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0月2日,國慶節長假的第二天。
昭陽汽車站的出口處蹲著位抽著煙無聊的少年,唯一的樂趣就是那亂瞟的眼神盯著出站口形形色色的人們,尤其是18到28的女人們,此時的昭陽雖已進入了十月份,但天氣還不算冷,冷空氣總是到近11月份才過來,所以他又在那些18到28的女人們之間以那些穿短裙的為重點,由于站著看既累又不方面,于是就產生了這一幕。蹲著以那些短裙外的長腿細腿為主,一旦瞅見了他的眼珠會跟著轉很久。運氣好的話還會遇到陣微風,那裙擺內的風光格外美好。
李權是接到表姐通知過來接人,就是那位到他姑父家玩的從北京來的大小姐。本來他表姐說是要一起過來的,後來由于她有事李權只得全權負責了。可他自從接到那位大小姐的電話後馬不停蹄的趕到車站後已經在這蹲了一個多小時了。那位大小姐說是大概還有一刻鐘就到的,現在人影呢?何止人影,鳥影都沒。李權郁悶的想到。
不過現在的李權性格變了很多了,前世的他從來不會等人,他交的那些女朋友中,凡是約了時間對方讓他等了5分鐘後他馬上就會離開,然後不久後他們分手的消息會馬上傳開,不管這是不是巧合但確實如此,他從來都是這麼極端的自負。而此刻的李權除了有點郁悶其他什麼情緒都沒有,他沒想著就這麼離開讓那位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讓他多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小姐自己想辦法。硬要說他還有的情緒就是無聊的蛋疼,這大中午的還有點熱。他也沒打電話過去催她,這玩意催不來的,她到了肯定會找他的。這位听說過但前世一直沒見過沒接觸過的大姐姐,比他大幾歲,好像今年讀大二,一位奇女子。
讓我們把時間再往回拉兩個小時。
還在家里的李權接到那位北京的大小姐電話,「裴叔叔的佷子李權?我就是你要接的姐姐,我還有一刻鐘到昭陽汽車站,你就過來。你穿的什麼衣服?」
「白色短袖,米黃色長褲,和,拖鞋。我十分鐘後就到那等你,出站口處見。」
與此同時,一位打著電話背著雙肩包帶著付大大的黑框眼楮的女人從一輛客車上下來走往出站口,那副黑框鏡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副鏡片其實就是副透明的不參一點雜質的閃亮閃亮的塑質,業內人士更會看出那沒有一點度數,只是個裝飾眼鏡,掩蓋住那明亮的雙眸,桃花般的眼角眯起了格外的迷人,把鴨舌帽往低拉拉,不是很長的馬尾隨著走路一晃一晃著。掛了電話的她在出站口找了家小的飲品店,坐下點了杯喝的捧著就在那看著出站口,似乎很吝嗇的表情一點沒有浮現在那秀麗的面龐,沒有長途跋涉後的疲倦,沒有這天氣該有的酷熱汗滴。
然後她就一直坐在那等。十分鐘後,那個電話里的小男孩準時出現。這麼大點的小屁孩竟然還抽煙。她就捧著涼飲在那看著他。看著他抽煙,看著他盯著美女轉,看著他盡管無聊著但沒打一個電話催。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慢慢在心底延續,然後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一個多小時。杯里喝的東西早已盡,外面的人來人往,似乎一切都不存在。小店里放著陳奕迅的明年今日歌曲,此時還算小眾,直到幾年後它的國語版十年才火遍了大江南北。不過一般真正懂音樂的都喜歡這個粵語版,能打動人的心靈,還有林夕完美的歌詞。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竟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
兩眼對視,透過小店的玻璃門。一個小男孩,一個大女孩。
「李權?夏清沄。」
似乎都在吝嗇著語言,兩人回去的一路上一句話沒說。有默契的沉默著。在快到他姑父家時李權突然拉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從沒被任何別的男人牽過手的夏清沄竟然沒有掙月兌,微微掙扎都沒有,就這樣被李權牽走了,還沒回去還沒見任何人。
兩人坐上公交車,車在往郊外走著,夏清沄也沒有問一句。
「你就不怕被我賣了麼?」看到氣氛緩和了,李權又開始說笑著。
夏清沄淡淡的笑了下,推了推眼楮,「你賣我?我賣了你還差不多。給不了我驚喜有你好看的。」她拿下鴨舌帽,整了整被帽子弄亂的秀發。
公交車沿途停停走走,李權他們一直沒下車,直到末站。他們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汪湖波面前。
「這就是你們這最出名的大明湖了?本我也打算明天過來看看的,我只有三天的時間在這。有什麼新奇的沒?」
「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嬤嬤了麼?」李權開玩笑著笑道,瓊瑤劇還珠格格剛火過去,不過一些台詞卻成了永久,「你等著。還在後面呢。」
李權在碼頭跟人租了條小船,三十元一小時。兩人上船往湖心劃著。
「你會水麼?你得小心哦。」李權打趣道。
「不會。」夏清沄很淡定的搖了搖頭,「你不是想要帶我游泳?」
「怎麼?呵呵。放心。有我嘛,我教你,我最喜歡教美女游泳了。」李權開玩笑著。「不會游泳你還敢隨便上船啊?」
湖很大,他們劃的很慢,蘆葦到處,沿途經過的水面水鳥起飛,狀景很美。在夕陽的光輝下,他們的影子拖的很長。在細長的湖里左轉右拐。
船最終停在了湖中蘆葦末端處,那是一片空地,幾棵野樹。他們下船來到岸上,李權拖著夏清沄帶著納悶的她爬上大樹。
「咋樣?風景咋樣?有別樣感覺?」坐在樹枝上的李權長長的舒了口氣。眼界全寬,周圍寧靜的湖水,成螞蟻的湖岸離的稍遠。特別是在傍晚,猶有意境。
瘋狂的兩人花了幾個小時來到這,此時都安靜的享受這份難得的大自然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