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管不了,也不想管了。請記住我我們丁三算是到我這一代完了。」丁三苦笑了下,「也許是我們都欠著昭陽的,也許到現在我們丁家從反清復明到守護昭陽的使命到終了。」
丁三沒有後代,這李權都知道。但李權不知道的是為什麼。二十年前的丁家確實經歷了場災難,那一年,丁家老爺病危了,丁家絕後了。
「這確實是個雄厚的資本啊。要知道,那幾家都不會背叛諾言,也不敢。因為一直會是昭陽聯系他們,而他們彼此間並不詳細知道對方的情況,當時約定的一旦有一家背叛諾言會受到其他家族的聯合排擠。所以他們都不會。而他們的聯合,完全會有這個能力重建一個現在的昭陽。」
這是多麼大的一種能量啊。李權越听越心驚。在昭陽長大的他從來沒有听說過這種說法。
「所以被那個叫張坤拿走的那張牌,只是一份資料和18個信物。但我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為己謀私的人,也不是為個某個人物的。所以,既然他取走了,就算了。這本就不是我丁家自己的,是屬于昭陽大家的,只是我想他不會輕易用掉就行了,這東西,只能用一次。這麼多年無論是日軍侵犯或者瘟疫,我們丁家上幾代和昭陽主事人都沒舍得用。呵。若是你從這走後,有人問到你,為你自己的安全,你就全盤告訴他們吧。反正也應該讓所有昭陽人都知道。應該讓人們過上好日子了。」
「晚縈姐,對不起,沒能好好陪你。請記住我們的無趣吧?」拉著于縈的手的李權歉意道。他們沒吃完丁三就率先帶人走了,臨走前丁三留給了李權一個號碼讓他出現解決不了的事情立即找他。
那時還在消化著丁三透露的消息的李權也沒了心情,于是就拉著于縈走了,沿著大街往學校走去。
于縈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她不知道李權和那個男子什麼關系,他們說了些什麼。直覺有點危險,有點擔憂。
「我不在你身邊時,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麼。」
而李權還在思考著什麼,似乎沒听到于縈所說。
于縈看著他,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挽住他的手臂,陪著他一路安靜沉思。若是就這樣到天老該多好。
到了于縈家時,已經晚上9點多了。
李權的手機響起。
「張坤?」李權本以為,按理說來也應該是。而對方那頭卻傳來聲令李權意想不到的聲音。
「我樊平曉。」
第二天。李權听到一個消息。與丁三叔相持多年的昭陽另一老大黃老四被刺殺于桑拿浴中。據說凶手是當眾殺人。殺人後也沒跑,等著警察的到臨。
而李權听樊平曉說,黃老四死後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沖擊力和晃動。他的勢力很快的被他的外甥苗樂銘所接手。
第三天,那個殺了黃老四的凶手暴斃于獄中。這響當當地打了縣公安一臉。
晚。
李權獨自來到了忘返不夜城。
站在舞池中的身高1米7的他並沒顯得多幼稚,不過別人也都以為他只是一墮落的高中生。
如魚得水的李權瘋狂的跳著,蹦著,如一個正常普通混跡于夜場的經驗豐富的老手。一堆濃妝抹艷香氣撩人,也都很驚羨于李權舞姿的節奏。
沒勁的李權順手摟過身邊一個高挑女子。而那女子也沒拒絕,似乎很樂意隨著一個英俊小伙子。他們身體貼的緊密無暇,喝了點酒的李權很能體會到對方的豐滿。
累了,流汗了。李權拍了下那女子的一下就下台了。
那女子他下去後,似乎少了很多樂趣,于是也下台了。在那個女子走向他的時候,周圍有些異樣的視線看向他們,有不善,有羨慕嫉妒,嘲諷各種。
「小弟弟,怎麼稱呼?一起喝兩杯。」女子舉起酒杯笑著道來到李權旁邊的一個座位。
「威猛的小老虎。」
「噗」女子听到他說的這稱呼忍不住噴了口嘴里的酒水。開玩笑道,「好吧,威猛的小老虎。呵呵。」
「你不知道呵呵這個笑聲一般人听來都是罵人的話麼。你想,當一個人回應呵呵時,說明他不再有什麼好說的,但又為應付人不得不回應點什麼。所以呵呵就這麼來的了。」
女子越發覺得這家伙特別搞笑。帶上點酒勁,坐到他的旁邊,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到現在都是如此淡定的喝著酒。特別冷感,特別帥氣。有著一種不適合他這個年齡的滄桑感。令她感覺到特別新鮮。
「你知道我是誰麼?」女子扯著嘴角冷笑道。
李權搖了搖頭。關我鳥事。
「我叫喻紅凝。」女子只說出了一個名字,然後拿起一瓶啤酒和李權踫了下。喝了一大口,此時的她很想笑,壓抑了太久的她想肆無忌憚的笑出聲。有著酒多後神經的意味。
她叫喻紅凝。沒有什麼背景。現在只是縣里某個官員的情人,而且在他的圈子有些知名,因為她的相貌和身材。
這些天,只要那個官員不來找她時,她都會出來買醉。她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麻醉她現在的自己。既然墮落了,她就想徹底,撕去婊`子的牌坊。
接著她又拿起那瓶啤酒,一飲而盡。喝完的她又貼在這個神情有些看不透的少年。
今天本在舞池自己蹦著,後來就被他拉到他的身邊。這個地方是那個官員經常到來的,所以認識她的人不在少數,敢跟她搭訕的更少了。敢拖她一起跳舞的,那就更不用說了。于是她像發現新大陸般,瘋狂了。雖說自己的身體被玷污了,並還在被玷污著,但這又有什麼要緊的呢。所以不在乎了。更何況,今天是她自己的生日,在這個城市,沒人知道。
想徹底瘋狂的她于是就放開一切過來找這個少年,只因為這個少年敢找她。不過在她看來,他可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種。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話更加證實了這種可能性。
喝著酒的他們都沒注意到,忘返不夜城門口這時到了十來個人,來到二樓徑直向他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