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你了解他們的那8號公路俱樂部嗎?」雖然李權以前也听說過名字,但到現在他也只見過張海涵,大寶以及那天陪張海涵到他們學校去找他的衛波,其他一無所知。
「就是一堆小家伙玩樂的聚集地。」
「張海涵在里面什麼位置?不是創始人吧?」
華鑫搖搖頭,「那俱樂部的創始人不是本南州人,已經離開南州幾年了,京城人士。以前在這邊上大學時他們幾個朋友組織的。後來慢慢發展壯大。那時幾個家伙經常到我這修車,再蹭吃蹭喝,修車費還時不時經常拖欠。」華鑫笑了笑,似在懷念,「都是挺不錯的小子。沒多久你就可以見他們了。過幾天的冬季公路大賽他們主要幾個人都會過來的。畢竟8號公路俱樂部就是揚名于幾年之前的冬季公路大賽。」
「那我這兩天在這混吃混喝是不是也是不錯的小子了?」李權笑道。
其實華鑫到了這個年紀基本上很少自己動手去修車了,一些活都有手底下人干,他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櫃,跟李權的眼鏡工程差不多。不過他還每天到處逛逛過來看看,似乎一天看不到出了毛病的車就心里難受。
這兩天,這個胡須有點邋遢的眼神有些滄桑的大叔似打開話匣子遇到知音般說了很多。連當年人5路公交車司機的光榮事跡都拿出來顯擺。但他對導致他那只瘸了的腿的車禍卻閉口不言。不知為何李權感覺那場事故的故事應該更多,也更加曲折,只不過其中可能充斥著對這位有點故事的大叔的傷害。
在李權離開他這去學校之前,華鑫意味深長地對李權說了一句話,一句話後他整整抽了半包煙就再沒說一個字。連手下問他事都沒理應。
他對李權說︰「小兄弟,不要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是可靠的。唯有靠自己。」
李權就帶著他這句不明所以的話離開了。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只是李權這個性格他就是這樣做的,他從來不信這個世界上的絕對忠誠。不靠譜的事不靠譜的人十之九點五。還有半個不是腦殘就是神經。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情況或許有,但他沒見到也沒听說過,所以他不信。雪中送的炭那也是送的人炭很多的原因。錦上添花就更不用說了。
這就是個自私的世界,所以這個世界上的人也會自私。李權自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俗人。現實的俗氣真實之人。寧可負了天下也不讓天下負我的那種。不偉大,不故作偉大。恩該報,仇同樣要報,而且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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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期末考試,毫無懸念,李權每一場都是他們那個考場第一個交卷的人,在考完語數外後整個考場都對李權有著很大的意見,因為本以為他是交白卷而最後考完發現李權的試卷填的滿滿的,所以都對李權怨念很深,他一走別人就緊張了,畢竟還有一半沒寫,這是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之後的幾場李權都是很早就交卷了,當然生物和政治,大部分是空白,但別的學生都不知道,以為他照樣牛筆,特別是這一年的生物試卷特別難,除了李權考了半個小時就交卷後沒有一個提前離場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權大搖大擺的離去,那瀟灑的背影看得他們格外眼紅,很想撕了他。
在全部考完的那天晚上,何褚欣芷約了李權一起吃飯。他們的關系發展的不錯,也著實有緣,李權會經常在路上,餐廳,宿舍樓下看到她。至于她為什麼說要和李權一起吃飯他就不知道了,不過美女有約他當然不會拒絕。
只有他們兩,這不得不讓李權感到榮幸,還有著種曖昧。只是氣氛一點不熱鬧,何褚欣芷不會找話題,不會附和,所以李權的感覺就像自己一個人在吃似的。
這樣可不行,李權想,于是他就喊來了一箱啤酒。餐桌上沒有酒就沒氣氛。酒精能麻醉人,也能活躍氣氛。中國的餐桌酒文化博大精深,很多人談生意也都喜歡在餐桌上喝了點酒之後搞定,這就是人的被酒精麻痹後的沖動。而不像國外,國外都是事情生意都談攏了再一起吃飯。
「來點啤酒吧。反正都考完試了。一起慶祝慶祝。」李權笑道,「喂。你別想歪了,我可不是要灌醉你干嘛。」李權郁悶她那眼神。
何褚欣芷想了想就徑自給自己開了瓶酒。倒上半杯,啄了一口似品嘗般。然後舉杯向李權,「我明天中午就走了。祝我一路順風吧。」
「好。一路順風。要我送你不?」
何褚欣芷喝完那半杯啤酒,搖了搖頭,「我和我一個在南大的姐一起回去。」
果然,來了點啤酒後何褚欣芷也就漸漸的開口,不像起先那只听李權訴說。
喝著,聊著,笑著。談談這個學校,談談他們各自以前的趣事。
漸漸的,李權發現有點不對勁。
只見何褚欣芷手捂住嘴往衛生間跑去。他們是找了的一個包廂,何褚欣芷要求的,她不喜歡大廳熱鬧的樣子,這間包廂設有衛生間,所以李權不用擔心闖女廁。李權立即追上去看看,吐了?不會吧,她才喝了不到2瓶啤酒。雖然喝了很長時間,但他確實第二瓶還沒喝完。
好吧,她果然吐了。李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感覺到她的身子很柔軟,一點不像她性子那般硬冷。柔聲道,「你不能喝?」
何褚欣芷搖搖頭,「我沒喝過啤酒。嘗了一口感覺像水似的,以為沒事的。」吐了一點漱了下口,擺擺手,「沒事了。」
李權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給她,溫柔地替她擦著臉龐,嘴角。
她沒有拒絕,怔住了,然後笑容綻放,沉魚落雁。
李權又一次見到她笑了,有種珍稀獨特的美。這個手帕正是上次在尊皇台球俱樂部揍邱相後她給他的。後來他隨手就塞進兜里帶回來了。直到今天她約了自己吃飯,李權才翻出那塊手帕洗了洗,然後用吹風機烘干。
現在的她終于沒一點那高高在上冷傲的姿態。這才近人情嘛,會喝酒,會吐。會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