是打家劫舍的賊,給了好處,怕不至于有什麼非份之想吧?」
余懷也道︰「陳圓圓畢竟是女手,所說極險,但多半是揣測之辭。據臣來看,東虜不過是邊患,李自成挫跌也非一回,一龘片石之戰,所損不小,不過並沒有傷到其根本筋骨。整軍再戰,恐怕北方還有一番纏斗。當務之急,是要和平西伯取得聯絡,咱們把糧餉不停的供應上去,把京師大局穩住,然後從容經略河南、山東,畿南一帶,這樣,就算是東虜入境,了不起打發幾個銀子,只要我朝大軍戒備森嚴,虜騎入境,不過也就是劫掠罷了。」
他到底是個才子,平時是以詩文見長,但此時在皇太龘子跟前議論軍國大政居然也不露怯,而且一層一層的抽絲剝繭,所奏的話極為精當,就連對建州十分了解的魏岳此時也是禁不住疑惑︰是不是我把東虜想的太厲害了些?
陳名夏的眼異光閃爍,這個余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的時候,還真的是一點兒不含糊!
他們君臣一群人就在宮門口說話,倒沒注意到,陳子龍和方以智也早趕了來,因為正在說正事,兩人也不敢說話,就這麼跪在道邊傻楞楞的听著,到這會子,方以智才暗中向陳子龍翹一下大拇哥,意思也很明顯︰余懷這廝,有一龘套!
「哈哈,笑死人笑死人!」
在眾人說話的時候,朱慈恨一直是沉默不語,直到余懷說完,眾人都深以為然的時候,朱慈恨卻突然捧月復大笑,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余懷見此,臉色如打了雞血一般難看,身為讀書士子,哪怕對方是皇太龘子,這樣的侮辱也是實在受不了。讀看看
明朝讀書人的氣節,朱慈恨劇是十分了解的。
擱在清朝,某聖君對某大臣公然侮辱,說對方不過之流,養之不過狎玩罷了。這話要是擱明朝,恐怕那位爺得被無邊無際的馬蜂給蟄死,就算他拿人殺人,鬧到最後,怕也沒有人肯給他效命了。
明清異同,就在這里!
一個是廷杖打也打不服,一個是開國時殺的人頭滾滾,文字獄屠的血流成河,是用屠刀殺出來的君權皇威,底下的人骨頭早軟了,能放半個字的虛屁不成?
這里余懷臉色一變,朱慈娘便肅然道︰「余懷你不要不滿,我不是笑你一個!在場的,陳名夏,你不要腆著臉笑余懷,你也是被笑之列!你們哪,平時三墳五典都翻遍了,可就是沒有人真的睜開了眼去看人見物。你們說東虜不過是蠻夷,沒有什麼大志,告訴你們吧,純是坐井觀天的胡話!」
換了別人這麼說,幾個書生能和對方拼命!
就算是皇太龘子說,這會子一個個全是漲紅了臉。陳名夏一臉的不服氣,余懷使勁用手指摳著地面,陳子龍神色木然,只方以智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嘿,你們還不服氣?」
朱慈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明末的這些書生,確實是典籍翻爛了的主,詩詞歌賦嘴一張就有,個個是一筆好字,間或是一筆好畫的,琴棋書畫星相醫卜什麼都精通,要不然,也不能在秦淮河上爭奪花魁!
這會子當然是沒人服氣的,朱慈恨冷笑一聲,背負雙手,略微想了一想,便朗誦背道︰「蓋以為明勁敵者我國也,抑或流寇也。正如秦失其鹿,楚、漢共逐之。雖與明爭天下,實與流寇逐也……竊惟成大業垂休萬世者此時,失機會而貽悔將來者亦此時……」
他背誦的,便是範文程在起兵之前,和洪承疇一起密談後的上書。書中正式提出要爭奪明朝天下,並且已經不以明朝為敵手,而是以「流寇」,也就是李自成所都為敵手了。
這一封奏書,可以說是清朝統治者決心混元天下,一統明朝江山的政治宣言與決心。(展翅更新組)任何對其抱有幻想的人,在听到這一封奏書之後,也應該明白過來,這個小小的異族統治集團,不僅佔據了白山黑水,佔據了原本六百萬漢人所辛苦耕耘出來的土地,奴役他們,催殘他們的同時,這些來自通古斯密林的半開化的野人已經把眼光瞄向了關內,確定了他們要統治所有漢人,把所有漢人轉變為他們奴隸的勃勃野心。
「不能夠吧,他們竟然如此大膽……」陳名夏是第一等聰明人,無需多說,便已經明白範文程奏折中所說的話語中蘊藏的野心和決心,他此時也是呆頭呆腦,趴在地上,喃喃語道︰「這幾年還以為他們在關外消停了,老實了,搶也搶夠了,沒想到,野心還有這麼?」
「折騰幾十年了,也該走下坡了啊……」
「兵不過十萬,將不過干,這麼一個小部族,也真的敢入關來搶奪江山?」
明朝的士人確實還是有較為強悍的自信心,畢竟明太祖提三尺劍,蕩平鐵騎無敵的蒙元,要以純粹的實力來說,殘元時的蒙古怕還是比現在的滿洲要強大的多,就算這樣,徐達和常遇春以騎兵對騎兵,一路把蠻夷攆到了沙漠里頭,然後馮勝藍玉輪流上,把蒙古人打的連草原也立不住腳,接著又是朱棣一次又一次的到沙漠里攆兔子……
要說武功之盛,明初到中期之前,確實也是夠強悍了。
就算土木之後,因為吸引了宋朝的慘痛教訓,以天子守國門,不和親不納款,只要來犯的,準保迎頭痛擊。明朝這二百多年,其實根本沒有能危及根本的邊患,就算到萬歷年間,還有赫赫武功的三大征!
