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小妹妹也是你叫的？關我屁事？我買酒沒給錢嗎？我教訓跟屁蟲捱著你的生意了？損壞你的東西了？」小太妹嘴巴一瞥。「小姐……」老板一听趕緊跟換稱呼，可是剛喊出兩個字，小太妹就不干了。小姐以前到是一個尊稱，但是自從「繁榮娼盛」以來，這個「小姐」兩個字听得就那麼刺耳！「你媽才是小姐呢！」小太妹說著，舉起瓶子大罐一口，看著老板沖上來，伸手要拉她，當即說道︰「那個老菜皮敢踫我？踫我一下，我就報警，告你非禮我！」老板果然不動了。開店的和氣生財，但是開酒的，鬧事兒的見多了，自然也不怕她。「你到底來干什麼？」老板這回說話客氣多了。小太妹正要說話，就覺胳膊上一緊，正要張口大罵，一回頭見是凌飛拉住了她，又把髒話咽了回去。凌飛知道，這麼鬧下去，最後還是會被警察請去。這個小太妹家大業大，自然不怕，而自己也會被卷進去做證人，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又地跑到警察局蹲幾個小時。「都別說，我帶她走了。」凌飛說著就拉著小太妹走出了酒。「帥哥，你拉我干什麼？這些人以為我好欺負，我非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小太妹擰著酒瓶子，跟在凌飛的後面說道。「你個臭丫頭，就知道惹禍，趕緊回家。我想喝個安靜的酒都不行啊？」凌飛說道。「不回家，家里沒人，老媽去美國考察了，一個人都悶死了！」小太妹說道。「那你還可以去找你的朋友呀？你爸爸呢？」凌飛說完話，松開她的胳膊，但是小太妹卻抓住她的胳膊不放了。「老爸早就跑到威尼斯去十幾年了。家人都把我看成小孩子，這不讓干，那不讓干，悶死了！我跟你喝酒去，我們再找一家酒，今晚把衡山路的酒喝個遍，好不好？」凌飛沒話了，單親家庭的環境，自己還無意戳到了人家的痛楚，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本想把甩下來，但是看著小太妹的精神狀態，又不放心了。想到這里，他微笑地說道︰「好了，你跟我回家，我家里有酒，喝醉了你就在那里睡覺就好了！」小太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我不去！家里喝酒多別扭呀！前面有家酒專喝啤酒的，很不錯的。你不是想喝酒嗎，我們去那里。你放心，我絕不搗亂還不行嗎？」凌飛沒想到自己的好意被拒絕，不過也沒有什麼，自己這種邀請方式的確也沒有任何目的，似乎還有一些唐突，不像他的風格。難道是因為喝酒喝的？哪有第二次見面，就邀請這個女孩子回家，要別人睡在那里，這不叫人懷疑圖謀不軌都難。但是為什麼自己突然會這樣呢？難道這個小太妹觸動了自己某一條神經？兩個人沿著衡山路向前走去，沒有再說一句話。走不多遠，進了一家名叫「慕尼黑880」的酒。一進門，里面熱鬧的氣氛就將小太妹的情緒帶動起來。因為里面人多，音樂聲和人聲極為嘈雜。小太妹對凌飛大聲地喊道︰「這里好！在這里我們喝兩扎，然後到下一家喝一扎，怎麼樣？」凌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跟著她一起來到台，小太妹搶到一個座位，讓凌飛坐下，她就站在凌飛身邊，隨著有節奏的音樂，輕輕地晃著身體。指了指舞池里搖晃的人群，凌飛示意她去跳一會兒。小太妹把酒杯往台上一放，拉了凌飛一下，對凌飛喊道︰「帥哥，一起！」凌飛微笑了一下，搖搖頭。小太妹也不執拗，很快鑽進舞池中，開始盡情揮灑自己的舞姿了。凌飛端著酒杯朝她看去，她的舞姿很灑月兌，大方而有點放縱。開始的時候，她是被夾在人群中的，但是逐漸地，隨著小太妹的舞姿越來越奔放，人群中主動為她讓開了一塊空場，大家都圍在她的周圍，一邊拍著巴掌，一邊扭動。而小太妹也似乎越來越找到感覺，四肢飄揚，窄裙晃動，小月復上那朵大大的牡丹花，隨著她扭動的腰肢，嬌艷欲滴，盛開了！這時候的小太妹又成為了人們的焦點，受到人們的追捧。凌飛看著，一扎酒不知不覺地喝完了。現在他對這個女孩似乎有個清楚的感念。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富家女，內心渴望得到人們的愛護和關注，敢于表達自己的思想，發泄自己的情緒，卻又警惕地看待周圍的那些試圖接近自己的人們。