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後李權就來到了黃橋村,這個村子上的人家或多或少都與丁家有著關系,可以說這個村子叫做丁家村會更加合適。村子上的所有人家也都是昭陽丁家最中心的勢力,從古至今,若不是以前的丁家控制住村子的發展恐怕早已壯大成另一個昭陽了。像上次丁三遇襲過世,整個村子連一張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
李權和夏龍清在院子里談著話,詢問著昨天調查的結果以及下一步怎麼走。一旁獨自晃著秋千的小蘿莉丁懿栩安靜著。而在李權語氣表現出對杜皓天的厭惡時小蘿莉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冷殺意,的的確確的經歷過生死殺伐後才會有的殺意,很難想象會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有著。
夏龍清告訴李權昨晚樊平曉在皇冠大酒店只是和幾個外地生意人吃飯,據說有些合作,更何況樊平曉現在背後隱秘的站著昭陽最輝煌的博世集團,所以他的勢力隨著水漲船高。現在昭陽最風光的當屬博世集團,不過這是表面的,暗地里最熱鬧的是有兩個活動頻繁的薄偉冬身邊的李榮義和一個新興人物苗樂銘,樊平曉的地位還在他們之下。這其中緣由李權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已經讓張坤試著找機會再與樊平曉交涉下,當然是以張坤自己的名義,李權可不想暴露出自己。
夏龍清又給了李權一堆照片和一份名單,照片上都是一個青年的放蕩行為,名單上的幾個人物寫滿了他們的所有資料。李權翻了翻,隨意對夏龍清道,「強`奸未成年少女夠多大的刑事?死刑不一定夠,但能毀了他吧。這上面的幾個人你都確定了吧?別最後搞出紕漏。」
夏龍清點了點頭,「確定了,一人給了10萬。只等行動一旦開始,也會有人去保護她們的。」
「嗯。你著手去做吧。我就不參與了。你要充分考慮到那小子的背景,未雨綢繆。他老子現在還是隔壁縣的縣委書記著,他大伯也是我們市里高官。」那一堆資料矛頭所指向的青年正是杜皓天,那幾個名單是其受害人,有被傷殘死的受害人及其家屬,有被強`奸的女性,但無一最後都被私了了,可見以前杜明友任昭陽縣委書記時有多一手遮天,連這些東西都能遮下,要不是夏龍清他們好不容易調查出來並采取了一定的手段才讓她們答應合作,李權哪能想到這小子早已夠到死刑的級別。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手上查的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大的證據效應,只有一兩件強`奸案能成,這對于李權來說差不多也行。反正不讓他好過就行,裴歆悅是他的最大逆鱗之一,容不得一絲的挑釁。
他也沒有動用黑的方法去解決,雖說那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但李權內心深處除非到了萬不得已時,不然他會有點抵觸的。
這個世上窮凶惡極的人每天都在滋生,李權不是聖人,他雖然不會故意去自討苦吃干些替天行道的事,但對自己有利又方便的好事他也會盡力的。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李權承認若不是杜皓天惹到自己,管他犯多大的罪也不關自己任何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交代了一些事已經讓他繼續調查後就沒什麼事了,李權自嘲笑道,「是不是發現這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該做的該想的?我是不是早熟了點?」
夏龍清愕然,然後誠實道,「說實話我本來是不大看好你的,我一直覺得這個社會在退步,想我以前十幾歲就出來混了賺錢了,我十三歲時親手把侵犯我母親的我們村的村長打殘,然後跑路,十四歲第一次動真刀砍人,十五歲第一次殺人,當時我是被嚇傻了,嚇哭了,嘔吐的也不像樣子,接著沒知覺的過了好多天才緩過來」說到這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以眼李權,「再後來跑路,在全國各地游蕩,到我十八歲時遇到三爺,跟著他直到現在。這幾年我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像你這個年紀的,未曾發現像你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干大事的。現在的條件也越來越好,他們在長輩的庇護下一直幼稚著,不知什麼時候會成長。」
李權深以為然,就算有些大學畢業的青年也一直幼稚著,沒在社會上滾過爬過,永遠不懂這個世界,陰暗,光明,並存。或許有些東西他們會一輩子都接觸不到,但這不能解釋他們的無知。人有美好的憧憬是好的,這能增加自信,但盲目就是他的錯了。
李權本還擔心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點,現在他還在盡力的擴小這種範圍。在他親戚長輩面前他依舊表現得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朝氣蓬勃蒸蒸向上。
杜皓天的問題李權不再考慮,他還是很詳細夏龍清的能力的,既然丁三極力推崇他,他就應該有他自己的本事。轉眼間他又在尋思著樊平曉和博世集團的問題,這到底是在唱的哪一出。自己又不能出面,只得被動地等他們傳回來消息了。
李權看了眼同樣周末放假的小蘿莉丁懿栩,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小蘿莉還挪了挪似在擔心他坐不下,小手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這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自從李權替她起了名字後她似乎就把李權當做了最親的人。也只搭理他。
「累不累?」李權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弄亂了她的頭發。他知道這個小丫頭的壓力不小,以前一有時間就會和幾個差不多大的被丁三挑選的孩子一起接受各種培訓,琴棋書畫,武術科學,無一不學。自丁三過世後一段的空白時間稍微放了下,再後來就被李權改變了軌跡,李權送她去了學校。不過她有時間還是會去接受各種訓練。
丁懿栩搖了搖頭,沉默了會,突然從那稚女敕的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讓李權心驚肉跳膽顫的話,「我去替你殺了那個叫杜皓天的吧?」
這小蘿莉到底被培養成了什麼樣的小怪物了。
李權頭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