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多在赫麗貝爾的氣勢壓迫之下,身體近乎崩潰一般的發出了悲鳴,他很想抬起右手的刀逼退對方,但是力量大多集中在左手的他,無法分心去掌管右手的刀。
在這樣下去的話就要輸了!阿西多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後,身上本應到達極限的靈壓,竟開始再度上漲,現在顧不得保留什麼了,面對這樣的家伙,不用全力戰斗的話……
「你原來還有余力,剛剛為什麼不拿出來?」赫麗貝爾好奇的問道,在她看來阿西多之前的力量已經到達了極限,可沒想到他還留有余地,「面對我竟然還敢藏拙,該說你膽大呢,還是該說你愚蠢!」
「常年在大虛之森戰斗,我無時不刻的在考慮如何分配體力,因為力量一旦耗盡等待著我的只有死亡。」阿西多用左手之盾架著赫麗貝爾的刀緩緩地站起,「而現在,如果我去想什麼體力分配的問題,而不用全力的話,會死的。」
在靈壓加強後,阿西多的右手終于開始有了力氣,左手持盾將大刀架向一旁,右手持刀快速的向上撩去,勢大力沉的一刀,瞄準了赫麗貝爾的腰間,刀上「呼呼」作響的風聲,提醒著觀戰的人,這一刀是如何的強大。
赫麗貝爾面罩下的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右手上施加的力道驟然下降,腳在虛空中輕輕一踩,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突地從阿西多的面前消失了,連一絲痕跡都尋不到。
「妮露,要喝飲料嗎?」龍飛不知道從哪里去除了一瓶冰鎮的果汁,遞給了坐在他肩膀上的妮露。
「小飛,我們這麼悠閑可以嗎?」妮露接過龍飛遞過來的飲料後,擔憂的問道。
「有什麼關系,這段時間一直緊繃的神經,現在也是時候放松一下了。」說著,龍飛的手中多出了一瓶罐裝咖啡,「你們別看赫麗貝爾氣魄驚人,其實現在的她和阿西多也只是隨便玩玩而已,要是真拿出實力的話,就應該歸刃了。」
妮露晃著小腦袋,詢問道︰「可是我看赫麗貝爾好像是用出了全力,她的攻擊就像是要將阿西多,徹底摧垮一樣。」
「她只是認真過頭了,況且戰斗本就是會受傷的,即使是對練也是一樣。」龍飛好似想起了什麼往事,略微感慨的喝了一口咖啡。
「那個……龍飛大人,我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這時,沛薛和咚德恰卡搓著手,有點尷尬的上前兩步,對龍飛說道。
「干什麼?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是來惡心我的嗎?」龍飛看著沛薛兩人的樣子,背後留下了冷汗,心中暗道︰為什麼我看見他們這樣子會真的感到惡心呢?
「我們的口……也很渴啊。」沛薛說出了自己苦楚。
「真的很渴的滴啊!」咚德恰卡面具上的兩個孔中,淚水不停的從里面涌出。
「呃!」龍飛被兩人的話噎了一下,隨後從口袋里拿出了兩瓶果汁,扔給了沛薛和咚德恰卡,道︰「要喝飲料就直說,不要用這種蹩腳的說話方式,再說了,亞丘卡斯級別的大虛會口渴嗎?」
「是是……」沛薛連連點頭,將瓶蓋擰開後,美美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
「好好喝滴啊!」咚德恰卡喝了一口果汁後,大聲稱贊道,他和沛薛還從來也沒有喝過果汁這種東西,在虛夜宮,大多都是一些品味較為成熟的食品。
這幾個人悠哉無比,要是再來幾袋爆米花,那就完完全全的是在看戲了,此地之情景和遠處相差甚遠,如同兩極一般。
「砰!」赫麗貝爾的刀又一次被阿西多的盾牌接住了,兩人的靈壓也因為這刀盾的接觸而踫撞,並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喝啊!」阿西多右手持刀橫掃,淡藍色的靈壓附著在刀身上,散發著清冷的光輝,這一刀要是正面吃中的話,十有**會被腰斬的。
赫麗貝爾在阿西多提起手中的刀時,心中就已經發出了警報,身形一閃就已經來到了阿西多的背後,手中的刀刃布上了一層金光,揮動間似乎有些許的旋風附著于刀刃上。
阿西多在赫麗貝爾消失的一瞬間,心中暗道不妙,在感知到對手的方位後,想也不想,右手的刀順著之前砍出的軌跡,掃向了身後的赫麗貝爾,大刀劃動的風聲似乎更大了。
