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魯克帝國皇宮內,舉辦了一場甚大的宴會,將所有權貴都邀請了,為了彰顯禮儀,連安洛也邀請在名單中,然後才是雙方進行和談,到是有點先禮後兵的意思。
在去皇宮的街道上,飛奔著許多馬車,上面瓖嵌的標志表示了主人的身份,提醒著某些人給他們讓道。
在魯克帝國兩線作戰後,所有人的神經繃著,有人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開戰,可以接著這一次宴會談談國王的口風,有人謀劃著怎麼在這場戰場取利,想要知道戰爭的走向,好販賣一些物質,有人則是針對安洛,想要在宴會的時候和他套近乎,了解魯克帝國的底線,在後邊的和談中,獲得很多優勢。
每個人都抱著不同的心態參加宴會,同時在另一個角落,狩獵者阿道夫的住處,被一群人肆意搗亂著,家園被糟蹋得一塌糊涂。
「你們怎麼又來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不會參加冷血衛隊的。」阿道夫可能是流年不利,短短幾天,接二連三的有人踩進他的地盤。
「阿道夫你先別動氣,今天我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冥覺師烈日很隨意一笑,一副很友善的樣子,步步緊逼了過來。
「那你今天來干什麼?」阿道夫身負重傷,戰力大跌,就是站起來也要靠他的小弟攙扶,這個狀態根本就不是烈日的對手,難怪對方那麼從容。
烈日回應道︰「前幾天,我們查到一個叫安洛的小子來你們,我只是想知道他來你們這里到底所謂何事?」
在這幾天魔、銀狐琳也派人注意安洛的動向,最近他接觸過那些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沒有漏掉一絲一毫。
當得知安洛向後去過狩獵者阿道夫和蒙霍斯那邊後,銀狐很有興趣,這個同樣擁有神秘血脈的人究竟要做些什麼。于是派出烈日打探。
「沒什麼,他只是來問問要我效勞的價格,當然我是一口就回絕了,就像當初回絕你一樣。」阿道夫冷冷笑著,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處在劣勢,言語間也沒什麼異樣,讓人感覺他似乎說得是真話。
「哦,是這樣嗎?」冥覺師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然後道︰「他不是來找被你們抓走的精靈羅可妮嗎?好像那個雇主是蒙霍斯。」
「什麼,你已經知道了。」這一次阿道夫也難以保持平靜,烈日那高深莫測的眼神,仿佛說著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烈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得意道︰「別忘了,我是冥覺師,你們想什麼,知道什麼我可以從你們大腦中獲得信息,而事情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蒙霍斯雇佣你們去安靜森林抓精靈,而安洛就是則是幫助精靈女王姑娘找回被你們抓走的妹妹羅可妮,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對,你還真是了不起。」到了這個時候,阿道夫也不隱瞞了,向烈日豎起了大拇指,又問道︰「那麼你是否知道,為什麼蒙霍斯不惜傾家蕩產,要我們給她抓精靈過來。」
「他是想以羅可妮來擠掉魔琳,讓自己重新手握大權。」烈日冷笑連連,他根據前面獲知的情報,再將精神力外放,隔著老遠就侵入了蒙霍斯的大腦,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這一次他和安洛的計劃。
「這麼遠,還能用精神力入侵別人的大腦,真是令人防不勝防。」看到烈日展現出非凡的一收後,阿道夫心開始往下沉,連一個出來跑腿的人就有這麼厲害,那麼背後的人豈不是無法無天了,這個組織邀請自己加入,而自己拒絕,是否妥當?
