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現在第一步就是得把那小孩弄過來。有點麻煩的是他的背景,一個縣長,是有點棘手。所以,咱們每一方都得派出一人一起,注意隱蔽。千萬不能走漏風聲,不然咱都得玩完。」那人的筆敲著桌子,‘咚咚’的響聲叩在每個人的心里。
「我上吧,你們再找兩人過來配合我就行了。一個小朋友,只要沒外人在場幫他能不搞定麼。我會注意打探好的。」魏安金道。
「嗯。好。那你注意點,千萬不能暴露留下什麼線索,我們問完話沒特殊情況會放他走,但若是他記得我們的樣子或者發生了什麼情況就直接……」那人伸直了手掌在自己脖子前一劃,意思很明顯。這個小孩都有可能被滅口。卻沒人覺得殘忍。
樊平曉一直沒說話,說實話他一直覺得那小家伙會做事,會做人,不錯。總也覺得不是那麼好對付。不過在大家都同意後他只得表示贊成。殊不知,他這一步,這一跟風贊成,就令他損失了一個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的機會,一個他若知道後會後悔不已的機會。其實他完全可以反駁出這個行動的,只要他說出他懷疑張坤可能就在他附近監視著他,這一堆沒有頭的蒼蠅就不會急到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去找那個孩子,可惜他沒有說出口。
2002年1月9日。宜祭祀。星期三。
這天上午,下課間,在教室正趴著睡覺的李權感覺到有人拍他肩膀。睜眼。那一臉怪異表情的孫晴晴指了指教室門口。他們的英語老師正站在門口對他招手。
大老婆大人有吩咐當然收起一切去。揉了揉臉。
「你手機怎麼又關機了。」于縈淡淡的笑了下,似乎很勉強。整的李權很納悶。
「哦。可能沒電了吧。怎麼了?大老婆。」李權打了個呵欠開玩笑道。有關這個大老婆的稱呼李權昨天可是和她商量了好久,為此還浪費了他好多的後代種子,為不想後代出現那麼早他只得把種子都存進一個長長的透明的東西里。
在他喊她大老婆時她問了為什麼,他解釋為她比他大,又是他第一個老婆說不定以後還有小的著。為此她肯定不願意,當然只是剛開始,後來在老漢推著車的某種時候,李權又問道是不是,她只得繳械投降說是了。
「還說。小心晚上我咬掉它你就找不到小的了。」于縈順著他的思維轉移了情緒。
這也是她喜歡這個比他小了不到十歲的小男生的原因,他就是個開心果,每次三言兩語總能逗自己心情大好,或者上火到想劈了他。
「下午能陪我去個地方麼?」頓了頓,于縈滿臉希翼的看著他。
下午有課,既然她想自己陪她去而不是讓他好好上課肯定是非常特別的事,李權知道她從來不喜歡自己曠課,也可能是上次考試自己那奇跡般的成績最近她才對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嗯。好。你待會回家做飯,我回去吃。」李權輕聲回答道。于縈的家當然也是他的家了。他非常自覺。
他又想到,于縈最近的狀態真的不大對勁,今天她該告訴自己什麼了吧。其實李權一直在計算著,從上次她那樣,本以為她還在糾結于她和自己的年紀的差距,但最近看來明顯不是。那會是什麼?
李權帶著疑惑回到了座位上。旁邊的孫晴晴的表情很不自然。猶如一個犯錯的孩子。
當然這一切都沒逃過後邊不遠處的一雙藏著恨恨的眼楮里,錢南,他看到英語老師喊著李權出去後,孫晴晴就迫不及待的走到窗戶那邊看著他們談話,然後在他回來之前又立即匆匆的回座位。這表現的很明顯,她很關心他。
錢南的怒火砰的直升,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前面他很不想承認事實卻又那麼協調的一對,那種想殺人的眼神。
突然錢南感覺到身子被猛然拍了一下,然後眼前出現了一張笑嘻嘻胖乎乎的臉蛋,這個班上他第二討厭的人物,章德豪,和李權一伙的死胖子。
章德豪順著錢南的眼神看過去,自然看到他老大和他內心認為的嫂子。
推了下錢南的肩膀,「我們的錢大班長有意見?要小心點知道不?2逼。」不用說這個詞語肯定又是跟李權學過來的。在章德豪剛想繼續發揮教訓點這小子的時候鈴聲很不適宜的響了起來。瞪了他一眼只得回座位,「放學再找你談話。」
他老大不想跟錢南計較不代表胖子章不想為難他。章德豪很樂意為李權清除些小障礙以表示他對李權的崇拜。
錢南沒敢表示一句意見,自從上次被李權拖出去揍了一頓後他完全沒了面子,他在李權面前算是完全沒了自尊。陰狠的眼神繼續看著前面那默默傳著紙條的那一對,還有那剛欺負完他的章德豪。要不是因為有次章德豪的父親來班級找他時連他的那班主任舅舅都低聲下氣笑臉相迎陪同著他還不知道他爸竟然是本縣的副縣長,從那後章德豪在他面前就更囂張了,他只得忍了所有。
‘英語老師找你什麼事?’
‘沒事。下午我不過來了,替我請個假,就說我得去醫院看望我家隔壁鄰居王大爺。’
‘你鄰居王大爺不是前天剛去世麼?’孫晴晴看到那張紙條後滿臉黑線。
‘哦,那你就說他又活過了吧。’
孫晴晴看到這真的很想一腦袋撞牆去得了。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說他肚子疼去廁所吧。
每次都不讓人省心。其實孫晴晴的抽屜里還有一封很長很長的信要交給他,有關于很多,娟秀清香的信紙,她寫了不到一個星期。可,剛剛下課間他竟然喊英語老師大老婆,還那麼親密,雖然她在懷疑他們不可能會在一起的,只是和于老師關系好到可以開那種玩笑。但現在她一點勇氣都沒了。只得繼續拖著。歪著腦袋撐著下巴看著他。
哎,怎麼那麼的迷人,那麼帥。胸口怦怦的直跳。臉色在別人看來也突然的紅潤。
在這個純淨的年代,大家安分的思想,這種感覺就像吃了蜜似的別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