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幫會的首腦帶著其名下三十名武帝強者來到海倫門,連同三大幫會的首腦蕭廷尉、滕雄、索軍三人也僅僅只是三十三人到達此地。
數百名無敵強者的陣容到現在就只有三十人能夠闖到最後,其凶險和難度可見一斑,而沒有闖到這邊的人,也只能此情可待成追憶,繼續努力,期盼十年後還能有機會進入。
蕭廷尉等人趕到海倫門的時候,海倫門還沒有開啟,而等待海倫門的開啟,所有人的心弦都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可以毫不夸張的這麼說,如果修煉之路真的有所謂的捷徑,那麼這道門,便是通往武仙強者的捷徑,但是成功與否,還得看個人的能力和造化。即便是蕭廷尉、索軍、滕雄三名十年前就來過海倫門的武仙強者,在面對海倫門的開啟,也不由得有些許緊張和激動之情。
「板磚哥和犀利哥現在還沒有趕過來,想必是已經喪生于回門醉生長廊了吧。」蕭廷尉那張是一個豬腰子被一個鼻子精妙絕倫的分成兩半的臉上滿是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看了看即將開啟的海倫門,又環視了一眼其他人,怡然自得的笑道。
索軍和滕雄兩人相視一笑,後者撇了撇嘴,道︰「他們死在回夢醉生長廊,可就不關我們什麼事情了,就算那兩個家伙背後的勢力追究下來,也和我們掛不上鉤。」
「那是自然,畢竟我們可是什麼事都沒有做,而且在外面,我們還以禮相待的給他們讓路,那些人得感謝我們。」索軍陰陽怪氣的笑道,不過他現在最痛恨的還是當著鄭安城三分之二的幫會佣兵勢力一腳踢暈自己的銀面獵頭人,他恨不得將這個混蛋活剮了。
不過見銀面獵頭人現在都還沒有現身,也讓他心理平衡了那麼一丁點,他認為風揚就算得到獸靈,恐怕以他的實力也根本無法讓七級魔獸的獸靈束手就擒,更不用說融合吞噬了,恐怕現在早已經魂歸西天或者淪為七級獸靈的肉身了。
要是讓銀面獵頭人闖過回夢醉生長廊,又讓他得到七級魔獸獸靈,那鄭安城三大幫會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混。
不過索軍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要是真的要到武仙級別才能融合七級獸靈,那這七級獸靈的變身豈不只是一種替身,讓人多了一條性命一樣?事實上,風揚得到獸靈,是要靠獸靈在關鍵時刻成為必殺技的,而並非只是一種保命的手段抑或是擋住一些必殺技。
「開了,終于開了。」
「哇靠,我的親娘耶,等了十年,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十年之前,我不是高手,你經常被虐,我們還是一樣,被一群王八羔子蹂躪,打的連老娘都不認識,十年之後,我們是高手,還經常被虐,只是被虐的程度,再也找不到報仇的理由,高手最後難免淪為廢物。」
在三大幫會首腦正意婬的忍不住哈哈大笑的程度時,其他三十名武帝高手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興奮的呼喊聲,甚至還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放聲高歌,用歌聲傾述著自己在這十年中悲慘至極的遭遇。
如果現場允許的話,很多牲口一定會義無反顧奮不顧身的月兌下衣服迎風尿尿,以慶祝自己即將來臨的美好生活。
現在距離快速成為強者只剩下最後一道關卡,這道關卡也是最不具危險性但卻是最為考驗耐性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將海倫門的能量牆壁攻破就行。
這道能量牆壁並不是人施展的,而是海倫門之內的真正絕地擁有了太過狂暴濃郁的能量,十年的滋生壯大,讓門口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股無形的能量牆壁,砸爛這道能量牆壁,便能夠進入到真正的海倫絕地內部。
在蕭廷尉、索軍、滕雄三名老大的指揮下,三十名武帝強者發了狂的朝能量牆壁攻去,武帝強者的攻擊對能量牆壁的殺傷力也不小,不過要擊碎這道能量牆壁顯然需要做好長時間的奮戰準備。
時間在眾人齊心協力忘乎所以的攻擊中在指尖以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速度快速流逝,隨著能量牆壁的防御越來越弱,波紋越來越多,三十名武帝的情緒便越高漲,越亢奮,攻擊起來越賣力了。
「哈哈,只要這一次進入海倫絕地修煉,那麼在鄭安城之中,更沒有人能夠與我們爭奪海倫絕地的資源了,固萊城以後就是咱們的天下。」看著那煽已經裂紋累累的能量牆壁,蕭廷尉臉上的興奮和欣喜之色便越來越濃郁,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和榮譽就在這扇門之後向自己招手。
不過蕭廷尉確實是個很有野心的人,現在和天下會、凌風門共享海倫絕地的資源只是暫時性的合作,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婊子套不住,蕭氏佣兵團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和凌風門、天下會去硬抗,所以他必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等勢力越發壯大的時候,便可以想法設法的包攬海倫絕地的資源,這樣一來,蕭氏佣兵團可以飛速的發展,而又遏制其他勢力通過海倫絕地趕超上來,此消彼長之下,要統一鄭安城的所有大小勢力指日可待。
畢竟蕭氏佣兵團就是這樣一步登天的,成功是可以復制的,他可不想鄭安城出現第二個蕭氏佣兵團來搶奪他的龍頭寶座。
「那是自然,不過蕭團長,你不會打著過河拆橋的打算吧?」索軍笑容可掬的盯著蕭廷尉,臉上的笑意很假,卻又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蕭廷尉心中一驚,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變化,他的視線同樣不閃不避不甘示弱的看著索軍,道︰「索幫主真是愛說笑。」
