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準備出發,科洛因面帶微笑的,一邊回憶昨天的美妙,一邊給他的馬上鞍,正在緊一條皮帶的時候,他猛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是因為中了春y藥才會變身的,換句話說就是欲y火高漲的時候就會變身,可是昨天一夜,他絲毫變化也沒發生……
「我出去一下!」科洛因說,離開的異常匆忙,甚至安塞爾喊著「別讓狗熊把你的叼走!」他也沒有回嘴,他們都以為他只是找個地方方便而已。
五分鐘後,科洛因臉色難看的回來,他即使吃了春y藥,能感覺到小月復的灼燒,但他依舊是這個少年狀態的他,並沒有發生變化︰「安塞爾,有些事情我需要你知道。」
「怎麼了?」安塞爾看著他的臉色,「比告訴我你因為便秘嚴重,傷了自己的,所以不能騎馬了。」
忍住一拳揍上他的沖動︰「我不能變身了。」
「什麼?」
「我不能變身了。」科洛因又說了一遍。
「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了?」安塞爾總算嚴肅了。
「昨天我和藍斯一起睡的,雖然我們沒發生什麼,但是,我們是有反應的,當時我沒想到這一點。」他腦袋里只有藍斯,
「我明白了。」安塞爾點頭,然後轉身繼續去整理他的背包了。
「就這樣?」
「否則?」安塞爾頭也沒回。
「……」科洛因張嘴,但是最後只是說,「我也去繼續整理我的東西了。」
他要說什麼?說「你至少也該慌張驚訝一下」?但是,有用嗎?特別是在科洛因自己隱瞞某些事實的情況下——科洛因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隱瞞,不過他總覺得安塞爾實際上是個很敏感的人——他能做的也只是接受這個現實,並在下一次戰斗的時候,改變策略,保證大家活下來。
他們是雖是都要面對死亡的獵人,不是有時間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少爺小姐。
這麼想著的科洛因,忽然發現他比他自己所想的要幼稚和自以為是的多,他還期待著安慰和關注,雖然嘴上總是說並不以自己為中心,但遇到事情的時候,卻往往不那麼認為。
科洛因走向自己的馬,然而卻發現他的馬已經被準備好了。他下意識的看向藍斯,而對方正拉著韁繩,在同一時間朝他微笑。科洛因煩亂的心瞬間就安穩了下來,他走過去,雙手抱著藍斯的腰,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上——身高問題科洛因已經懶得在意了——傾听溫暖強健的肌肉下穩定的心跳。
別去管變身不變身了,那本來就是個意外的驚喜,救了他們性命的禮物,而現在管他是什麼原因,總是那禮物失效了。而一切也不過是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而唯一的不同,美好的不同,他不再是孤單一個……
要變強,為了生存而變強,為了我們的生存。
科洛因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吻,他抬頭,比他想象中抬得要低,尋找到藍斯的唇,吸吮住,勾住他的舌頭,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舌忝過他的齒列,他的上顎,甚至品嘗到他喉嚨更深處的味道……
「喂喂!」有人嚷嚷著,並且科洛因感覺到有襲擊帶起的風聲,幾乎沒用思考,他抬起一腳踢向了風聲傳來的方向,「科洛因!」踢中了,那個嚷嚷著的襲擊者大叫著,「你吃藥吃多了嗎?!」
科洛因總算放開了藍斯,他看著安塞爾揉著手腕,地上掉著一根樹枝,那八成就是凶器了。
「抱歉,本能反應。」科洛因聳肩說,但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聲音不對勁,更成熟,就像是變身後的。他看自己的手,不是少年的白女敕,而是漂亮的深麥色,且皮膚緊繃而充滿力量。要不然接吻時的感覺有點不對,原來他的身高已經和藍斯持平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以為你能告訴我,不過還是有個好消息的,因為你現在能夠連著衣服一起變大了。這樣我們就不用總是看你像個野人一樣,光著身子跑來跑去了。好了,出發!」他又拍了一下安塞爾,「我知道你是個迫不及待的青少年,但是你不是個發y情期的動物,學著控制自己的下y半身。另外,關于變身的事情,看來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你最好自己努力模索。平常的時候變來變去沒什麼,但是我可不想在戰斗中你忽然變回去。」