又要了一扎酒，凌飛慢慢地喝了起來。所謂品酒品人生，賞樂隨心情。看到小太妹青春激烈的舞姿，凌飛在懷疑自己的心態是不是已經被生活老化了，缺少發泄的激情。隨心所欲一直是他的夢想，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各種各樣的事讓他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隨心所欲的放縱自己。回到杭州的這一個多月是他最輕松的事，不過凌飛知道接下來他就不能再這麼輕松了。無任是公司還是幫派的事都需要他出謀劃策。點上一只煙，想著想著，不知幾時身邊坐下來一個女人也不知曉。「先生，能不能借個火。」那個女人踫了凌飛一下，凌飛「哦」了一聲，把火機遞給她。這是一個大熱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手上戴著手套，除了臉之外，看不到一寸肌膚。她的長相很古典，很像是從那些古畫上走下了女人。一個很古典東方的女人，面上有點冷，似乎和周圍的環境很不搭配。這是凌飛第一眼的感覺。在遞打火機的時候，凌飛只看了一眼。酒本就是一個社會，來這里的人都是來娛樂的。心情好的時候來慶祝，心情不好的時候來發泄，無聊的時候來打發時間……，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女人點著了一根細細的雪茄煙，猛吸了一口，然後把火機還給凌飛。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要了一杯白蘭地，獨自對著台，慢慢地品著。「你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的。」凌飛對感興趣的人和事物想來探知欲就很強。「你也不該來這種地方的。」這女人幾乎是用原話回答了凌飛。凌飛微微一笑，舉起酒杯，說道︰「兩個不該來這個地方的人干一下。」女人沒有笑，輕輕抿了一口酒液，說道︰「你為什麼來？你的外表很年輕，可是你的心很沉靜。」雖然覺得她的聲音很機械，但凌飛仍然微笑了一下，說道︰「是嗎？你的外表很冷，可是你的心里很熱。」這時音樂的節拍慢了下來，小太妹帶著一股熱氣來到凌飛的身邊。打量了一眼凌飛身邊的那個古典女人，抓起台上的酒杯，興高采烈地叫道︰「帥哥，好舒服呀！」說著，咕咚咚地把一大杯啤酒喝到肚子里，然後一拉凌飛的胳膊，說道︰「帥哥，我們去下一家喝酒了。」凌飛抓起兩人的包，向那個女人微笑了一下，說道︰「你的心很累，應該去旅游，而不是來喝酒。再見！」「怪人！」凌飛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這樣兩個字。……衡山路是商業區，有幾公里長，有百十家酒，從頭走到尾，沒被醉死，也會被累死。這是他們走的第八家酒，里面燈光不是一般的昏暗，沒有長條的台，周圍都是卡座。從走進去的路上，都可以見到卡座上一對男女或竊竊私語、或勾肩搭背、或相互擁抱激情熱吻，有的甚至連手都看不到。「這是一個情侶，我們走。」凌飛微微一笑說道。「這里的氣氛很好噢！我還是第一回到這種酒呢，我們坐一會，讓我感受一下浪漫的氣氛。」小太妹不等凌飛說話，就走在一個卡位坐了下來。卡座里的沙發很局促，長短剛好夠兩個坐下，胖一點都不行！凌飛不禁在罵︰這不是搞人種歧視嗎？兩個胖子怎麼辦？難道一個上面一個下面？？小太妹到也大方，凌飛也不是柳下惠。又加上一路喝過來，也沒有什麼授受不親之說了。小太妹動不動還要借凌飛的肩膀靠一下，搞得凌飛渾身燥熱，只好用冰酒降溫。「劉淑，你每天都這樣無所事事？」凌飛穩定了一下心神。小太妹斜在凌飛的身上，一雙勻稱光潔的秀腿就翹到茶幾上，閉著眼楮說道︰「帥哥，借你肩膀用一下啊。我可是有正當的、職業的、金融工作者哦！周一到周五，我都去證券公司炒股票。」「哦，你會炒股票？看不出來嘛！」凌飛對小太妹看了一眼，小太妹不固定的性格，加上她的年紀，怎麼看，怎麼想，她都不像是炒股票的那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