「我像說笑嗎?」索軍嘴角劃出一抹陰森無比的笑容。
蕭廷尉這時候臉色終于忍不住產生些許變化,這絲變化很短暫,彷如曇花一現,幾乎讓人無跡可尋,顯然也是一個偽裝的高手,他視線中帶著如同野獸一般的陰冷之色,緊盯著索軍不放,企圖從索軍眼中看出些什麼,看他是真的知道還是想試探自己。
「哈哈,其實我就是說笑的,蕭團長不會介意吧。索軍突然放聲狂笑,臉上的陰森笑容在一瞬間便毫無征兆毫無一個漸變過程的轉換成燦爛的喇叭花,拍在蕭廷尉的肩膀大笑道。
「索幫主真是風趣,這個時候還能開這種玩笑。」滕雄笑著道,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傻。
「能量牆壁差不多要到極限了,咱們也該讓手下的人休息一下了。」索軍道。
「那出手吧。」蕭廷尉點頭。
然而就在蕭廷尉、索軍、滕雄三人準備出手時,一側卻陡然傳來一道聲音︰「等等……」
蕭廷尉、索軍、滕雄三人以及三十名武帝在如此緊張亢奮的情況下緊繃的心弦險些被這突如其來聲音刺激的崩潰,回頭看去,才發現遠處三道人影快速飛奔過來。
「老大,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事大了。」一邊朝蕭廷尉那邊疾奔過去,唐啟文一邊大聲嚷道,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中,驚得所有人臉色都不由得有些發青。
三十名武帝無不是臉色驟變,緊張的盯著唐啟文,生怕現在這三個家伙突然帶來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消息,要是在能量牆壁即將被攻破馬上可以踏入讓實力突飛猛進的海倫絕地前一刻被打擊了,那失去了期盼的他們會覺得生活了無生趣。
這就好像都已經探到洞口了,女孩的老娘、老爹什麼的家屬突然跑進來阻止自己。如果唐啟文再帶來不能進入海倫絕地之類的消息,那麼無疑就好像女孩老爹老娘阻止了自己後,還告訴自己這女孩有傳染性疾病是沒有任何本質上區別的。
蕭廷尉同樣有些緊張,問道︰「出什麼事了。」見只有唐啟文三個人跑回來,又補充道︰「其他人呢?」
「都被銀面獵頭人殺了。」唐啟文心有余悸的說道。
「操……」蕭廷尉、索軍、滕雄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的罵娘。
蕭廷尉重重一巴掌拍在唐啟文的腦袋上,大聲喝道︰「那你們怎麼不去死?」
「當時我們三個人尿急,然後就跑一邊去尿尿了。」唐啟文低眉順眼的說。
「尿你大爺,你們就算便秘也不用尿那麼久吧?」
「這個……」唐啟文一咬牙,道︰「因為我們尿到澎湃點時,忍不住興致大發,便迎風尿尿,比誰尿的遠,然後回去就發現其他弟兄都躺在地上,還有銀面獵頭人的背影。」
蕭廷尉憤然一掌打在空氣上,「連殺我們三大幫會幾十名武帝,看來這個銀面獵頭人真的以為加入了仲裁教會就可以不講我們三大幫會放在眼里了。」
「先不用理會他,從海倫絕地出去之後,我們有一百種以上的辦法殺了他而不用被仲裁教會的人追究。」索軍冷笑道,他手里的武帝強者也在風揚手里損失了不少,而且還被風揚當眾羞辱了一番,對風揚的恨已經達到了極致,他真納悶,這個家伙為什麼就一定要讓自己這麼恨他呢。
「那犀利哥、板磚哥那些人怎麼樣了?」蕭廷尉繼續問道。
「一個都沒死。」唐啟文戰戰兢兢的說,他已經做好了向後跳的準備,果不其然,說完話就見一道虛影在眼角閃現,他急忙縱身向後一跳,躲開了蕭廷尉的攻擊,心里頗為得意。
「干你娘,竟然還敢躲。」蕭廷尉一手打空,惱羞成怒的追過去對唐啟文一陣狂扁,不過卻不至于下重手將自己的得力手下給殺掉,他也不是傻子,能夠從銀面獵頭人手里兩次逃出生天,可並不是憑借運氣那麼簡單。
「他們人呢?」看著被蕭廷尉打的鼻青臉腫的唐啟文,滕雄內心表示了些許同情之後,便問道。
「不知道。」唐啟文搖頭。
「廢物,什麼都不知道,你活著有什麼用,難道就是來告訴我其他人都死了嗎?」滕雄內心的些許同情頓時煙消雲散,憤怒的朝唐啟文打去一拳,將唐啟文打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蕭廷尉神色凝重,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滕雄,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們這一次僥幸逃月兌,想必已經躲在什麼地方療傷去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吞噬掉七級獸靈,估計來這邊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海倫絕地這麼大,找一群人談何容易,還是先辦正事吧,等離開海倫絕地之後再跟他把帳一次性算清……」
「殺了我們那麼多人,還強了七級獸靈,他要是敢來這里,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是他孫子。」現在最為憤怒的自然就屬索軍了。
「孫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爺爺要是不來,豈不是很不給你面子!」
這時,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陡然透了過來,眾人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循聲看去,便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衫,臉帶銀質面具的人出現在三丈開外的視線之中,只見這人面無表情,眼神微微眯起,但是被銀質面具遮掩著臉,根本就看不出這人的任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