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就這麼連續的躺在了醫院兩周,學校里請的是半個月的假。明天就該出院了,他姑母讓他回家歇一天後天再回去上課。期中考試也風風雨雨的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在沒了李權的日子,這全年級倒數一名的寶座當然是屬于章德豪的,這件事氣瘋了他們的班主任季夏輝。
這一下午,李權把章德豪和寧才成都喊道醫院來吩咐事情,那兩人當然是義不容辭的曠課著。
晚上,本還需要在醫院待一晚上的李權留了張紙條給裴歆悅就偷偷的跑出醫院,身後兩個小跟班緊隨著。
「老大,你確定你沒事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學校上課啊?那天到底是誰敢找你麻煩啊?咱得找回來。」這兩個小逼一路上不停問東問西著。
此時正值華燈初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最佳黃金時間。一行三人來到他們昭陽縣最大的娛樂場所的門前,只見門口上面掛著金光閃閃發亮的led大屏幕,上面寫著「忘返不夜城」。
他們三個就在一堆迎賓小姐詫異的注視目光下走進去,里面傳出來的disco音樂隨著他們的深入越來越震耳。
來到二的迪廳,舞池里跳著晃著搖著頭舞著臂的男男女女,充滿著**的氣味。震撼得李權身後兩個小孩張口失神。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似乎有些難安。這也是這世李權第一次來到這類娛樂場所,有點懷戀的熟悉。
李權的眼神四周轉了轉,當轉到舞池的下方一個正對著的席位,幾個人坐著圍著正喝酒笑談著。中間那位臉上有道刀疤大概三十來歲的男子就是李權今晚要找的人。
樊平曉,目前是這家忘返不夜城罩場子的老大,在整個昭陽的**來說也是一塊招牌,響當當的人物。而李權知道,這家場子在之後沒多少時間就會變成這位樊老大的地盤,並且他很快的就會串為昭陽縣地下的頭把交椅。直到04年的昭陽打黑風暴,這位老大因為一堆原因而進局子吃了花生米。李權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前世那件案子是由他姑父牽頭完成的,並且轟動了全國。好像是因為有次他姑父請上面的幾個領導吃飯,遇到惹到了樊老大的手下某位新來的不認識裴縣長的人物,結果一發不可收,樊平曉最後也被牽扯出來,隨之浮出水面的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員。
「樊老大?」李權帶著寧才成和章德豪徑直來到樊平曉的跟前。
那堆人看到三個小孩來到他們的跟前感到有些好笑的納悶,還認識樊老大,難道想入會?這麼小的會里肯定暫時不會收的。
「先自我介紹下,我叫李權,我姑父是裴東逸裴縣長,他的大伯是縣委書記寧智海,他的父親是副縣長章興。」李權淡定的介紹道,然後領著那有些不安的兩個小孩直接坐下,面對面。
「哦?找我有什麼事?」樊平曉想不到這三個小孩有這麼大來頭,他們這些地下工作者最不想打交道的無非就是這些人。官匪結合,那也得看多大的官,多大的匪。
「97年3月份的香港路上的郵政儲蓄,98年的這家往返不夜城的女服務員陳菊,99年8月份的前昭陽縣委書記杜明友……」李權淡淡的低聲訴說著幾件事,並沒有所有點破,只是提了幾個時間,地點或者人物,「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
從他說的第一件事開始,對面坐著的樊平曉的眼神就開始尖銳起來,直到李權說完,他身旁幾個似乎有知道內幕的已經開始坐立不安。瞬間的冷場,平靜的桌上沒人吱聲和背後那熱鬧的壞境形成反比。樊平曉的幾個手下已經暗暗圍住了他們三個。李權都看在眼里,獨自開了瓶桌上的啤酒給自己倒了杯,拿起,對著樊平曉舉了舉示意敬下,一飲而盡。
樊平曉笑了起來,也拿起面前的杯酒干了。「小吳,安排間總統包給我。」對身邊一個人吩咐道,推開兩邊抱著的女人。
听到這李權那握緊的拳頭才松開,滿手心的汗漬。起身跟著樊平曉走著。想起來回頭對著無頭無腦的寧才成和章德豪道,「你兩就在這玩會。我待會來找你們。那位兄弟,麻煩你招待好他們。」
「听到沒,招待好他們,去找兩學生妹過來陪這兩位小朋友。」樊平曉听到李權說著也忙著吩咐他手下。「李權是?小兄弟,你要不要也給你挑一個?相信大哥我的眼光。」
「樊老大你覺得待會合適麼?」李權玩意的笑道。
樊平曉也哈哈的笑了笑,「去開瓶皇家禮炮過來。」帶著李權和兩個心月復走向包廂。
「樊老大對小子這麼客氣會讓我無地自容的。」到了包廂,坐在沙發上的李權把玩著高腳杯里的極品威士忌。
「哈哈,看兄弟這喝酒的姿勢就知道是同道中人啊。這份雲淡風輕的風度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沒事,反正是這家場子的王老板消費,我用來招待貴賓的。小兄弟不就是貴賓麼?」樊平曉小酌了口酒,看著李權,等待他的下文。
「樊老大不用擔心。我說的那些事只是在我姑父書房里的文件里看到的,但zf現在沒有對你有什麼想法,也沒有確鑿證據,只是種種推測下來跟你有關。我來的目的先不聊,先給你幾個意見,一切所有違法注意找好替身,那幾件事情你可以先著手安排人去自首了,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處理好。免得以後在溝里翻船。防患于未然總不是壞事。」李權頓了頓,喝了口酒,繼續道,「還有,我建議你解散你們現在你們的那個組織,叫昭陽一會是?玩社團在大陸不是王道。你可以辦個像往返不夜城之類的娛樂場所,然後以公司招人的原由去招收小弟。這樣不是更好?」
李權只是把他要做的提前了2年建議著,那樣他也會提前統一昭陽的地下平台。李權不是要故意要幫他,他研究了現在昭陽**上那幾個人物,也只有這個樊平曉有頭腦,有原則,算是壞人中不錯的人,若不是因為後來收的手下的問題他走的會更遠。他只是打算跟他做個交易,平等的。不過他知道他給予這位樊老大的絕對比他要求的高多了好多了值錢多了,或者價錢根本衡量不了。畢竟這影響了樊平曉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