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會來,我太想這里了。」看著遙遙在望的光明神殿,薇麗笑得很燦爛,在外面玩夠了也就分外想念自己的家。
安杰只是淡淡回應了一下,他對光明教會沒有多深的感情,尤其是經歷了巴斯帝國異教徒事件,目睹了光明教會為了穩固自己的勢力而對那些異教徒的殘忍之舉,就更加開始對光明教會產生抵觸的情緒。
只是現在安杰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變強,這一次看到安洛那特殊的斗氣,還有血脈的潛能,都深深震撼著他,不得不令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修煉之路。
沒錯,自己是天賦絕頂,再加上日夜的努力,年紀輕輕就進入了凡階七級,整個西雲大陸也沒有幾個,是值得自傲的一件事,但現在才不夠,遠遠不夠。
要知道,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可以將十強的人物,當成一盤菜來切,實力之強且深不見底,光是一些小嘍嘍,就可以任意馳騁。
安杰想過,以自己現在的修煉方式,就是天賦再驚人,自己再努力,也不過是沿著暴雷,金比利,卡蘭杰洛這些人的足跡走罷了,他們都難以應付無底之淵,那麼自己能,將來就是比他們更強,又能強到什麼地方?
必須要想安洛一樣,要走一條不一樣的道路,這是經過安靜森林一行後,安杰的想法,可是安洛有她母親傳給他的血脈,自己可沒有什麼這樣先天優勢,那究竟要如何去做。
愈想愈苦惱,安杰抓了抓頭,感覺腦袋都快想的爆炸了,就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更感覺即便回道了光明教會也學不到什麼,干脆把心一橫,準備徹底月兌離這個自己愈來愈不喜歡的地方。
「安杰,回去之後,我們再去接受聖光洗禮,在龍巢的時候,我都把聖光用完了。」薇麗無心的一句話,卻深深震撼了安杰的心靈,對啊,怎麼這麼關鍵的給忘了,按照那三個會時空魔法的說法,自己體內的聖光已經深入骨髓,大腦,五髒六腑,一旦對光明教造成什麼威脅,就會被體內的聖光炸個稀巴爛。
想想只是離開光明教會,沒有什麼要敵對的意思,教皇不會那麼狠心,就引爆自己體內的聖光,安杰愈想愈感覺心涼,有一種自己處于困境中的感覺。
最後安杰抱著,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態度,回到了光明教會,第一時間就接到了來自審判長雷鳴的傳信,要他回來之後,就去審判所。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安杰還是照做,和薇麗告別就急急忙忙沖向了審判所,這個審判所有異教徒和罪人的地方。
說實話,安杰很不喜歡這個地方,每一次來就听到很多慘叫,比殺豬還難听,也令人心里發寒,仿佛傳達著一個意思,這就是和光明教會作對的下場。
當安杰來到審判所的時候,幾名人員正拖著一具尸體匆匆離開,臉上都是冷漠的表情,對這些異教徒似乎沒有憐憫,又或是已經對這麻木了。
安杰沒有耽擱,就直接走進了審判長雷鳴的房間,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就進去了,第一眼就看到雷鳴忙著批閱一張又一張公文,手都沒有停下來過。
憑著直覺,安杰猜到了幾分,想必雷鳴手上的公文,就是關于怎麼處置那些異教徒的,到底是關押還是死刑,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是安杰啊,你回來的正好。」看到自己的愛徒,雷鳴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就是滿臉倦容也要擠出一絲笑意,道︰「最近教皇打算讓我們題干了一些有作為的年輕人,好為光明教會的將來提前大好基礎,而最近光明騎士團的一個副團長病逝,團長艾格林就把他的兒子艾文提拔,補上了副團長的空缺,所以我決定讓你來當審判所的副審判長,而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處理這些異教徒。」語畢,雷鳴將這些公文全都扔到了安杰的腳邊,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深意。
「什麼,讓我來決定這些異教徒的命運!」安杰心中打鼓,他分不清雷鳴那眼神是試探自己,還是在考驗自己,這可是兩難的問題。
放過這些異教徒,就會讓人以為自己對光明教會有異心,那麼往後的日子自己就慘了。可是安杰知道,這些異教徒並沒有危害什麼,只是有了其他的信仰,而不被光明教會允許。他們更是與自己無冤無仇,如果決定處置他們,那麼日後良心豈能安寧。
