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去了」
神念也突破了,神技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于曉杰才覺得在這漆黑的世界之中,全然沒有半點意思了。*****
「難怪沒人能在里面活上千年。」
遙望遠處那一雙雙綠幽幽的眼楮,于曉杰恍然。
這要如何撐上千年?
就是陣紋師也得死啊,就是神師想必也不好過,就連于曉杰那也是因為有著生命靈源,那才能這般的輕松。
可是,生命靈源可不是隨便就能有的!
于曉杰思想,這生命靈源的稀有度,只怕是不下于衍神鐵!
看著手中的靈源,他有些感慨,這可是一輪炎日的精華所在,比之衍神鐵的作用只大不小,而自己卻是這麼輕易的就獲得了。
「生命靈源,為白色,晶瑩剔透,異種源為七種,呈七彩之色」
昔日,那神秘老人的話語在歷歷再現。
「可是,我吞噬的卻是灰色的,與混沌同一個顏色。」
伸出手掌,灰芒呈現,于曉杰滿目迷茫。
「為何這生命靈源會如此不同?」
「第一枚吞噬的靈源,將成為你日後力量的本源」
「這就是我源界的本源力量」
于曉杰思想良多,晃了晃有些暈的頭腦,手掌一抓,灰芒湮滅。
「師尊,要出去了。」
再次收刮了一圈,讓的戒指內又是多出了上千枚靈核來,于曉杰覺得,是出去的時候了,于是,他便叫喚了老人
這是一座城市,小城。
此時炎日高掛,人們各相奔走,喧嘩聲,叫喊聲響起一片。
「嗤啦!」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就如世界被割裂了一般的響聲。
這般的響聲,讓的人就如心髒被割裂一般,城市內大半人撫著胸口,有弱者甚至嘴角溢出鮮血。
人們抬頭朝著發聲處看去,只見在城市上空,一道漆黑的口子正在形成。
「哧!」
一道白色的身影,自那漆黑之中閃了出來。
白衣少年,面如刀削,一雙眸子漆黑如天淵,深邃無垠,神情冷冽,如行走世間無情的神祇。
「那是什麼人?」
「天吶,難道是神祇降臨?」
「聖神啊!」
破開空間,這是尋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而這白衣少年卻是破空而來,人們也看得很真切。
一些人直接跪倒,五體伏地,生怕神祇降罰。
「呼」
好一會,于曉杰才習應了外界的白熾的陽光。
「終于出來了。」
左右掃視,他便發現,這已經不是在聖城了。
「這是哪?」
于曉杰有些疑惑,看著下面跪倒的人群,他更是懵懵然。
「聖神啊」
听到這樣的叫聲,他的神情直接是變得有些呆痴。
「聖神?難道是說我?」
這天穹上並沒有除自己以外的人存在,于曉杰見事不妙,抬腳一邁,一步兩步消失在天際。
因為白衣少年破空出現,在這座小城便是留下了一個聖神降臨的傳說,至于是不是真的,後人也無法考證。
「呼」
不知走了多遠,于曉杰才停形,抬手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被人尊稱為神來膜拜,那種感覺,還真是怪異的感覺。
「師尊,這是哪?」
看著四周,于曉杰有些迷茫。
聖域太廣,他去過的地方太有限了,至少站在這里,他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怎麼知道!」
隕聖老人沒好氣的從戒指內傳出一句話來。
「」
于曉杰無語。
隕界,能通往聖域各處,老人能劃開一道空間的口子,這已經是很為不容易了,這丫的竟然還想到定點傳送?
沒辦法,于曉杰只能再找一座城市再說,好歹也要問問路。
「 嚓!」
手中拿著的杯子,被主人握碎。
「你們剛才說什麼?炎羲聖地被三大聖地圍攻?」
于曉杰的臉色有些猙獰,他克制著,不讓自己的怒火爆發,但是那副模樣,卻是任誰也能知道,他已經處于了爆發的邊緣。
「這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難道你還不知道?」
旁邊那一桌的男子,也是被他的激動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回答了。
「半年前?!」
于曉杰直感覺頭腦一片嗡吟,根本听不到那男子後面說什麼。
他的體內,一切靈力開始暴亂,四處掠行,一條條血管高高凸起,一雙眸子呈現灰色,徹底的灰色,沒有一絲其他的顏色。
「突!」
無形的,灰芒第一次自然的從于曉杰體內迸發出來。
灰芒繞繞,噬人心神。
他身前的凳子,桌子,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就這麼一寸寸的消失。
「不!!!」
暴喝從他口中喊出,驚動天色,響遍萬里。
隨著這聲暴喝,他身上的灰色能量徹底的失控,朝著四周肆虐,整座客棧化為廢墟,人們紛紛避讓,退出老遠。
「啊!!!」
他跪倒在地,捂頭痛泣。
看著那道處于灰芒中的身影,那男子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衣少年?灰色異種能量?難道他是炎羲聖子?」
「不是說他已經是隕落在隕界了麼?」
人們議論紛紛,看著那道身影,神情就變的復雜起來。
在另一家客棧內,幾個壯碩的漢子卻也是看到了這邊的異動。
「據說三大聖地發布了懸賞,只要取得炎羲子弟的頭首,皆可換的獎勵,如果是炎羲聖子的頭顱,你們說能值多少?」
一個漢子舌忝著嘴唇,目中閃過一抹貪婪。
「據說,炎羲一個普通的子弟也能換取,十枚黃級木系紋玉。」
他的一個同伴接口說道。
「炎羲聖子,二竅修為,身懷衍源石,能與六竅抗衡。」
「衍源石!」
他們的眼楮亮了起來,衍源石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尋常,他們可能會礙著炎羲聖地之名而心懷畏懼,但是依此時聖域的情形來看,炎羲被滅,那是遲早的事!
所以他們騷動了,而且騷動的不止是他們這幾個。
一道道身影從城市各處掠出,老的,少的,多有,圍著還在跪倒的少年,皆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