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下午,昭陽縣的東門的一條古色的巷子里,開著一家休閑茶館。在這家茶館的一個包廂里坐著兩個人,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初中生樣的少年。
「坤哥,別再跟我說抱歉了,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喊你出來就是想問問那天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後來我去了派出所一直沒機會跟你聯系。對了,坤哥你真名是什麼?」這個少年正是李權,他對面坐著的是樊平曉身邊的那位叫做坤子的保鏢。
「我叫張坤,你別叫我坤哥了,直接喊我坤子就行。那天我也不明白怎麼個情況,我們不是都研究商量好了的麼,我接到你通知後就立馬喊上了幾十個兄弟抄上家伙砸到他們場子去,那天圍毆你的只剩一個叫做潘洪成的沒在,其他總共十個人都被我們最起碼打斷一條腿。再到後來傍晚時我突然收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學校有情況才緊急的召集了些人就跑過去了。結果發現潘洪成在那邊。」坤子解釋道。
「嗯。」李權點了點頭。如此沉穩的他讓眼前的張坤有些看不清。「樊老大沒說你什麼吧?沒事的,改天我跟他說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哪天還需要你們的幫忙的。」
「沒事。」張坤就回答了兩個字,他當然沒說所有的事他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也沒說樊平曉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讓他給李權一個交代。更不會說事情演變到現在已經涉及到江湖上許多的利益了,風雨漸起。
「對了,這個給你。坤哥你就別推辭了,這是你們的辛苦費,替那幾個受傷的兄弟買點補品你們再喝喝茶去。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樊哥吩咐你們的著,但我這個人從不會讓替我忙活的兄弟吃虧的,雖然這點九牛一毫也起不到大的作用。」李權扔了一沓錢在桌上給張坤,錢不多,只有兩千多塊錢,是他的心意。李權這點不矯情,自己能拿多少就給他們多少,不裝大頭不裝比。
「這不行的!」張坤堅持否決。雖然他作為一個特種部隊退伍兵後走上這條路不是他本意,都是金錢社會逼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立場。不是被社會逼不得已的話他也不會走這一條路。
李權反復推辭無果只得作罷。
在走之前的張坤支支吾吾猶猶豫豫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就離開了,只留下了句說會給李權處理好的。他不想給這個還是一清二白的少年麻煩,有時少知道些事情更會好些。他很喜歡這個喊他坤哥的少年,他想等空下來自己會傳他些對他有好處的東西。等辦完樊平曉交代的這件事情後再說吧。
李權也看出來他想說什麼,在顧忌什麼還是怎麼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想不明白就算了,李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杜皓天?怎麼哪都有你那不散的陰魂。明天要月考著,得做個好學生樣子回去復習,不然于縈又會吵嚷了。昨天晚上于縈硬是要拖著李權補習到凌晨3點,最後李權保證一定會有飛一樣的進步這才讓睡覺,搞的李權現在還有點困。雖然于縈還是不會相信他會進步到哪,盡管他解釋說那段時間在醫院也學習沒丟下多少,但快考試了佛腳抱的再緊沒有平時的累積也沒用,她一清二楚。
李權不是神,對于那天最後會發生那幕是他根本不會想到的,他只是上天偶爾造成一次事故的產物,說白了他還是個普通人,盡管他有著未來十幾年的知識和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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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返不夜城。經過一晚的放肆熱鬧,直到下午此時才剛開門沒多久。
張坤走到門口時剛好踫到一堆人圍著一個人從他身邊走過下樓,徑直走上停在門口的幾輛轎車,張坤回頭看了眼,中間那帶著眼鏡的男人有點眼熟,在哪見過想不起來了。
三樓的大廳里,坐著一個喝著茶的臉色有一道不是很長的刀疤的男子,樊平曉,正安靜的品著茶,周圍站著幾個手下。
「老大。」張坤打了個招呼就站到了他身後。
樊平曉點了點頭,「嘖嘖。這博世集團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就值那麼點價錢麼?呵。想不到遇到這個李權後我會有這麼大的機遇。他就是我的小福星吶。阿輝,替我安排什麼時候約他吃頓飯怎麼說的?」
「我昨天打電話給他他說明天要考什麼試,說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他旁邊的一人馬上回答到。
「考試?這麼大的場子我都請不動。呵呵。」樊平曉搖了搖頭沒再發表什麼評論。繼續喝著茶,「對了,晚上替我在博世集團的下屬酒店皇冠大酒店安排個包廂,我得請咱們的王大老板吃飯,商討下這家忘返不夜城的歸屬問題,再派些人把王老板的夫人和兒子也請過去。順便也讓他姓薄的了解下我的近況。」放下茶杯的樊平曉冷笑著。
「是。」
博世集團?!張坤听到這終于想到了那個男人在哪看到的。博世集團是本地的一家龍頭企業,經營的產業各方各面,涉及餐飲酒店服裝鋼鐵各種雜。那個男人是博世集團的董事長薄偉冬身邊的人,正是張坤昨天查到的那份資料上的特殊人物,據他所了解的在他們那天在楚風學校鬧的那一出後這個人頻繁的接觸昭陽縣的各家媒體,張坤查出了一家報紙中那人收買了他們然後讓他們大勢報道楚風學校的事件,轉而就可以聯想到其他的媒體應同是如此。那件事演變到如此大可以說完全是因為這個人。只是張坤不理解一個這麼大的企業干嗎要和一個學校過不去,要和里面的幾個初中學生過不去。所以他剛才和李權喝茶時也就沒說什麼。
「還有,張坤啊。我讓你做的事準備怎麼樣了?咱不能欠人家李權小朋友的人情吶,前些天是你辦的事不合格。」
「是。準備差不多了,就等動手了。」張坤听到他問立即出來回答。
「嗯。這才差不多,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事後我已經安排好了,錢我讓人明天先打到你賬戶里,你盡快吧。」
張坤沒再吱聲,他明白的一清二楚,還人情?呵。那就處理那個外地過來的黃毛潘洪成就行了,干嘛要優先動他背後的那條大魚。不過他沒敢說什麼。做下屬的有自己的準則和規矩。這就是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