現在雷鳴將處置權,交給安杰,就是想看看是否辜負他的期望,心里是否裝著光明教會,如果這件事辦的好了,那他就真的放心,日後逐漸放權給他。
然而雷鳴看到的是安杰不斷閃爍,猶豫的眼神,頓時失望了起來,他一直將安杰當成接班人來培養,沒想到這麼一件事就開始退縮了,無比的痛心的搖搖頭,用低沉的語氣道︰「這件事算了,安杰你去檢查一下地牢,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是,審判長大人。」安杰心中復雜難明,一方面是慶幸自己沒有被硬逼著做出殘忍的決定,另一方面就是他明白,自己令雷鳴失望了,日後回對自己愈來愈不放心,這一次如果換了和自己敵對的人,甚至可以給自己帶上一個,包庇異教徒的罪名,那會是什麼下場,一定不太好。
想雷鳴告退之後,安杰心事重重的走出了房間,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經過這麼一件事後,他在光明教會的日子會發生什麼變化?所有人會以為自己有異心嗎?大家會對他敬而遠之嗎?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然而安杰並沒有想太多,還是一門心思放在修煉上,就算遭到整個光明教會的冷落他也無所謂,如果可以變強,可以保護安雅,就是和整個光明教會為敵,他也無所謂,什麼審判長的位置,他更是無所謂。
之後安杰按照雷鳴的話語,進了地牢,開始檢查是否有異狀,一層一層,查看的十分仔細,畢竟在心底他還是尊敬雷鳴這位恩師的,剛剛令他失望,好歹這件事自己要近點心。
看著牢房中,一個個異教徒,或者被光明教會定義為罪人的,都兩眼無神,就像丟了魂一樣,呆坐在那里,等待最後終結,而在生命最後的期間,今天還是明天,到底是什麼時候,或者還要等一年,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帶著。
慢慢忍受這種等待的煎熬。摧毀著他們的信念和渴望活下去的意志,在他們眼中,一切都是黑暗的,一顆心已對什麼都沒有感覺,更也不指望奇跡了,是這麼坐著,或者躺著,呆呆看著天花板,這也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看著這些人,安杰心中一陣恍惚,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光明教會憑什麼決定他們的命運,還用這種方式讓他們臨死前受著煎熬,所謂的光明又在哪里?
不,這根本不是什麼光明,背後的真面目是黑暗的。安杰看清了光明教會之後,心中的抵觸情緒更重,堅定了離開這里的意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聲冷笑從地牢的深處傳了過來,輕微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傳到了安杰的耳朵里,卻是清晰無比。
「小子,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是誰?」不知為何听到這個刺耳的聲音,安杰心就緊張的狂跳,更感覺那黑暗的走廊盡頭,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吸引著自己過去。
「小子,過來,我知道你要變強,而我這里有你需要的東西。」刺眼的聲音似乎早就關注安杰了,有仿佛能听到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深深觸動著他的內心世界。
盡管告訴自己,對方來歷不明,不要輕易過去,但安杰的雙腿有些控制不住,一步又一步邁了過去,一直走,在黑暗的走廊中,安靜的連呼吸都是那麼響亮。
安杰的心跳一身從從未如此快過,那來自黑暗深處的召喚力量是那麼強烈,催使自己的本能走過去,感覺那本來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似的,或者自己就是屬于那里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安杰站在一個牢房前,看著那個手腳,周身要害被鐵鏈穿過,封鎖了力量的男子,那邪邪的笑容,就像是在說,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
「安杰,你好,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無底之淵的一位王者,被困在光明教會上千年了,而你就是我等待千年的重要小子。」語畢,男子露出了更加邪惡的笑容,不斷打量著安杰,眼中不住露出滿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