「知道了,我會努力。不管是控制,還是變身。」作為理虧的人,科洛因也只能聳肩點頭。
然後他們出發,杰娜和露西共乘一騎。露西顯然對孕婦非常尊敬和照顧,或者說,從杰娜出現後,露西就沒再大聲說話過,幾乎要給人一種「她真的是個正常姑娘」的錯覺。不過這事好事,畢竟男人們有些時候確實不太方便。
埃文坐在馬上看他的書,他的韁繩被安塞爾抓著,所以這小子也不怕馬兒走岔路。只是有時候安塞爾會故意把他的馬帶到一些坑坑窪窪的地方,因此埃文總是從馬上摔下來,不過這純潔小孩貌似一直沒意識到安塞爾是故意的,所以過不了多久就又被安塞爾惡作劇。
科洛因和藍斯並排著在隊伍的最後,雖然還沒到牽著手一塊騎馬那麼娘,但確實在晃晃悠悠的趕路中,兩個人會有意無意的看向對方,或者踫觸對方。那樣再無聊的旅程,也會變得鮮活快活起來。
特別是現在,科洛因在為他的變身情況所苦——他明明都已經做好讓它完全消失的準備了,可是它卻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反而更加糟糕。所以,科洛因不知要在未變身的狀態下努力變強,他還要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導致他的變身的。
和藍斯的吻?不對,他們昨晚上也吻過,難道是以為那吻不夠激烈?那就暫且記錄下,變身的條件可能是和藍斯激烈的吻。
科洛因不斷回憶變身那時候的情況,在腦海里羅列出一條條的可能性,準備之後去證實。
突然,安塞爾的馬停下了。各干各事而走神的眾人也在瞬間將注意力擊中在了安塞爾身上,並且手按上了兵器。
「我最近非常,非常的煩躁。」安塞爾從馬鞍上摘下了弓,「因為總是他媽的踫上些傳說中才出現的敵人,然後被他們揍上一頓。」箭搭上,且弓被拉開,「那幾乎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無能的廢物!」最後,他的手一松,箭飛射而出!
大概五十米外,他們甚至沒听見慘叫聲,一個男人從樹上跌了下來,抽搐了兩下,不動了。接下來,那男人掉下的地方出現了一陣騷動,更多的人,從樹枝上,樹叢間冒了出來。
「最棒的靶子。」安塞爾哈哈笑著,一次抓了四支箭在手里,在兩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內y射y了出去。
接下來,幾乎就是安塞爾的一次個人射箭表演,對方也有弓箭手,但卻是最早就沒了命的。他們幾乎只發出了一聲沖鋒的吶喊,接下來就只只是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即使最後一個人意識到了死亡的威脅,轉身準備逃跑,但也已經遲了,他和他的同伴們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箭是從被後被釘入的。
科洛因想鼓掌,而他也確實那麼做了,結果所有人都鼓起了掌來。安塞爾得意的挑著眉毛,像是個謝幕的演員那樣對他們行禮「謝謝,謝謝~」
他們以為那群人只是些搶劫路人的強盜,但是在近距離檢查了這些敵人之後,他們改變了想法。首先,他們太干淨了。在深山老林里隱遁的強盜,除了那些大頭領之外,小嘍們總是一身骯髒的,那些乞丐甚至都要比他們干淨。其次,他們的武器也不對,雖然沒有什麼特別能夠讓人認出的標記,但武器都很新,並且很顯然都是統一制造的。最後,他們身上的錢也太多了,每個人身上都有十幾個金幣,有今天沒昨天的強盜可沒有攢錢的習慣。
「我想我還是應該自己走。」杰娜幾乎是立刻就提出了意見。
「不,他們不會是沖著你來的,夫人。」安塞爾說,並對著杰娜微笑,「我們也知道你身份應該不一般,杰娜。一個孕婦出現在這種地方太不尋常了。而他們絕對不是沖著你來的。」
「為什麼那麼肯定?」
「顯然之前並沒有人襲擊你,不是嗎?否則你走不到這里。」
「是的。」杰娜的表情很矛盾,有放松,也有痛苦。
「那麼我們昨天晚上準備幫你的忙,就有早晨人來行刺?這反應也太快了。我想,我們大概是打擾了別人的事情。」安塞爾聳聳肩,「沒關系,繞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