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了麼?為什麼不再像小學期間那樣關心我在乎我了呢?為什麼你能連續好幾天可以不見我而我現在就不行了呢?每天我都故意從你班級門口經過饒了一大圈去廁所,只為了看看你的身影,盡管你從來沒看到過我。下午在操場上你說的那些話我真的好心疼,可是我明白我不能在你面前哭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女人的眼淚。听到你說的沒在一起過何談分開我的心都快爆炸了。你說的要我做你未來老婆都是騙人的麼?為什麼要來騙我,為什麼要招惹我,為什麼招惹我後不管我。
我跟郭峰旭真的沒有什麼,你是因為他才對我這樣的麼?可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從中午那時我避開你挽著他的手臂從你面前經過後我就知道我已經再也解釋不了了。我當時只是想著讓你也生氣吃醋一回,可這後果是我完全承受不起的。對不起。
下午看著你那受傷的臉龐我的心也好疼,我好想模模你,你怎麼一夜之間就受傷了呢。可我知道我已經錯過了。
你說我還小,讓我好好學習。我爺爺也說別讓你影響我,說這份青春期懵懂的感情當不了真。這是真的麼?也許你們都是對的。也許我們真的還小。我這樣也許真是不對的。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這就是早戀的滋味麼?可惜的是還沒給我機會就被我自己給扼殺了。我們之間,我既沒有猜對開頭,也沒有猜對結尾。我好想你,真的。我後悔了……
以上是摘錄的《致某人書》中的一段,在2001年9月29日晚完成後被言容詩埋入了她家院子里那棵百年梧桐樹下。
李權有著他的精神潔癖,所以他才會對言容詩這樣。他的性格容不得一點點的背叛,或者他自認為的背叛。他自負,他自傲,他從不低頭,他也從不會後悔。錯了也不會回頭。這就是他。
這兩天楚風學校正進行著本學期的第一次月考。好多學校為時刻檢查學生們的學習情況所以把考試的周期縮短為一個月考一次,也就是在期中和期末之間又加入了兩場考試。
李權這幾天的狀態一直很迷茫著,雖說這幾天經歷的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打擊,畢竟在他經過那麼多事再回頭來看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但心情還是有點或多或少的不好,這無關于年紀。這些一連串的事累積起來肯定會讓李權更加的反省自己,只是到現在還不成有個結果。他還是那樣迷茫,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于是這次的月考他什麼也想還是保持以前的風格,低調的保持在及格線以上。
在學校考試期間,李權和言容詩還是踫過幾次面,但都感覺彼此陌生著,李權默然的從她身邊經過,幻覺似的感覺她好像身軀顫抖了下,隨即啞然失笑。言容詩也似乎回歸到了以往那種對什麼事漠不關心的寧靜女孩,只是身邊的那只聒噪的喋喋不休的影子從李權換成了郭峰旭,卻是不知他們的結果是否會一樣。
考完試就到了十一國慶,一段很長的假讓李權得以休息調整。李權獨自來到昭陽公園的湖邊歇息,坐在大樹下,直到很晚,他一動也沒動,最後還是在晚飯時間裴歆悅打電話過來才把他吵醒。這是他以前經常過來的地方,只是那時身後會時不時跟著個小不點。如今這個小不點也走了,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
今天晚上姑母做了桌很豐盛的晚餐,因為明天國家法定節假日嘛,一般情況下不忙的單位都會放假的,只是大多不是像他們學生樣放7天那麼久而已。連好久不回來晚飯的縣長姑父都回來吃飯了。
吃完飯,喝了點小酒的姑父拖著李權聊了會,東七西八的問著李權有關于學校的情況。李權隨口應付著。最後得來個消息後天他們家會來客人,讓他和裴歆悅好好帶人家在昭陽玩幾天。
「後天誰來玩啊?」李權坐在裴歆悅的沙發上,雙腳敲在茶幾上,難得的沒有點上煙,懶懶的問道。
「我爸以前在部隊時他們那個連長的女兒,當時很照顧我爸的著,我小時候還見過幾次那位北京的姐姐,不知道過來干嘛。小權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心不在焉似的?」裴歆悅納悶得感覺李權興致不怎麼高。
「沒啊?!對了,歆悅姐,你們班的那杜皓天最近有沒有騷擾你啊?」李權躺在沙發上隨口問道。但隨即意識到裴歆悅的表情有點不對勁,雖只有一瞬但還是被李權發現了。「怎麼了歆悅姐?跟我說說可以麼?」
「嗯。」裴歆悅沉默了會,才把這她認為不算什麼的問題說著,「他騷擾是沒騷擾我,自從他爸調走了他好像低調了好多。不像以前那麼煩人了。但最近每天下晚自習他總是在後面跟著我,直到我回寢室。我又不知道怎麼說他,他又沒跟我說一句話,只是遠遠的在我後面跟著我。哎。」裴歆悅煩惱窩心著人家又沒出格,也沒說要對你干嗎,只是走自己的路,難道要自己自以為是的主動去說以後別走這條路?路又不是自己家的。也只有跟眼前的他才能訴說著自己內心所有的煩惱。
可她只顧自己說話,沒注意到李權的眼神從剛才的慵懶逐漸的凜冽,還有眼角的那塊蔑視。李權不否認自己對杜皓天的越來越反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和寧涵的關系親密,但寧涵在李權心里的分量畢竟不如裴歆悅,杜皓天去招惹寧涵李權或許會郁悶,但這不關他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而招惹到裴歆悅是絕對不行的,這兩年差點忽視他了,這種人相信他不如信春哥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徹底干他他會死灰復燃的。
李權突兀地拉過裴歆悅的手,直視她的雙眸,打斷了她的說話,低聲輕輕道,「姐,在我長大之前請不要戀愛,行麼?」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這話,是想等到自己長大可以更好的照顧她還是自己內心不想放開她?
裴歆悅也被他突來的行動給打懵了,品味著他的剛才的話,點了點頭,嗯。看著他的眼楮中的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深深的陷入里面了,這輩子就好好看著他長大就行了,就夠了。談對象?好遙遠,照顧好小權就足夠了。真的足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