就在阿道夫不斷思考的時候,冥覺師烈日淡淡一笑,然後轉身就走,他今天的任務不過是打探一下安洛的動向和意圖,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獲,趕緊回去報告,希望能領賞。
「蒙霍斯還真是可憐,把魔琳當弱女子了,不過隱藏那麼深,計劃那麼久,耐心等待時機,不得不說確實有幾分本事,但可惜啊…….」烈日一聲感嘆,他已經預見了蒙霍斯的結局,唯一令他驚訝的是,安洛居然也參與了蒙霍斯的計劃,這讓整個事件變得愈來愈有趣了。
烈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魔琳、銀狐那邊回報自己獲知的,自然沒被放在這兩個實力超群的人物心上,別說蒙霍斯有一個居心叵測的陰謀了,就是來十個也不夠看,唯一感興趣的是也參與其中的安洛,到底要如何處置他。
魔琳提議將他關在小黑屋里,等安雅十六歲後才將他放出來,並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你妹妹被我們抓走了,你一輩子都別想再看到她了。然後就能看到安洛哭的撕心裂肺,大聲呼喊的樣子。
銀狐覺得不妥,按照上頭的吩咐,安洛是一個重要人物,擁有血脈潛力的他,在十六年後一定變得很難對付,也這有這樣才會令這場游戲變得有趣,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人還是要放過的,但為了磨練他,最好給他增加一點難度。
銀狐和魔琳商量著,怎麼把事情變得愈來愈有趣,好給自己解悶,完全不當一回事。而烈日只負責匯報工作,其他的事無需多管,立刻告退,回道了自己的住處,本想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以應對後半夜的事件,但靈月卻在他房間的門口等候多時,板著一張臉,一副我找你有事的樣子。
「大師兄,我想知道星舞在哪里?」為了救星舞這個師妹,靈月才回到魯克帝國的陣營,連日來她一直在追問星舞的所在,可是烈日都不斷推辭,說什麼很快會安排,很快會安排,到現在連個征兆都沒有。
本來就擔心星舞的安危,再到現在,靈月的耐心也消磨殆盡了,這一次她很堅決的攔在烈日的門口,擺出一副不達到目的,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師妹你想太多了,星舞是師傅老人家最最疼愛的弟子,我怎麼可能傷害她呢,只是暫時失去了自由,省的她亂跑,亂說,這樣我就是想救她都不行了。」烈日笑得很意味深長,就好像再說這件事他也不想這樣。
當初烈日被魔琳看中後,成功投靠無底之淵,這件事除了自己人,就絕不能外泄一個字。烈日本想死守這個秘密,但自己一時大意被星舞看出了一點蛛絲馬跡,並反對烈日和這種不清不楚的勢力扯上關系,還聲稱要告訴師傅來制止他。
按照魔琳的吩咐,要守住秘密,烈日就得滅口,但他還是向魔琳請求,將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並以性命擔保,他絕不會讓星舞有機會出去來說什麼不利的話。
可以說,如果不是烈日的擔保,星舞早就完了,也許他是害怕無法向恩師交代,也許他的心中或多或少有一份師兄妹的情誼。
但靈月不管這些,不能確認星舞是否平安無事,她怎麼也放心不下,今天她如論如何也要見到星舞,不然她才不管和烈日的實力差距,也要發飆。
看到靈月的堅決態度,烈日感覺似乎事情不能拖了,于是點了一下頭,聲稱自己這就帶他去見星舞,然後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烈日,你將星舞藏進了你的房間。」靈月心頭猛跳,想一想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藏在自己的房間,會發生什麼,愈想心中就愈害怕。
似乎看出了靈月心中所想,烈日別有深意地笑了起來,走到靈月身前,輕輕拂過那柔順的秀發,輕輕道︰「星舞師妹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我怎麼會感興趣,唯有靈月師妹你這種成熟的女性才有真正的魅力吸引我。」
聞言,靈月妙曼的身軀一怔,立刻倒退三步,驚愕地看著烈日,看著這張俊俏有邪魅的臉,心中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再被人不懷好心地惦記著。
「靈月師妹也許是我唐突了,不過不要緊,我可以等。」烈日笑得很有風度,眼中自信滿滿,好像已經將靈月視為囊中物了。
在肆無忌憚掃了一眼靈月妙曼的嬌軀後,烈日笑著,走到一堵牆前,手掌輕輕一按,那堵牆上的一處暗門就開啟了,里面傳出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動。
「是星舞師妹的精神力!」靈月欣喜若狂,立刻就沖進了那個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一個清麗月兌俗的少女,正無聊的坐在床邊,一邊晃動雙腳,一邊數著手指,還嘆了一口無奈的氣。桌上有數不清的美味佳肴,看來沒有受到什麼苦。只是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活動範圍只限于這個房間。
「靈月師姐!「看到熟悉的人,星舞也歡喜不已,立刻提起衣裙小跑了過來,而靈月也迎了上去。
「星舞師妹,你怎麼樣。」靈月第一時間看了看星舞的狀態,除了因為長期的囚禁生活,導致精神不振之外,上並沒又受到一絲傷害,這讓她心中的一顆大石落了下來。
「靈月師姐,我沒事,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你快和烈日師兄說說,讓他趕緊放我出去。」失去自由,關在這個小屋里,是個常人都受不了,看到靈月,就像看到了希望,讓星舞更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
「好,我這就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剛剛說完,靈月就回頭,喊道︰「烈日,你快放了星舞,不然師傅……」話說到一半,靈月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在她沉浸在和星舞重逢的喜悅中時,警戒心下降,幾條鐐銬從刁轉的角度飛了過來,扣住她的小蠻腰和手腳。
身體被鎖住,靈月怒了,質問著︰「烈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在靈月師妹還沒做出決定之前,只好委屈一下了,如果你想通了,也順便開導一下星舞,希望你們兩個不要令我為難。」語畢,烈日就一臉漫不經心地走出了房間,將那暗門一關,使得靈月和星舞與外面的世界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