國人的自信就是建立在國家的武功之上,所以盡管東虜已經鬧了幾十年,但當年蒙古人也曾經佔了河套,嘉靖年間還導致京師戒嚴,倭寇也曾經模到南京城下……最後怎麼著?比國力財力人力,還得數大明。
對東虜的認識是如此,而明朝畢竟近三百年,歷朝歷代,基本上都是亡于內亂也是沒錯的……按這種經驗來說,就算到這種時候,眼前這幾個明朝士大夫階層精英中的精英還是把李自成當心月復大患,不把東虜的威脅看的太重。
朱慈恨的身龘份不會編造一龘份清朝內院大學士的奏疏,而此疏一聞,再堅持原本意見的,要麼是蠢人,要麼就別有用心。
在場中龘人,前後兩者都沒有,于是陳名夏帶頭,眾人都是深深叩首,齊聲道︰「太龘子教誨的極是,臣等心悅臣服。」
「你們自己錢了,還不成。」
最大的考驗已經到來,朱慈恨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儼然帶有金石交錯之音︰「今東虜已經入關,或許已經奪了京師。吳三桂等藩,素無忠義,只知擁兵自重,今想必已經剃頭投啊……情形嚴重,我要上奏父皇,擇日就誓師出京!」
皇太龘子原本就主于軍事,陳名夏在朝中沒有安排職務,顯然也是將來的輔助參軍的人物,此時听到朱慈恨的決斷廠舟是默然無詞。
只是眾人沒有想到,皇太龘子返京這短短時日就要出京,而顯然,是視東虜為第一生死大敵。想到前狼未去,又來惡虎,而眾人雖然口口聲聲說東虜兵不過十萬,但所謂「女真滿萬不可敵」的讕言也是傳遍全龘國,(展翅更新組)就是這些南方士子也曾經听聞,而這幾十年來,明軍對女真的野戰沒有勝利過一場!
過千人的對戰,明軍連一場也沒有打勝過!
余懷等人神色都是十分激動,剛剛還嘻皮笑臉沒個正形的方以智也是面露感動之色,他在原地一踫首,道︰「殿下……」
眾人都是心神激蕩,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其實朱慈娘現在出南京,時機並不算好。
軍務處和幾個新機構剛搭起班子來,人龘員都沒有配齊,而規章制度,也就是朱思娘自己一手構畫。
但,軍情卻是更加緊急的大事!
東虜已經入關,不趁著他們的全部主力追著李自成打的良機,在淮上建起一支能夠與之對抗的強軍出來,一切的所謂改革,全是白費!
「你們也來了?」
這會子朱慈烺才注意到方心智和陳子龍,對方以智,他還算熟悉。方以智的父親方孔昭也是少有能帶兵的,他已經行文過去,調方孔昭到淮安,另有任用。
至于此人,暫且還不算成熟,軍國大事是用不著了。不過雜收並覽的,筆下也來的快,人緣也好,眼下有一個現成的差事,正好用的著他。
就現在他用的這些人,其實沒有幾個真正滿意的。陳名夏身上功利心太重,而且也是名士脾氣多些。
余懷之役,沒有什麼高深的見解。
王鋒和吳偉業,其實只適合填詞賦詩。
安插在內閣和軍務處的,多半也是清正廉潔的大臣,但真正實際辦事的能力,恐怕都不是很高明。
連錢謙益也拉進來了,就是取他在江南文林中的地位和名氣。
至于眼前這陳子龍,朱慈恨深深看他一眼,道︰「陳子龍,交代你的差事,辦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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