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虐你十個都不是問題
任驚堂雖然震驚了半天,但特種兵的素質絕對不是蓋的,他有心下死手,即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鬧出人命,這種人天生就是狠茬子,耳朵上的傷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小子,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他冷冷道。
鄭楠瞪了他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這功夫了,還有心情說大話?」左手飛速出擊,用力點在對方的肩胛骨上,只听「 嚓」一聲,任驚堂的一條胳膊被卸掉了。
「你……」任驚堂大驚失色,右胳膊就這樣吊在了身體上,感覺像是能甩起來一樣,仿佛並不在身體上連接著,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這還怎麼打?
旁觀的群眾還以為任驚堂被嚇傻了,連手都不敢動,只見鄭楠欺身而上,一腳踹在任驚堂的膝蓋上,一聲慘叫隨之響起,「啊……」
鄭楠也發狠了,今天這家伙竟然敢拿匕首刺人,簡直是想要我的命呀,他一腳用了內力,把任驚堂的左膝蓋踢成了骨折,只見後者的半邊身子搖搖而動,終于「轟」的一聲斜倒在地上。
「任哥!」其余三個男子大喊一聲,他們想要沖上來,可看到鄭楠惡狠狠的殺人目光,一個個愣在當場,連往前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任驚堂,服不服氣?」鄭楠冷冷道。
「不服!」
「是麼?」鄭楠看了看左前方,那里有一根支撐花圈不倒的長竹竿,他快步走了過去,一腳把花圈朝著錢多多踢飛,然後用手拿起了那一根長竹竿。
「我草你大爺!」錢多多被那麼大的一個花圈砸到在地,他氣憤的咒罵一聲。
鄭楠懶得理他,手握竹竿一步步朝著任驚堂走來,臉色顯得很是陰沉,地上的這個人心狠手辣,要不是自己技高一籌,說不定早已經被匕首捅死了。
「你,你想干什麼?」任驚堂的目光閃爍,他凶狠的瞪著鄭楠。
鄭楠冷笑一聲︰「你剛才不是說不服氣嗎,不服,我就打到你心服口服為止!」
話音剛落,他就舉起了近兩米長的竹竿,整個人氣沉丹田,手使蠻力,「嗖」,長竹竿帶著勁風狠狠砸向了任驚堂的身上,連圍觀的路人都嚇了一大跳。
「這個年輕人了不得,不會是一個學武的出身吧?」有人嘀咕道,看著鄭楠出手,又狠又快,將任驚堂打的滿地打滾,絕對是一個高手。
有眼尖的認出來了,驚呼一聲︰「這不是那個醫院的實習生嗎?」上一次,鄭楠和王楚在南治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大門外,鄭楠一個人獨斗十幾個小混混,最後一戰威名赫赫,讓不少人記住了這個年輕人。
「這些人要悲劇了!」一個年輕小伙子道。
任驚堂的伸手還算敏捷,可由于半邊身子被廢了,他只能被動的挨打,還不出三分鐘,已經是鼻青臉腫,身上更是疼痛異常,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恐懼感逐漸升級。
「呃……」
他悶哼一聲,雙眼赤紅瞪的老大,恨不得殺了鄭楠,這種暴打簡直就是在虐待凌辱他的尊嚴,對于一個退伍軍人,如何能受得了這種不人道的做法。
「如果讓我活著走出去,一定拔了你的皮,活生生的弄死你!」他心中暗暗咒罵著,臉上一股堅毅之色,作為特種兵的優秀人才,他並不怕任何人的毒刑拷打,這是一種司空見慣的訓練課程。
「哼,看你還不松口!」鄭楠拿起手中的長竹竿,用力一挑,將任驚堂的整個身體都挑了起來,可見其力氣龐大,胳膊上的勁力十足。
「啊……」任驚堂震驚了,他的身子被一根竹竿挑起來,隨著鄭楠的胳膊旋轉,整個人的身體橫飛出去,朝著門診面前的靈堂砸去。
「砰!」巨大的聲響,整個靈堂被這一撞擊弄的一片狼藉,搭建好的帳篷也被任驚堂的身體壓得垮掉,塵煙四起,連擺放好的棺材都「轟」一聲斜倒在一旁。
「爹!」錢多多大喊一聲,他面色大怒,但是被鄭楠的氣勢給嚇著了,並沒有沖上去揍人的動作,反而是急速朝著靈堂走去,用手撕開帳篷,奮力把棺材抬了起來。
「爹啊,你死的好慘啊!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得安生!兒子不孝哇!」錢多多哭喪的本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他扯著嗓子大聲嘶吼,驚天動地。
「扯你爹的淡!」鄭楠直翻白眼,心道,「錢老爺子,實在是對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個任驚堂不開眼,直接朝著您老的身上砸,罪過罪過!」
任驚堂身上已經鮮血淋淋,整個人的神智都有點模糊,他一開始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會出手這麼狠,可現在終于發現,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更是直接廢掉了他的半邊身子,任驚堂即便再怎麼強裝鎮定,也掩不住內心的惶恐。
「你,別過來!」他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可還是一個趔趄摔倒在旁邊,整個人只能依靠在路邊的一顆樹,心中已經在嘀咕了,這家伙不是想要下殺手吧?
