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雪白嬌女敕的女孩兒,殺天月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小說網)
雲雪兒的樣貌自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她眼楮里所透出來的那種充滿靈氣的神光,和她之前所見到的那個懵懂少女,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殺天月望著她那雙陌生的眼楮愣了半天,然後才道︰「小丫頭,你,你怎麼從歸長笑那里逃出來的?你的童家哥哥呢?」
「逃?」雲雪兒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大當家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童家哥哥?你在說誰啊?」
殺天月听了,瞬間只覺胸中一震,一個可怕的念頭立即涌上了她的心頭︰「糟了,難道是歸長笑已經破解了血咒的效果,重新將雲雪兒控制住了?怪不得雲峰忽然對我翻臉,一定是雲雪兒在雲峰面前搞的鬼!」
想到這兒,她幾乎已經傻了。想不到自己折騰了半天,到頭來還是被歸長笑搶了先手。如今雲雪兒已經回到了雲峰的身邊,還取得了他的信任,這也就是說,雲峰的下場恐怕已經無法挽回了。
「***雲峰你這個白痴,不相信我的話,自己找死就算了,干嘛拖上我?」殺天月在心中咒罵道,她知道如今自己落在了被歸長笑控制的雲雪兒手上,這條命便只能交代掉了。
「不行!我不甘心!我的仇還沒有報,我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就在這時,卻見雲雪兒忽然淡淡的一笑,然後輕移蓮步走到她的身前,開口道︰「我說大當家的,你能不能把你找到我前後的事情再跟我說一遍呢?」
「你說什麼?」殺天月一听,頓時雙眉緊皺起來︰「你真的已經全都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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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童成和喬蕊索性放棄了一切掙扎,在那骷髏一樣的女人面前坐了下來。(請記住我)一邊運功煉氣,一邊忖度著這個女人身上的種種怪異之處。
剛才听歸長笑的口氣,似乎他顛覆洪天門的最初想法,居然是出自于眼前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干枯女子的意思。這與他原來猜想的,是因無天仙島上的天都門挑撥的結果大相徑庭。
那麼這個實力強大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她跟無天仙島上那些高階修士有關系麼?
想到這兒,他忽然心頭一動,驀地想起了從鬼種那里繳獲來的那封古怪的信箋。
「莫非,這個女人,就是那封信箋抬頭上所寫的什麼子卿麼?」
這個念頭一出,他便越想越覺得像。以童成此刻已經築基成功的修為,還無法探查出此人的實力等級,這就說明,對方至少已經超出了自己一個大層級,也就是說應該是金丹以上的修為。如果信箋上的人不是她的話,那麼這座五山仙島上,還有哪位高人的修為,值得一個無天仙島上的高階修士那樣措辭致信麼?
「應該就是這樣了,這個骷髏頭一定與天都門有著很深的淵源。」
可是反過來一想,如果果真這樣解釋的話,卻又有了另一方面的疑問。
歸長笑苦心布局十年,在萬仙遺城炮制出雲雪兒,目的就是暗算雲峰,以便奪取五山仙島的控制權。但既然有一個金丹期以上的高階修士壓陣,歸長笑再折騰這些事情不等于是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金丹一出,像雲峰這樣的築基修士,根本與炮灰沒有區別。
想到這里,童成不由得覺得腦中開始混亂起來。
而就在這時,卻听那女人嘿嘿一笑道︰「怎麼了?你一整天心神不寧,有些事情想不通是麼?」
「確實想不通。」童成見那女人的口風似乎有點松,不由得連忙打蛇隨棍上,連聲追問道︰「前輩可否見告呢?」
那女人似乎微微一愣,然後才冷哼一聲道︰「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如果你想探听我的底細,那麼就趁早給我閉嘴。」
童成聞言,不禁瞬間啞然,過了一會兒才道︰「這我明白,不過,我問的也不是這個。」
「哦?那你想知道什麼?」那女人道。
童成一听,連忙嘿嘿一笑道︰「我就是想知道,前輩有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為什麼不直接去把雲峰拿下,而任由歸長笑這個老烏龜準備這麼久,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呢。」
那女人一听,立即將臉一冷,道︰「雲峰跟你又沒有沾親帶故,你打听那麼多做什麼?」
童成正色道︰「我跟雲峰雖然沒有瓜葛,但是卻跟歸長笑勢不兩立。這點你之前也已經听到了。」
「你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那女人再度冷哼一聲之後,卻忽然語鋒一轉道︰「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親自動手殺雲峰,你不會用眼楮看麼?莫非你也跟我一樣是個瞎子?」
童成聞言一愣,不由得上下再度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干枯的女人,心中忽然好像找到了一點頭緒。
接著就听對方繼續道︰「現在要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會讓他逍遙到現在?」
「不能離開?」童成心中更加明朗了。
果然,就听那女人沒好氣的說道︰「還沒看出來麼!我已經是個死了一半的人了。全靠這靈井之下的地脈之火維持,只要一離開我坐的這個地方,就會很快死掉。」
「原來如此。」童成恍然道。他此時已然隱隱猜到,這個女人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強*術的傷害,而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而這個傷害她的人,可能與雲峰存在著某種聯系。
不過他轉念一想,卻又產生了更多的疑問。對方剛才還不肯讓自己探究她的底細,這時候卻主動把她的弱點暴露給自己,此人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听見洞窟外又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些人聲。仔細一听,卻是從靈井之上發出來的。
「不用猜了。」那女人的情緒似乎突然高漲了起來︰「那是神筆山和火靈門的人到了。等雲峰一到,就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听到這話,童成卻是心中一震。他的腦海中,似乎已經看到了雲雪兒在雲峰背後給予自己父親致命一擊的可怕場景。可是自己除了在一旁默然旁觀以外,竟然毫無辦法。
那女人似乎感覺到了童成心中的不安,不由得桀桀怪笑了起來,那恐怖的聲音,听得童成心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