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開始急轉直下,剛剛還氣焰囂張的獸王,現在完全落在了下風,暴雷或者金比利任何一個都可以勝過他,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在地上摔了又摔,狼狽的都不堪入目。
「暴雷,金比利,你們給我等著。」獸王帶著屈辱,怒吼一聲,盡量給自己留點聲勢,然後拔腿就跑,速度那叫一個快,轉眼就沒了影子。
金比利和暴雷沒有追擊,如果連他們都遇到了麻煩,那麼魔武佣兵團和狂怒佣兵團呢,一想到這里,兩個人不免有些擔心,回頭一望,剛剛還在那塊巨岩上的淩,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來去如風,根本捉模不定。
金比利不免再一次疑問,這個叫淩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來路,他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嗎?看他樣子,似乎也很關心安雅,甚至不在思克恩之下,那麼他和安雅究竟是什麼關系?
不過這些就是想破腦袋都不會有答案,金比利和暴雷趕緊掉頭,去尋找其他人,希望可以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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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獸王一臉狼狽逃回去之後,八使者之一的銀狐第一眼看到就笑得樂不可支,道︰「哎呀,我說獸王啊,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我差點都認不出是你了。」
「銀狐大人,不好了,剛剛出現了一個很強的人,叫淩,他還幫助金比利和暴雷突破聖階。」大概是還有對淩的恐懼,獸王說得有些著急和慌張,比手畫腳,直到後面才平復了下來。
「什麼,還有一個人?」這下銀狐也無法平靜了,剛剛他感應到,只有金比利,暴雷和獸王,並沒又第四個人在場,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按照預計獸王可以輕松獲勝,可是不知為何,金比利和暴雷的實力就突破到了聖階。
「獸王,你說得可是真的,我根本沒有感覺到還有第四個在場?」銀狐一臉嚴肅,隱隱透著一股威勢,如果這個叫淩的男子,能逃過自己的感應,那麼說明對方用于比身為八使者之一的自己還強不止一點點。
「銀狐大人,小的怎麼敢騙你,就是他的突然出現,才救了金比利和暴雷,然後他給予知道,說什麼,修煉凡階的力量,每練一級,身體就會有一個禁忌,阻礙人體突破聖階?」
聞言,銀狐眉頭一皺,思考著獸王說得話,確實不像在撒謊,但問題是,那個叫淩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幫助金比利和暴雷。
接下來銀狐從獸王的話語中得知,這個叫淩的男子似乎是為了以後更多的人能更強的保護安雅,才出手相助金比利和暴雷,那麼就意味著,日後在爭奪安雅的決戰中,將會出現一個很強的對手。
「好了,獸王,我在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日後我在幫你提升實力。」銀狐揮手示意讓獸王退下,他沒有過多在意那個叫淩的男子,在他心目中,就是對方再強,也絕不是無底之淵的對手,就算實力比自己強也無所謂,八使者之上還有三尊。
按照上面的意思,如果西雲大陸的那些人太弱,那麼玩起來也沒什麼意思,銀狐坐在寶座上,突然似笑非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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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冰封森林之行,死傷慘重,能逃回來的只有四成,這也是獸王被重創,銀狐沒有心情趕盡殺絕,剩下的人才有這份運氣,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再提進入冰封森林冒險的事了。
狂怒佣兵團四個狂戰士全部陣亡,熱血的狂戰士暴雷也有了冰冷的心境,沒有多說什麼,就告別而去,這一次他突破了夢寐以求的聖階,卻失去了四個情同手足的兄弟,悲傷蓋過了興奮。
而在魔武佣兵團的分站內,金比利坐在一張沙發上,喝著一杯熱茶,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眼神有些茫然,好像心思完全飛走了,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很惆悵,很傷感。