鄭楠飛來一腳就把任驚堂踹倒在地,手中的竹竿微微一用力,速度奇快無比,竟然直接插進了後者的一只褲襠里,硬生生把人給挑了起來。
「啊……」任驚堂大喊。
鄭楠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道︰「服不服?」
任驚堂皺眉,半響之後,依然是兩個字︰「不服!」
「媽的,吃屎去吧!」鄭楠做了一個抖手的動作,竹竿劃出半個圈,一道黑影劃出,朝著路邊的垃圾桶墜去,「砰」,果真是倒栽蔥跌進了那堆放著垃圾的綠桶里。
鄭楠回頭,看了看其余三個人,他們嚇得雙腿一哆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扯呼吧」,然後三個人撒了歡似的掉頭就跑。
「喂喂,」錢多多急眼了,他一不小心月兌口而出︰「媽的,我付過錢的呀,你們別跑!」
不單單是鄭楠,連周圍的看客們都听出了其中的貓膩,這個錢多多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怎麼好端端的 出這麼一句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的中央,一個身穿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暗暗搖頭,他無奈的嘆一口氣,抬頭又看了看高忠義中醫門診的牌匾,嘴巴嘀咕了一聲︰「蠢貨!」
鄭楠的眼楮何其毒辣,他已經瞥見了那個高大闊氣的男子,但並沒有阻止他的離開。鄭大神醫沒心思多管閑事,只要把這擺設的靈堂拆掉就行,自己在這里上班,看著這玩意兒總是心里不舒服。
何況,高忠義主任確實對鄭楠不錯,這一次,也算是知恩圖報,為他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這個錢多多把老主任氣得暈厥過去,造成了短暫性失語,怎麼著也得讓他付出一些代價。
「露出破綻了吧?」鄭楠冷笑一聲︰「喲,錢多多先生,看來你真的是錢很多呀!你剛才喊了一句什麼,付給那些人多少錢?」
錢多多也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沒辦法,他也沒想到這三個家伙竟然收了錢不辦事,掉頭就跑,本來還指望著他們把鄭楠給弄倒在地呢,現在倒好,妹夫任驚堂被扔垃圾桶了,老爹的棺材都差點被人掀翻了,現在,自己只剩下一個孤家寡人了。
他躲閃的目光,道︰「沒有!你听錯了!我的意思是,他們是抬棺材的臨時工,當然得付他們工錢!」錢多多快速走了幾步,把垃圾桶里的任驚堂給拖拽了出來。
「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聲聲肆無忌憚的笑聲。
只見任驚堂嘴巴上、鼻子上,整個右半邊臉頰都沾著一大堆污穢,腦門上還頂著一截爛香蕉,整個上半身已經不再有一個人樣,典型的叫花子。
「妹夫!」錢多多帶著哭腔呼喚了一下,他用手撥開任驚堂臉上的髒東西,還好看見後者有進氣出氣,胸前也微微起伏,緊張的心才微微松弛。
「你差點殺了我妹夫!」他怒吼道。
鄭楠冷笑一聲︰「難道你沒看見他拿匕首刺我嗎?我膽子小,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錢多多怒道︰「你……」
鄭楠冷冷道︰「趕緊拆了你的靈堂,滾蛋走人!」他指了指任驚堂,罵道︰「像這種垃圾,小爺我虐你十個都不成問題!別在這里礙眼。」
錢多多還想反駁幾句,可眼前一道影子一晃,「啪」,自己右臉頰火辣辣的燒灼感,竟然平白無故的被人打了一個巴掌。
「啪」,鄭楠繼續出手,賞賜了錢多多兩個大嘴巴,他眼中露出凶光,整個人霸氣十足,渾身上下充滿了寒意,冷冷一笑︰「讓你滾你就滾,別廢話!」
錢多多也顧不得什麼了,他攙扶起妹夫就要離開現場,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把你老爹的棺材板也帶走吧!」鄭楠冷笑一聲,他腳尖一點,朝前大步跨出,然後右腳狠狠一用力將錢多多老爹的棺材板給掀翻了。
「 !」棺材板發出劇烈的聲音,橫飛了兩米,掉落在錢多多的身旁。
「啊……」眾人驚呼。
這個年輕人太狠了,這樣掀開人家老爺子的棺材可是犯忌諱的事兒,也是最容易引起眾怒的事情,怎麼說這個叫錢國柱的老人也已經死了,何必要讓他遭這等不安生的罪呢?
