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提前知道了。但听著懷里的小女孩快要哭出來的嗓音,李權還是有些心顫,舍不得是真。經歷了前世的二十四年孤寂,李權這世很想自己牢牢地抓住該抓住的事,人。
「我媽明天就到。我明天就得走了。不能再陪李權哥哥去捉知鳥了,不能再去逮田雞了。」
李權模了模她那小腦袋,柔順的頭發。「乖。不傷心。等李權哥哥以後去找你。或者你放假時有空也可以回來啊。你家在哪?」
「在廈門。好像離這挺遠的。你什麼時候可以去找小萱啊?」抬起頭,滿臉的期待。
李權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我們會成長的很快,我們會上初中,會上高中,會上大學。」
「那李權哥哥高中畢業後大學可以去廈門上麼?廈門有個廈門大學。李權哥哥可以去那。那離我家還不怎麼遠,到時我就又可以經常和你在一起了。我也會再做李權哥哥的同學,坐在你後面。然後天天地靜靜地看著你。」小女孩的憧憬很美,想的也很遠。
「嗯。好啊。我高中畢業後肯定會去一趟廈門的。只要到時小萱沒有小男朋友,還想李權哥哥的話。」李權呵呵的笑道。高中畢業,還有好幾年呢,誰會知道到時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麼。
「嗯。拉鉤!」荀萱興奮的伸出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放心。這次我不會再食言了。」李權喃喃的輕聲的對自己說。
「恩。我家平時看的我很嚴,一般不會允許我自己外出的。我那天听我媽說家里這幾年好像有事才會把我丟在我姥姥家的。不過只要我一有機會我就會回來找李權哥哥的。我們肯定不會直到高中畢業上大學時才能見面的。」點著小腦袋煞有介事。
李權笑著並沒有說話,反正你直到初中畢業是沒有再出現。
而他殊不知她的不出現是有原因的,人家連續寫了好幾年信卻沒有一個回應,有誰會不擔心不害怕。她害怕她一旦回來就一切都變了,她的李權哥哥變了,擔心他變得不再疼她了。所以她只能選擇被動的等待,等到高考結束他答應的去找她。可年復一年,薰衣草開了又謝,一直等到大學開學,都沒有他的消息。她早就告訴了他她家里的固定號碼,這個號碼在她的固執堅守下一直沒變換,獨自等待了他好多年。那段時間,她沒事就會查看電話機有沒有電,通訊線路有沒有壞。
也許在許多人看來,兒時的感情當不了真,孩子們都會長大,都會成人,都會變得懂事,都會現實。可誰又敢肯定所有的孩子都會這樣呢?最起碼荀萱這個可憐的孩子就一直沒有變過,直到她去了天堂的那一刻也沒有變。她不懂事?她從5歲時就知道忍著哭不讓要離開的媽媽傷心,後來只能自己躲在公園里偷偷地哭。
「小丫頭。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麼?」
「記得呢。那時這開了好多好多漂亮的紫藍色小花呢。」
李權突然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她。上面只寫了一個英文單詞,lavender。看到她疑惑的表情。「送給你的英文名字。你以後會懂的。」李權想著他送給她的話,到時當她懂英文時應該會比她自己取的更會高興。
這個下午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曠了,他們也改變了李權所知的以前好多軌跡,故意的沒在學校拿著一堆作業本等著撕小紙條傳來傳去。他並不知道這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他只是適心的去做他現在想做的事而已。
「想听歌麼?我唱首歌給你听?」
「好啊!」她立即雀躍的拍起手高興起來。
可當李權深情的唱起第一句,她就安靜了起來。
「看前面我忘記了是哪個夏天
你輕靠著我飄散而過的落葉
為了誓言讓時間延伸就像永遠
遲鈍如我也感覺到的邊緣
在思念的空間里不斷徘徊
那距離卻越明顯
持續的提醒我現實的界限
又一遍我忘記了是哪些事件
你言詞閃爍原因當然不明顯
試著看見讓時間倒轉回到從前
認真如我有抓不到的邊緣
在想像的空間里不斷徘徊
那畫面永遠明確
就算是閉上眼也無法否決
我怎麼會讓自己舍身不斷涉險
你怎麼會對我的心不斷的拒絕
愛失去你的包圍
每次退後又錯過你的世界一點
我沒有辦法清醒應付新的對決
你卻輕易讓我的心委屈到極限
愛有了你卻失去了我的一切
衡量你的心直線到我之間
沒有跨越的機會……」
這正是李權前世最喜歡的其中一首,心的距離。那時每當听到這首歌時他都會想起她,想起當年那個身後的小跟屁蟲,想起那個每個月都會給他寫一封明知沒有回應的信的小丫頭,想起那個說好會在廈門一直等他的小丫頭。很想說聲對不起,他想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唱這歌紀念那算是上輩子的心緒。
李權的唱功還是很強的。想以前去K歌,凡是有女生,他必大秀一把,到最後,場中都會有流淚的純潔的小女生。
而此時,那個還在他懷里的小丫頭也是同樣,即使她再堅強,再忍耐,她也流下了那在她一生中可數次數的淚水。
心的距離其實可以很短,很近,不是麼?距離再遠,世界再大,只要兩顆心靠在一起就行了。這就是最溫暖的。
當李權唱完,她已經淚不成聲了。
李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乖。不哭。萱不哭。」
「對不起,李權哥哥。」睜開朦朧的雙眼,顫抖的望著注定永遠都會想念的家伙。忘我的本性的貼上了那櫻桃小嘴唇過來。
唔……
不是俺在猥。褻幼女,不是,俺也是被逼的,罪過,罪過。不對,娘的俺也是幼男。
閉上眼深情的回應。等我去找你,丫頭
此時李權的雙手也下意識,習慣地往上攀著,模索著。當攀到胸前,嗯,很好,什麼都沒有,不是,有衣服,好厚。
(有哪位同學10歲前丟了初吻的?舉手。小黑,去獎勵個啵,記住用舌忝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