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在一片贊美聲中落下帷幕,清水酒吧,鄭楠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時光,他結識了兩位大美女——司方和司圓,這一對姊妹花留給他很深刻的印象。
當主辦單位發言人宣布謝幕詞的時候,許多人已經陸陸續續開始退場了。李珊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她囑咐鄭楠留下,先把司家兩姐妹送走了,再回來的時候,將鄭楠帶進了三層的一個包廂里。
「爸,這就是鄭楠!」李珊對著沙發上的老爸李潮介紹著,一邊跟鄭楠小聲說了一句,「我爸爸!」
鄭楠問過好之後,便與李潮攀談了起來,畢竟對方是長輩,言語之間不敢冒犯,反倒是李潮非常和藹,說話也隨和得很,讓鄭楠深感到對方的人格魅力。
「小伙子,舞跳的不錯嘛!」
「李叔叔過獎了!我也就是剛剛跟姍姍學了學,所謂名師出高徒,我可是沾了她的光吶!」鄭楠呵呵一笑,也坐在了沙發上,一邊盯著咯咯直樂的李珊看了看。
「那是你悟性好!我這個當師傅的,也長臉啦!」李珊宛似長輩師尊的模樣,欣慰的看了看鄭楠,那模樣真是挺可愛的,說完,她便掩嘴輕笑起來。
包廂里,只有他們三個人,看的出來,一定是李珊特意安排的,想讓自己留下來見見他老爸。此刻,李潮側眼看了看鄭楠,暗道︰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只是不知道,身份地位怎樣?
他想見鄭楠,最主要的還是想問一件事,半響之後,他輕咳一聲,道︰「听說,珊珊跟你是在回城的路上相識的。有人想殺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潮有必要弄清楚,他可是擔心自己的女兒,怕與鄭楠在一起遇上不可預測的驚險,女兒的豐田車挨槍子、大撞車,想想,他都覺得很是後怕,自己可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在他看來,如果鄭楠是什麼身份不對頭的人,那必須立馬將女兒下警告令,遠離這個危險因素,絕對不能拿身家性命開玩笑,一個閃失,真要是出了事兒,那可就萬劫不復了。
鄭楠端坐在沙發上,仔細琢磨了李潮的問題,他當然猜得透其中的要害,只是借此警告自己——別把危險招惹給李珊,不過這件事本來就無可厚非,已經連累了她一次,心里也很是過意不去。
「李叔叔放心!我在南治醫學院附屬醫院實習呢,明年畢業!路上遇見的事兒,太突然了,可能是當地的惡勢力派來的,有人想動我!」
李潮淡淡的點點頭︰「哦?怎麼講?」
「現在還不好說,初步懷疑,可能是因為我女朋友的事兒!」鄭楠無奈,只能大概說了說,不過卻沒有提及廖蠶的事兒,只是講了講,可能有小混混把他當情敵了,非要玩命不可。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可救藥啊!你可得小心點嘍!」說著,李潮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眼神中流露出很輕松的樣子,意思是「人家是有女朋友的,听見了沒有?」
李珊當然直到爸爸擔心什麼,她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為兩個人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並沒有那方面發展的打算,她能帶鄭楠來見爸爸,也是想讓老爸吃一顆定心丸。
「沒想到啊,你還是蘇武的女婿!呵呵!」李潮笑了笑,他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蘇武這個人,即便是在黎陽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連自己的女婿都保不住,那還怎麼縱橫政界。
蘇武,南治縣政協副主席,來市里開會,敢跟市長拍桌子的人,你想想,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狠角色,這樣的人,說白了,絕對是一個硬拳頭的捍衛者,誰敢欺負他的人?
而且,李潮也听說過,私下里,蘇武的後台可是硬的很,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有恃無恐。黑白兩道,都有著自己超乎尋常的影響力,在南治縣可以說是,半邊天的人物,甚至掩蓋了政協主席的光環。
一個副職的官員,其能力和魄力,絕對超越了一把手的政協主席,這次市局已經有了新的人員調整動向,十有,蘇武是要被升官了!