「錢多多,扛著你家的棺材板,走人吧!」鄭楠冷笑一聲,「剩下的這幾塊木板,我會拿到後堂當柴燒,哎,可惜了這麼好的柏木啊!」
錢多多的嘴巴一抽搐,他的雙眼中充滿了怒火,整個人都顯得異常可怕,面色猙獰的近乎變形,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鄭楠,自己又撿起地上的棺材板還有旁邊的老爹遺像,緩緩邁著步子扔上了工具車。
他沒有那個膽量留下來和鄭楠對峙,因為連妹夫特種兵出身都不是年輕人的對手,今天繼續糾纏下去很明顯要吃虧。錢多多仇恨的看了看鄭楠,他攙扶起任驚堂,把他塞進了汽車,在眾人驚惑的目光中,發動了汽車緩緩離去。
「我靠,這個錢多多,連老爹的尸骨都不要了嗎?」有人驚訝道。
「是啊!他在想什麼呢?輸人輸陣也不能不管老爹的遺體呀!」旁邊有一個長臉老人附和道。
鄭楠冷冷一笑,他一腳將棺材踢了出去,棺材板拆卸成幾片跌落在地上,里面竟然空無一物,讓圍觀的老百姓都瞪大了雙眼,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出空城計?
「鄉親們,這個錢多多盡做一些騙人的勾當,這棺材里分明就沒有他老爹的遺體。」他冷冷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看來這個錢多多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大家一致認為高忠義中醫門診是被誣陷的。這個時候鄭楠也開口了,他指出即便錢國柱的死是真實的,那也應該由法醫鑒定做出尸檢報告結果,錢多多從一開口就嚷嚷著收錢才能擺平這件事,一看就是想要訛人錢財。
「唉,現在這個世道,真是什麼人都有!」一位大媽搖頭說道。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點點頭︰「金錢社會,時代不同,人心變性嘍!」
周圍的眾人深有同感,這年頭,好端端的在大馬路上騎著自行車,都有「瓷人」突然蹦出來「被撞」倒地,然後緊接著就訛錢,要是不同意出錢四周立馬涌上一大幫人馬,虎視眈眈的瞪著你。
「世道衰微,人心不古吶!」一位留著胡須的老頭無奈的搖頭道。
鄭楠看到大家都已經認識到了這是一個騙局,門診的冤屈也已經洗刷了,他擺擺手跟大家聊了幾句,示意大伙兒都各自忙去吧!
這個時候,警車才慢悠悠的開了過來,因為他們得到了局長邱毅的指示,反正有關于鄭楠的事情,他暫時是懶得理會,王浩怒發沖冠的樣子對于邱局長而言,可謂記憶猶新。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位民警走了過來,質問鄭楠。
鄭楠嬉皮笑臉的說道︰「沒事兒,就是有一伙人堵在我們門診外面,氣得老板暈了過去。」他停頓一下,看著這個民警有點面生,問道︰「你這是哪一個部門的?好像不是附近街道派出所的呀?這麼英俊的警察,兄弟我還是頭一次見吶!」
小警察點點頭︰「剛調過來的,以後就會多打交道了!你們把這里收拾收拾,被妨礙了大家正常的生產生活。既然沒有什麼事兒,那我們就撤了!」
鄭楠笑了笑︰「謝謝你啊,警察同志!」
小警察擺擺手,直接上了警車,駕車離去,他自己就一個新來的,對這里的情況並不熟悉,剛才上面已經有人告訴他,這里的事情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可以了,他遵從指令,前來溜達一下就撤走了。
「現在的警察,真是無語呀!」鄭楠搖頭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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