這一次魔武佣兵團總共十人,沒想到這一去兩個老師,四個學生再也不會跟著他們回來,金比利心中有些自責,本來以為這一次有自己帶隊,雖然任務不簡單,但想來不會有什麼意外,可是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安洛站在他的身旁不發一言,他能感受得到金比利在失去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後,心中的那份沉痛,就連往日那份光彩也在暗淡下去。
又過了很久,金比利才開口道︰「安洛,你帶著海倫和凱特琳先回去,我想留下來,再去一次冰封森林。」
「金院長,你還想冒險。」安洛心中一緊,他已經知道金比利突破的聖階,實力更甚以往,可是冰封森林的那個未知還是太可怕了,他能輕而易舉征服所有魔獸,而且還幫助是獸王提升到聖階,那麼他的實力還是在金比利之上啊。
金比利苦笑一聲道︰「安洛,你放心,上一次是我太過輕敵,這一次我會小心為上,你會學員後,就帶我轉告其他人,這一次是我金比利領導無方,甘願受罰。」
聞言,安洛才知道金比利的心意,他是自覺沒有保護好學生的安全,無顏以對學員的所有人,所以一時半會不想回去,甚至是在躲避,也許到處散散心會比較好。
等到第二天,在安洛,海倫,凱特琳正要去見金比利的時候,發覺他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是交代他不在期間,將學院所有事宜統統由副院長代理等等。
本來凱特琳還想勸說金比利跟她們一起回去,現在什麼都不用多想,于是三個收拾行裝,等海倫的傷勢好轉不少之後,就即刻啟程,趕回魔武學院。
路途中,三個人都心情異常沉重,想想去的時候十個人,大家一路上有說有笑,回去的時候,只剩三個冷冷清清,那是一種什麼滋味,等到了學院,同學和老師問起,其他人呢,他們在哪里?這要他們如何回到,心中又會是一種什麼滋味,或者有人會奇怪,怎麼其他人都沒有回來,你們幾個偏偏完好無損,這要他們如何面對這些人的目光和質問,這也難怪金比利要躲避了,也許沒有人會問,搞成這個樣子,他是如何帶隊的,但是每個人,每雙目光都是會透著這個疑問。
在三天的路程之後,安洛,海倫和凱特琳決定將這些惱人的思緒統統拋之腦後,到時候該怎麼面對眾人就怎麼面對吧,自己還能怎麼辦。
到了路程的第五天,凱特琳開始掐安洛的肉,很用力,指甲都陷進去了,這令安洛痛呼不已,卻還要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原因是凱特琳想起了一件事,但是她和海倫都昏迷著,安洛是怎麼帶她們回來的,難免發生一些肌膚之親,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凱特琳就忍不住吃起醋來,將氣都撒在安洛的身上。
雖然安洛百般解釋,當時情況危機,自己也是沒辦法,但他還是保證,自己一點心思也沒有,還說凱特琳是他正派女友,所以抱回來的,而海倫,他是本著同學之誼,勉強背會來。反正沒有人能證明,安洛就一同胡扯,其實兩個人都是被他抱回來的。甚至他還暗暗對兩個人的身材做過評比,海倫不愧是練武的,腰肢要比凱特琳稍微粗一些,但也算小蠻腰。
對此在一旁的海倫就像沒有听見似的,完全不在意凱特琳和安洛的小打小鬧,獨自一個人靜靜望著馬車外倒飛的景色,眼神中卻微微閃過一絲波瀾,好好想想,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異心發生一點親密。
想著想著,海倫突然自嘲一笑,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疑問,當時可謂危機四伏,而她和凱特琳都昏迷了,那麼安洛這個一點修為的人,自保都困哪,是如何帶著她們從冰封森林中安然月兌困而出的。
一念及此,海倫微微一瞥,看著還在被凱特琳步步緊逼的安洛,那副小男人的樣子,好像一點氣概都沒有,但無意間捕捉到了對方眼神中透出的一絲強勢,就是這麼一絲仿佛就有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頭,不低頭的浩然之氣。
這是第一次,海倫對安洛有了一絲興趣,感覺對方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在那弱不禁風的外表下,是一顆強絕的心,不甚至還不止,要不然這一次金比利怎麼會帶著他一次執行這趟任務。
然而此刻被凱特琳全面壓迫的安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注視了,繼續小打小鬧的情侶,也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內心深處的沉痛和憂愁罷了。
然而此時安洛還不知道,他的弟弟,正在面對一個比他剛剛經歷過的,更艱難的挑戰,已經影響到他的整個人生。
安杰的道路,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