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權在學校遇到幾回言容詩,小姑娘看到他後就立即低下頭匆匆走著。整的李權莫名其妙,「我又不會吃了你。怕我什麼。」
「中午真丟人呢。」4班的教室里坐著一個靠窗的女孩揉著小腦袋看著外邊的隔壁班的那道瘦弱身影喃喃道。她的這自作多情似的責問錯了人,讓她很懊惱。那究竟是誰這麼無聊?又陷進了頭疼中。每次情書丟進她抽屜也就罷了,她可以不理直接丟垃圾桶,可有時還會送她家去,小孩都怕家人。櫻桃小嘴咬著筆,緊皺著眉頭。
她當然不會注意到她身後教室的最後面的幾個男生談談笑笑著,其中有個男生的眼楮就時不時瞅向言容詩,「王鑫,你哥確定帶人過來麼?」
「當然了。我們昨天被人這麼侮辱誰能忍受的了。」叫王鑫的那個高興的拍著胸脯,似乎看到了不久後的某個場面。
「嗯。好。那我們放學後一起行動。注意別驚了太多人。先看看他們。」說話的正是密切觀察言容詩一舉一動的家伙,明顯是這一堆人中的主心骨。
這一下午,每到下課期間,李權總會看到窗外不遠處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看一回他,還有章德豪和寧才成。正是隔壁4班昨天晚上和他們滾彈珠的那幾個。
李權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這幾個小家伙昨天的事肯定放不下,畢竟無論誰被別人贏的那麼徹底最後還被嘲笑都不會舒心。能忍到現在當時沒干起來已經算不錯了。
「嘿。胖子,放學後你跟才成打鈴聲一響就立即跑回去。」李權轉頭跟正與虎妞討論題目的章德豪說道。
「啊?怎麼了?」寧才成跟章德豪都疑惑著。
「沒什麼。隔壁班那幾個可能找了人放學堵你們。咱現在沒人,硬拼肯定拼不過的。」李權的淡淡的道。
「草。他們敢。要不我們也去叫人?」章德豪當然不喜歡當縮頭烏龜。能打的絕不會退。當年李權可是硬欺負了他好幾年這才讓小胖子服軟。
「要打你打,哥要回去有事。」李權白了他一眼,昨天剛跟裴歆悅保證不輕易干架,最起碼她在家期間不能惹事,不想讓她不高興,若是又青紫的回去可就真讓她傷心了。其實最關鍵的欺負幾個小朋友完全沒有一點挑戰性。所以能躲的李權盡量躲。
「那咱咋辦?」他兩互相看了一眼。
「跑。老大都不在我們去肯定是被搓的份。」寧才成現實些。
于是在放學的鈴一響,就看到5班就殺出了3個好漢,一騎絕塵的速度一起往校門口狂奔去,都搶在了老師走出教室前。其他各個年級各個班級都看著納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隔壁4班窗邊正撐著單手對外看著的小女孩也看到了。看著中間那個身影,直到遠去都沒反應過來。
同樣是4班,最後坐在窗邊的一個把風的戴的小眼楮都瞪下來了。看傻了,張大嘴巴忘了說話,那不可思議的三個身影。
「辰俊,那三個家伙跑了。」反應過來後忙急急的對慢悠悠的薄辰俊喊道,薄辰俊正是他們幾個的主心骨那位,此時的他正盯著還在收拾書包的言容詩。
「什麼?跑、跑了?」其他幾個同伙終于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跑到窗前看去,只見3個影子已經出了校門口。嘴都張的大大的,這速度。其他同學剛剛出教室門,他們3個已經到校門口了。
「草!算了,下周一再找他們算賬。」薄辰俊罵道,對一旁的王鑫道,「待會你哥王龍他們過來我請客,讓他們白跑了趟了。」感到很憋屈,什麼都準備好了,結果針對的人卻突然不見了。讓他們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瞄了眼言容詩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出去著,立即小跑過去,「言容詩!呵呵。我送你回去?」
言容詩依舊那樣的微笑搖了搖頭。然後獨自走出去。
「怎麼了辰俊?跟大嫂不愉快?沒事,等下次我們再干那個李權就行了,竟然敢打到大嫂的注意。听她們說還是每天都有情書雷打不動的送過去。我們低調著別以為我們好欺負似的,不跟他們幾個計較而已。」
「呵呵。」
校門外走了好遠,三個小孩都喘著氣,拍著胸口。一人去小商店買了三瓶汽水,5毛錢的那種。
「好了。估計他們也看到了咱跑了,肯定現在沒人著。若是你倆心里不舒服的話待會可以去找人回去再堵他們。我先回去了。沒啥大事了。」李權猛灌了口汽水。說實話他心里也有點不爽。若是以前的李權明知干不過肯定也會打上去,只不過都活過24年了,再計較小孩子的玩鬧,李權心里會有疙瘩,但指點他兩干回去就沒事了。
他兩听到這眼楮都是立即一亮。就這樣跑了以後想起來都會覺得丟人,好得他們也是學校一霸。傳出去都掉面子。
李權笑了笑就不理他們了。裴歆悅中午規定好了李權幾點必須得到家。
終于又放假了。也只有放假時李權才會覺得輕松,不用在學校裝作正常的小孩了。周末可以好好的粘著裴歆悅著,嗯,今晚還得好好想個借口晚上再到她房間抱著她睡。裝肚子疼?不行,上次剛說。半夜害怕進去?也不行,大上次這樣干過。
李權悠悠的走著。小腦袋里胡思亂想著。
在夕陽的光輝下背著小書包沿著沒有盡頭的道路,想起來前世的一句歌詞,‘到不了的地方都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地方名字叫家鄉’。
李權不知不覺的哼唱出來,並漸漸的大聲著,他壓抑了很久了。人壓抑久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或者沒有認識的人的地方,盡情的宣泄才好,不然早晚得瘋。
沒多久好像要到元旦了呢。今年的元旦是很特殊的千禧年。2000年了,從此後經濟,社會各方面條件都飛速的發展著,物價房價漲的飛速,什麼都沒有固定性。機會很多,善于抓住的人就會起來。沒抓住的人都只會抱怨社會的不公,從沒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只是去後悔想當初要麼干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