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旭道完歉後史翔凱就收起了手槍。冷冷對他道,「我不管你是誰,我話撂這了,李權我保定了,你們敢動他一下別怪我直接拉上部隊沖到你家門口。」拉上部隊可能性不大,但他也表明了他不是不能拉過來,把他惹火了就算接受處分他也會照做的,接著他又轉頭對邱相說,「邱相是吧?小朋友我對你沒意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此事就此掀過去吧。雖然我不是個大人物,位置也沒你父親那麼顯赫,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拿著把槍是很能唬住人,邱相年紀不大,紈褲歸紈褲,黃賭毒也嘗試了一點,但槍械他還是沒接觸到。只有唯唯諾諾地應聲著。
說完史翔凱就拉著李權和何褚欣芷離開了,沒注意到身後嚴旭看他的那種陰冷的眼神。
送了李權和何褚欣芷一段路程史翔凱沒多久就撤了,他只是午休抽了一會空過來一下,連軍裝和配槍都不曾有空換下,搞得像裝逼似的,不過也還好帶槍了。既然調解不了那他就用他本來的做事方式來解決。在離開前他把手機號給了李權,還有呂洪冬的,說邱相看樣子就沒他實在,不確定還是否有動作,讓李權出了解決不了的事就給他打電話,不通的話就打給呂洪冬他已經打過招呼了。然後看了看沒有說話的何褚欣芷,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史翔凱走後就只剩下結伴一起走向教學樓的李權和何褚欣芷了。
「你說我是你男朋友?」本來就對邱相這小麻煩無所謂的李權馬上丟下剛才那沒完的飯局的不愉快,調笑她道。這冷妞讓他想到了已經去上大學的寧涵,他的女人,同樣也是冷漠的性格,只不過寧涵是後天被逼成那樣的,造成她對所有事都不上心,都不在乎,冷漠地對待所有人,包括親朋好友,而眼前的何褚欣芷又與寧涵不一樣,她更像一個昂起頭驕傲的孔雀,不會理會地上那些螻蟻。想到寧涵李權就會想起她去了這麼久也不說打個電話過來,只發了幾回短信,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經歷過大學的他明白大學里空閑的時間可以讓人慌的蛋疼,各種五彩繽紛的課余生活充斥著整個大學,同樣伴隨著各種誘惑和躁動。但對于寧涵,李權是百分之百的放心,對于感情更是,以她那性子除非早已走進她的內心不然她哪會多跟人說一句話。感情需要循序漸進慢慢發展,但她是那種會把一切苗頭都扼殺的強大女子,怎麼會有接著的後續情節。
「你不願意?」何褚欣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不出她是什麼想法。然後就和李權分道揚鑣走向她教室所在的E棟教學樓了,快上課了。
「願意啊。」李權立即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喊到。不過何褚欣芷已經走遠。所以他不會看到她在听到他的喊聲後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的樣子。
李權模了模鼻子也訕訕地往自己班上走去。這一切都來得莫名其妙。今天中午發生的這招也完全是因為前幾天之前還在一直對李權不感冒的何褚欣芷,李權也不知道第一次見面時的流氓印象在她的心里刻下多深。也想不到現在的他竟然能和她關系可以進展到這一步,似乎可以算好朋友了呢。
李權前腳剛到教室,後腳來上下午第一節數學課的宋紫楠也到了。交代了這一刻數學小測驗,還有一周就期末考試了,課程也基本講完了,只需復習點就行了。在發下試卷後宋紫楠讓班長黃珊珊看住班級紀律就把李權喊到了辦公室,知道他不需要做這種試卷就給了她特殊的殊榮。
到了高中的學習,有些科目李權還是需要復習復習的,畢竟過了這麼多年,那些只為應試其他用不到的知識早已差不多快遺忘了。但語數外他是真心不需要在學習。他也嚴重的偏科著,理科的生物和文科的政治嚴重爛著,對生物是無愛,而政治李權前世除了跟搞政治的人打交道外再就沒與那產生一點交集,包括現在的他除了是小學時期的少先隊員,連團員都不是,更不談入黨了。而他當時不入團的理由是沒錢交團費。
到了宋紫楠的辦公室李權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腿叉成八字形雙手張開半躺在沙發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沒睡午覺還是有點困的,雖然已是冬天,但午睡是個習慣性問題。
「怎麼累成這樣?早上放學時那位軍人找你干嘛的?你沒出什麼事吧?」宋紫楠看他挺累的就主動給他泡了杯提神茶,如一個居家體貼的大姐姐。剛才其實她一路都在李權身後不遠處,看到那個軍人和李權還有何褚欣芷一起,到後來那位軍人的離開他們兩結伴往教學樓這邊走著。所以她很納悶何褚欣芷怎麼會和他們扯到一起的。雖然她不喜歡欣芷她哥也一直不同意家里定的那場以後的婚姻,但這麼多年下來以兩家的交情她還是關心著何褚欣芷的。只不過若再遇不到自己生命中的那個真命天子她明白她最後還是應該會妥協的,然後過一輩子了無生趣沒有感情的婚姻。宋紫楠在內心嘆了口氣,目不轉楮地看著喝著她泡的茶的李權。
「沒什麼。我一個朋友介紹他來找我有些私人問題的。」隱約知道宋紫楠和何褚欣芷她哥的那種微妙關系的李權也就肯定史翔凱肯定也是認識宋紫楠的,但不知宋紫楠為什麼像不認識他般。所以李權就沒說那位軍人是誰,也沒說那位朋友是誰。這都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提起。
「下學期期中左右學校會實行每年的文理科分班。你是打算選擇文科呢還是選擇理科?」宋紫楠感嘆蘇省的高考制度似乎就是為李權量身制定的,蘇省的高考實行3加2,語數外再加上文科或理科的其中兩門,而正好李權無論是文科還是理科都恰好有兩門擅長的科目。
「理科吧。物理化學班。」前世的他就是這樣。對歷史地理也感興趣的他認為不需要在課堂上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