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就這麼過去,今天得去學校上課了。這是夏清沄走後的第二天。夏清沄預計的計劃是在這邊待兩天就走的,結果兩天之後又兩天,再兩天,直到最後不得不走時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李權沒有去送她,這也是她要求的。她走之前只說了句‘我等你。’就悄然而然的走了,沒有留下任何,除了記憶。
這幾天李權帶著她逛遍了整個昭陽,只要是能發掘魅力的地方都被他們走遍了。雖然他們只有一沒人時就親密無間,但李權始終沒有打破最後一層底線。直到她走後,李權開始反思一個問題,自己的情路問題。
前世的他雖然沾花惹草到處留情夜夜笙歌,但他從來不糟蹋良家,這是他的底線,所以才有他在大學期間踫到一個真正心動卻沒有動她一點只是守護了她整整三年的原因。他承認自己是個稱職的,但作為一個標準的也應該有的準則。而現在在準則和利益沖突時他不知該如何選擇了,沒對夏清沄下最後的狠手是因為他沒想好沒選擇好沒考慮好,他不想糟蹋別人,雖然很心動,但凡事留一絲余地總是好的,退一步就算不是海闊天空那留上一步給自己可退也是好的,並不是所有的贏家都是靠前進的,有時後退也會贏。
直到他走到教室,坐上座位,他的情路問題也沒想明白,于是他又開始發揮了他的鴕鳥精神,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是個事,總會有解決方法。
李權一直默默的坐在座位上,竟沒注意他的同桌從他進來後就一直注意著他。「哎,怎麼這麼沒有精神?國慶玩的開心不?」在看他還是那副無神的樣子沒忍住好奇的孫晴晴發問著。
「啊,嗯?哦。沒事。起的太早了。你沒發現我今天沒有遲到麼。以後俺要做個好學生,這是我的目標。」李權暫時放下了那在心里擾之不去的難疑,又回到了在學校里的花花。
「偷偷問你句,國慶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大姐姐是你的誰啊?看你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孫晴晴悄悄的湊過頭來。她國慶期間無意間踫到過他們三回,沒打招呼而已,他們手挽手笑談的姿態讓孫晴晴很是好奇。
「你跟蹤我?偷窺我?你是偷窺狂?!」李權作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切。本小姐有那個必要麼?!是你大庭廣眾之下有辱我們班的班風。」
「你就是偷窺狂!」
「------」
「承認了把?小妞。」
「你個流氓!」
就在他們頭湊頭悄悄的爭論時,在他們的右後方的不遠處,一雙透露出陰狠憤恨嫉妒的眼神盯著他們不停,還有一絲莫名的嘲笑。
早讀課剛開始了沒多久,他們的英語老師于縈就走進來,徑直來到李權的跟前敲了敲他桌子,示意跟她走。
來到了辦公室,于縈黑著臉坐下。看得李權莫名其妙,哪惹到這位大姐的?
「月考成績都出來了。你知道你英語考了多少分麼?」于老師冷冷的道。
額,難道不是60?難道我考高了?「不知道。怎麼了?晚縈姐。」
「哼。」于縈也沒有反對此刻他這個稱呼,但這個稱呼出來那種冷漠嚴肅的氣氛肯定就消失了,沒辦法的她只得把他卷子拿出來遞給他,「你作為英語課代表,只考了62分?丟不丟我臉?」
「這有啥,及格不就行了麼。班上肯定還有不及格的。」李權裝作委屈著。
「及格?!你還想及格?!150分的卷子你考了62分及格了?」于縈越說越氣憤。
擦,糟糕!忘了!初中後的卷子都是150的了。李權滿腦子黑線。他是真忘了,拿到卷子依舊像以往那樣只做六十分的題目,想當然的以往滿分還是100分著。
「不只你英語。其他的科目你也都是60分左右,英語62還算是最高的。你是怎麼回事?」于縈訓累了喝了杯水,繼續道,「還有本來你也只有60分的,我好湊歹湊的多給了你兩分。」
怪不得多了兩分。低著頭的李權不說話。
「你知道這回班級的倒數一名是你不?連章德豪總分都比你高二十幾分。太讓人失望了。估計年紀倒末都是你了。」于縈說著說著聲音漸漸的小了,「本來我還以為以你水平沒有滿分也應該有145的。」
李權抬起頭時的一瞬,正好看到她那滿眼的失望,突然感覺有點心疼,有點對不住,原來她曾對我抱著這麼大的期望。
「你先站這好好想想,我去班上把卷子發出去。回頭再跟你講解卷子。」說完踩著高跟鞋的她滴答滴答的出去了。
而李權卻猶豫了,是該高調還是低調?十一長假之前他本也準備以後走高調的路線,可高調了幾天卻又非常不自在,感覺有點心虛,騙人的感覺,畢竟他的心里年齡早已成熟。可上天讓他回到過去他又有什麼辦法?
身邊的這麼多關心我的人,我不該讓他們失望?那表現的像個天才那樣嘩眾取寵?也不行。李權反反復復的決定之後又否決。直到高跟鞋的聲音傳近,于縈推開門的一瞬間,他突然有所感,恍然大悟,原來一直大智若愚了。
「哎。多說你也沒什麼用,坐下,我給你好好講講試卷,等你其他試卷發下來時你也拿給我看看,初一的試卷題目我應該還是可以給你講的很好。」于縈倒了杯水,做好大費口舌的準備。雖然不相信以他那完美的口語和僅有幾次課堂上出色的表現會考這麼點,但成績在這,沒誰能考高分卻故意去考低?
等了會看李權還沒反應,抬頭舉目看了看他,忽然怔住了,這一刻的李權似乎變了,一種無名的魅力,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感覺整個人朝氣蓬勃,整裝待發。
「晚縈姐,可以給我15分鐘麼?」李權拿起她手中的那滿目瘡痍的卷子,微笑的道,溫暖而自信,特別感染人,「給我只筆。」
于縈傻傻的看著他,無意識的給了他一支對她來說意義非常的鋼筆。
該高調得高調,該低調時低調。這就是李權突然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