「砰!」兩人那長短不一的兩把大刀終于接觸了,和之前不同,這一次阿西多並沒有被赫麗貝爾壓制的感覺,反而是平分秋色,他的刀穩穩的接住了赫麗貝爾的斬擊。
「你的刀應該不會只有這麼一點力道,這根本無法斬殺我,未知的虛!」阿西多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中卻是愈發的警惕,挑釁對方就要做好承受對方怒火的準備。
赫麗貝爾沒有說話,手中的大刀不斷地加力,在阿西多的盾牌上緩緩的劃動,迸發出了一陣陣的火星。突然,銀白色的刀光一閃,阿西多的身影也在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這就是死神的瞬步嗎?果然如龍飛所說,比起他的瞬動來,瞬步顯然要弱上不少!」赫麗貝爾看著出現在遠處的阿西多,眼楮中閃著冷芒,雖然臉被高領半遮面的衣服還有里面的面具遮住,但依舊可以感覺到些許的不滿。
「啊!赫麗貝爾生氣了,小飛號,快去阻止他!」妮露坐在龍飛的肩膀上,好像一個只會機器人的頭頭一樣。
「小飛號?那是什麼?不會是我?」龍飛的腦後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井字號,「給我解釋一下,‘小飛號’是什麼東西?」
「不要管這麼多?小飛號!前……」「小飛號,前進……」沛薛和咚德恰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各自腦袋上的那個拳頭給壓制了。
「你們給我閉嘴!」龍飛大吼一聲,就像是一個強權的君主一樣,「你們要是再敢給我說這種屁話,小心我毀了你們下半生的幸福!」說著,龍飛伸出了食指,上面不斷地有電花閃現,在空氣中發出爆裂的聲音。
「是……」在強權之下,沛薛兩人屈服了。
「唉,你們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消停一點。」龍飛搖搖頭收回了收回了指尖的電花,「赫麗貝爾現在拿出真本事也算是不錯,憑借之前的力量已經不足以,逼出阿西多的解放了。」
遠處的兩人依舊在對峙著,因為赫麗貝爾的話,阿西多面具底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龍飛,那是誰?瞬動又是什麼?是你之前所用的步法嗎?那的確是很快,但要超越瞬步還不可能!」阿西多抬起手中的盾牌,並將斬魄刀架在盾牌上,發出摩擦的聲音,隨時準備進行下一次的攻防戰。
「我之前所用的步法名為響轉,是亞丘卡斯級別以上的大虛所使用的步法。或許是實力的緣故又或是其他,我的響轉比不上龍飛的瞬步。」赫麗貝爾左手拉住了衣服下面的拉鏈,慢慢的開始往上提,露出了里面那曼妙的身軀,但令人失望的是,除了一開始露出了一些衣內的景色外,剩下的地方都被白色的骨甲所覆蓋。
「啪!」赫麗貝爾將拉鏈輕輕一提,她的衣服頓時被暴亂的靈壓向兩邊吹去,在風中不規則地擺動著,那遮住臉龐的面具和胸部的骨甲也徹底露了出來,給赫麗貝爾憑添了一份陰森恐怖的感覺。
「你想見識的話,我就讓你看一下好了,我的實力!」在說到後來的時候,赫麗貝爾手中的刀已經被金光所覆蓋了,同時,她的左腳向前一踏,做出了沖刺的架勢。
「危險!」阿西多立刻抬起手中的刀和盾牌擋在自己的身前,想要以此抵擋赫麗貝爾的攻擊,但結局……
「 !」赫麗貝爾的蒼劍炮轟擊在了阿西多的盾牌之上,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在刀盾接觸的一剎那,阿西多的盾牌連同臉上的面具一齊碎裂了,紅色的頭發從面具下透出。白色的骨質碎片四處飛灑,掉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哈啊哈啊……」一口口濁氣從阿西多的口中呼出,一條血痕從他的額頭上流下,覆蓋了他的左臉頰,手中之刀,不斷地顫抖著,為了抵擋赫麗貝爾的這一擊,他所用出的力氣是原先所沒有預料的。
「你是死神,為什麼不解放自己的斬魄刀?像你這樣的實力不可能不會解放斬魄刀的。」赫麗貝爾不解的問道。
