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去學校嗎?你們沒放過4天的?」還躺在床上的李權對著床前正喂他喝粥的表姐道。這幾天受傷的李權就這麼無所事事。請假了幾天沒去學校。本來只請了一天假,然後又請了一天,接著又請了一天。最後請了四天。
對于李權來說,這是種逃避,不是不想去上學,而是確實不知道到學校後該怎麼辦,該怎麼面對。難道去學校學那種5*12=59?8*8=64?
那會瘋的。他也早忘了小學5年紀學的什麼,不過肯定言之絕對是自己看的頭疼的那些東西,所以他這幾天就躺在床上,雖然腿腳早就好了,而且還能享受非一般人的待遇,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這種情況就算是在前世也是少有的。醫生都過來看了好幾回。最後都會懷疑自己的水平。這他媽丫的怎麼回事,沒事閑的自己躺床上玩?還是真的自己醫術不到家?
這幾天李權過的不要太舒坦,白天一般都是他自己跟他表姐兩人在家。沒事就讓她把著他去噓噓。晚上還抱著她睡覺,時不時模模什麼,蹭蹭什麼,翻來滾去。這日子……記得前世也是請了幾天假,但沒一直躺在床上,貌似也沒有現在這麼舒坦。自己重生了會改變原來的軌跡?
「今天是什麼日子呀?你知道不?小調皮蛋。」裴歆悅笑著點了點李權的額頭,那塊貼了塊創口貼的額頭。
「什麼日子啊?」
「你猜?」
「我不猜。」
「不行,你就猜。」
「我就不猜。」……裴歆悅滿腦黑線.
「好,我還是猜。你大姨媽過來了?」李權拗不過她。調調小少女挑戰性實在太小了。看樣子腿腳是得好了,不能再裝了。得去學校再調戲老師阿姨什麼的,時而再指揮全校小弟干干些所疑菲思的些事。
「姨媽?沒啊。你再猜。」
「----」
這下該到李權滿腦黑線著。大姨媽這個詞語那時還是純潔的。(現在不是純潔的?誰說的,現在就算是小姨現在也是純潔的。)
「今天是你生日呀。小笨蛋,忘了。我可是特地請假回來的。我還替你準備了禮物哦。期待不?晚上給你。」裴歆悅哈哈著。今天本該她上課了。特地請了天假是為誰?
李權知道。都知道。他以前也經常干。今天用二大嬸出車禍,明天三爺爺病危,後天鄰居家大爺腿摔了,在大後天肚子疼上廁所後沒蹤影,導致他同桌去廁所找了好幾次沒找到鬧過號召前後左右桌一起去廁所撈李權的笑話,這當然是獨屬于兒童時代的笑話。就他那時上學基本上把能當借口的都去找來請假。于是滿臉微笑微許深意的看著裴歆悅。咱懂的。同行嘛。
這猥瑣的笑容又造就了一個紅隻果。令人家小女生小心撲通撲通著。
裴歆悅也在納悶著。總感覺這次回來李權的變化太大了,自從上次掉了回井里回來,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以前挺活潑調皮的,現在的行為卻越來越像,怎麼形容呢,憋了好久,頭腦里終于冒出來了個詞語,怪叔叔?
這讓一直喜歡照顧李權的她有點惶然,以前雖然李權調皮,都是學校里的老師向家里反應來的,或者別的孩子的家長領著哭著的小孩找上門來,不然誰會想到在大人面前安靜不怎麼說話的小男孩背後卻干出那些事。也就是說李權在家里都會乖巧可愛著。
還有點,她這幾天經常會看到沉靜的李權眼里會無意中流露出的一絲絲憂郁,似是感傷,緬懷。這種情緒完全不屬于這麼個年紀的小屁孩。被發現了還會很好的掩藏。這哪是才上小學5年級的他會的。再加上他從小無父無母,都是輪流在親戚家寄居的。她從小就被告知要好好照顧小弟弟李權。這樣現在不怎麼需要她照顧的他,她有點束手無策了。感覺有什麼東西偷偷的從心底溜走了,並形成了什麼東西,這種東西叫做隔閡,距離。心的距離有多遠?一萬三千尺。于是她拼命的彌補著。所以才會造成了李權這有生以來包括前世過的最舒坦的幾天。
听到門外傳來鑰匙的響聲,門被打開。把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歆悅啊。過來幫忙。我們給小權過個快快樂樂的生日。」
是在教育局上班的姑姑回來了。拎了一堆菜。生日,在常人看來,生日那天首先必須要穿好的,吃好的,高興點。中國人尤其注重吃。李權也不好意老躺著了。下床準備也去幫忙。然後在另兩母女詫異的目光下搬了個小板凳坐下去擇菜。
任誰被人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都不會好受。你說你硬著頭皮頂著?那也沒用。何況此時李權心里有點虛。畢竟重生回來就像玩一種游戲,獨自開了各種外掛刷著,還熟悉著游戲的各種bug,能預測後來的事。即使在後世來說李權也不過才24歲。大學畢業才一年多的。
「說!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裴歆悅怪笑的模了模李權的頭。「太陽從北面出來了。呵呵。你從來不干這些事的。」
「呵呵,小權真長大了哦。懂禮貌了啊。」姑姑是滿臉欣慰。唯一的弟弟剛生下唯一的孩子沒多久就走了。多可憐的孩子。看著這孩子長成人是他們所有關心這一家的人們最看重的事。這也就是李家唯一的血脈了。好像也是那邊的第三代唯一男丁?「你身體好些沒?你還是去多休息休息。等會你姑父和你幾個叔叔嬸嬸都回來吃飯。還有,明天該去上課了。知道不?」
「嗯。沒事。我能干的。」李權也回以淡然一笑,裝作有些懂事的小孩。小孩總是會裝作懂事了成熟了長大了。而有些大人總是會裝作我還小著,還純潔著,還是處X著。
上輩子李權甚至還會燒幾個拿手菜,這都是大學畢業後的生活逼的啊,就在掉回重生前一晚還弄了幾個小菜。只不過現在他不敢拿出來擺弄。
沒多久時任副縣長的姑父和幾個叔叔都過來了。一直很忙的姑父都抽空提前回來了。他姑父只是宴請了幾個很熟的人來到家里做客而沒去飯店大擺排場,因為這一家都不喜歡那樣。
看著一屋人談談笑笑,偶爾過來幾只咸豬手模模李權的頭,有肥有瘦,有大有小。笑著問問李權成績啊,在校有沒有搗蛋啊之類。李權這才清晰的感受到生日的味道,關鍵是被人關心的問題。
對啊。生日了。生日,好像有很久不過了。听起來很陌生的詞語呢。原來一直有很多人還記得我,這個世界還沒遺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