這幾天,風聲漸漸傳開,市里只要是有一定關系的內部人員,都知道市里要有一次大調整了,所有想上躥下跳的官員都開始運作了,希望妥善安排自己的升遷問題。
這其中的貓膩多了,李潮這些年在商界模爬滾打,也打听到一些內幕消息,所以,對蘇武的事兒,也听說過那麼一些。
知道了鄭楠的底細,他也就放心了,呵呵一笑︰「珊珊,去把鄭楠送回去吧!我也先回家,陪陪你媽媽!好久沒有跟她嘮叨嘮叨了,今天好不容易閑下來!」
李珊點點頭,目送老爸離開,然後興奮的夸獎了鄭楠一番,在舞池中的驚艷表現,絕對是讓人記憶深刻的,這種頂尖的表演,可以說鮮有出現。
「得了,你就別一個勁兒的夸我了,怪難為情的!」鄭楠訕笑一聲
李珊指了指鄭楠,調笑道︰「你?得了吧!裝什麼薄面?」她帶著鄭楠走了出來,一邊笑道,「司家兩姐妹,可是對你印象很深刻哦!」
鄭楠尷尬的笑了笑,無奈,什麼也沒有說,他直接再包廂里換上之前的衣服,將一身西服提在手里,對著李珊道︰「這個,得好好謝謝美女的心意!」
李珊微微一笑︰「就當獎勵你了!不就兩件衣服而已?瞎激動什麼!走啦!」
鄭楠點點頭,跟在李珊身後,從貴賓通道走了出去。晚上他們來的時候,是從一樓大廳直接穿梭上來的,此刻,走的是西門的貴賓通道,不再有擁擠的人群。
當晚,李珊開車,將鄭楠再一次送回了市醫院,然後便駕車離去了。
「你怎麼才回來?打擾我睡覺了!」胡詩曼從床上坐了起來,瞪了門口的鄭楠一眼,她撅嘴繼續說道,「我今晚上都沒有吃飯,你說你,玩瘋了,玩High了吧?」
鄭楠懶得理她,鑽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拿著毛巾走了出來,一邊擦拭著,一邊問道︰「你傻呀?餓死活該,打電話叫餐廳的外賣不就可以了?」
胡詩曼小小年紀,卻挑食得很,實在咽不下去醫院的飯菜,此刻,她倒也不是很餓,就是想拿鄭楠消遣一番,實在是無聊得心慌,翻來覆去也沒有睡著了。
鄭楠從手提袋里拿出買好的漢堡,剛才路過的時候,特意讓李珊靠邊停車,他去快餐店買回來的。
「給,好好吃吧!我先睡覺!明天接著幫你治療!」
胡詩曼接了過來,她吃了一口,突然問道︰「我爸媽呢?怎麼還打不通電話?」
鄭楠月兌去外套,和衣躺在了折疊床上,懶懶的說道︰「小丫頭,你操什麼心,趕緊吃飯!」說完,便倒頭睡覺去了,也不理會胡詩曼齜牙咧嘴揮爪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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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結束之後,楊一坤在清水酒吧繼續待了一陣,他是憋屈壞了,心里窩了一肚子的氣,還不能跟別人說,只能苦悶的坐在包廂里喝了幾杯酒,這才開車回家了。
楊一坤,他的身價顯赫,主要還是因為爺爺楊楚華,作為南治縣當地商會的副會長,也算是商界巨擎之一,再加上他老爹又是匯通建材總經理楊長德,可以說,楊一坤絕對是富貴子弟。
他的能力也很出眾,並且是外貿金融專業碩士研究生畢業,23歲的他,是一個很成熟內斂的男人,雖然沒有什麼建樹,但馳騁商場,那是遲早的事兒。
憑借父輩們的影響力,他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當然,他可以在南治縣干得風風火火,事業逐漸步入巔峰,但他選擇了來到黎陽市打拼,這里是他開闢的戰場。
楊楚華在黎陽市只能算得上是小有名氣,這里,爺爺的名號最多只能讓對方賞個臉,並不能真正得到什麼好處,所以,想要在黎陽市打拼,就需要靠自己強悍的實力。
楊一坤很自信,他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機會,憑借一幫朋友、兄弟,他成功躋身于的這個圈子,而且自認為混的相當不錯,只要假以時日,這些人成長起來,都是他可以利用的人脈力量。
「 嚓」,鑰匙一擰,楊一坤步入了自己的房間,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格局,一個人住的習慣了,偶爾會帶女人回來過夜,年輕人嘛——沒有什麼不可以。
可今天,他壓根兒沒有這個心思,在鄭楠那里受了一肚子氣,打听來打听去,也只知道這個人是南治縣,但確實沒有什麼名氣,更不是什麼公子哥,一個小小白丁而已,竟然敢這麼對自己叫囂?
「鄭楠……」楊一坤喃喃了一句,掩上了房門,並沒有開燈,徑直朝著客廳里走去。
「噠、噠、噠……」他一步步走了進去,渾身疲憊的樣子,在黑暗中莫名的心中一緊,犀利的雙眼迸發出兩道驚駭的光芒,神情明顯大變,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
他顫抖的聲音響起︰「你,你是什麼人?」
只見沙發上,倚靠著一個人影,翹著二郎腿,一邊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火光閃爍,打火機的火苗瞬間照亮了房間,顯露出一副冷峻年輕的臉龐。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里?」楊一坤喝道,他已經恢復了冷靜,微有怒意的朝著對方指了指,盤問的同時,他也在擔心,對方敢這樣做,肯定是有恃無恐。
「楊一坤?你緊張什麼!坐!」沙發上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輕描淡寫的將楊一坤的怒意卸掉,指著旁邊的沙發示意他坐下說話,仿佛把自己當成了房間的主人。
「你是誰?」楊一坤並沒有坐下,他繼續冷冷問了一句,態度很堅決,語氣很冷淡。
打火機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從窗戶的玻璃上,灑落進來無垠月光,顯得如此的神秘而詭異,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再次亮起打火機的意思,只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
半響之後,他才悠悠說了兩個字︰「廖蠶」。
听到兩個字,楊一坤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神情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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