阿西多沒有回答赫麗貝爾的話,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赫麗貝爾的身後,對準她的腰部又是一記腰斬的動作,但這種招數連赫麗貝爾的衣角都踫不到。
只見赫麗貝爾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躲開了阿西多的斬擊,在翻轉180度後,雙腳踩在虛空中,頭下腳上的向阿西多沖去,手中的大刀被金色的光芒填充後,向下劈去。
深知蒼劍炮厲害的阿西多,第一時間選擇了躲避,雙腿在地上用力一蹬,強大的氣勁再地上踏出一個小坑後,跳上了半空。
赫麗貝爾一擊不成立刻變招,在阿西多跳上空中的一刻,馬上用響轉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蒼劍炮再一次劈向了阿西多。但阿西多在赫麗貝爾出現的一刻也用出了瞬步,來到她的身後,伺機行動。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你的行動……」在阿西多剛剛抬刀準備攻擊時,赫麗貝爾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太遲鈍了!」
雖然進行了多方的躲避,但赫麗貝爾的蒼劍炮最終還是正面轟在了阿西多的大刀上,跟隨了他數百年都未曾破碎的大刀上,竟有一道明顯缺口出現!
「 !」的一聲,阿西多的身體在他愣神間,已經砸進了下方的地面之中,形成一個不小的坑洞。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不解放斬魄刀的你只有一死。」赫麗貝爾那冷如寒冰的聲音響徹了大虛之森的上空。
「可惡!」阿西多咬著牙站起了身子,但是剛才的那一下重擊已經讓他滿身是傷了,從胸口到下月復的死霸裝撕裂開來,一道巨大的傷口出現在衣服的開口處。
「怎麼了,阿西多?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上哪里去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阿西多的腦海中突然響起。
「你,是什麼人?」阿西多的頭來回轉動,想要找出說話的人,可是他的身旁卻什麼人也沒有,這讓他警覺非常,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旁,並能躲過他的探查,這讓他不得不防。
「你既然會防備我,太令我失望了!我陪伴你戰斗了幾百年都不曾有怨言,但你不僅忘卻了我的名字,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已經消失了嗎?」剛才的聲音又響徹在阿西多的腦海中,這一回,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失望。
「陪伴我戰斗了幾百年,難道你是……」阿西多听見那個聲音的主人所說的話後,突然反應過來,看向了手中的斬魄刀。
「終于記起我了嗎?也是,幾百年已經足夠你忘卻我了,現在能記起我來,也算是不錯。」那個聲音中的失望雖然沒有散去,但其中卻帶上了一絲喜悅。
「你……」阿西多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錯報的打斷了。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敵人近在眼前!來,喊出我的名字!」阿西多的斬魄刀著急的催促道。
「對不起,你的名字,我已經……」阿西多喪氣的低下了頭,一個死神忘記了自己戰斗的伙伴,本身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唉!」斬魄刀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看在你算是情有可原的份上,我就再說一次,這一次可不許再忘了,不然,我將離你而去。」
「恩!」阿西多點點頭應道,現在的他需要斬魄刀的力量。
「那麼,解放的靈言和我的名字,就再一次告訴你!」斬魄刀的聲音在阿西多的腦海中回響,同時出現的還有它的解放靈言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