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正面面對二十名執行組的獵頭人外加制裁組的落依凡,風揚都沒有露出絲毫膽怯的跡象,反倒是他一句話,讓所有獵頭人都不由得忌憚起來,紛紛面面相覷。
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恐嚇同是仲裁教會獵頭人,怎麼也不可能全是憑一股凶殘的無知吧,至少也有一些過人的屏障才敢這樣,何況其他星級比風揚高的人雖然很不屑風揚打出風頭的舉動,但是銀面獵頭人的名聲在鄭安城顯赫無比,這也成為大家忌憚的一個理由。
方才叫囂的最為厲害的鄭登和清華等幾人現在也不敢太過囂張,他們還真有點怕這個怪胎發起狂來展開不要命的報復,到時候可就真的會寢食難安。
此時的氣氛讓所有人都覺得異常壓抑,胸口仿佛被壓著一塊大石,悶悶的難受,而風揚則和落依凡對視著,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仿佛能夠踫撞出火花。
「口氣倒是狂妄,我想問問,你連我也想殺嗎?」落依凡就站在風揚的身前,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尺,他凝視著風揚,對風揚的話顯得不屑一顧。
「滾。」風揚爆喝一聲,猛然抬起右腿,整條右腿就仿佛一個棒槌,其右腿在空中飛踹,速度像似瞬間突破了音障一般,快的讓人眼楮都看不清,只听得到一道沉重的破風聲。
光是這一腿掀起的破風聲就已經讓落依凡的神色瞬間變的凝重起來,以他如今的戰斗力和戰斗經驗,從這道沉重的仿佛踢爆了空間的破風聲就可以听出許多信息,這一腿所攜帶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夠抗衡的,那絕對會將本命元力瞬間擊潰。
落依凡迅疾向後一跳,在堪堪跳出風揚的攻擊範圍之際,手中已然握著一柄通體呈現姿色的斬龍劍,整個劍刃長五尺,劍身只有一指寬,兩面劍鋒都是鋒利的吹毛斷發,一根頭發絲輕輕飄落在任何一面劍鋒上,都會被輕易的隔斷。
雖然劍刃薄如蟬翼,但是劍刃的堅韌度卻足以劈山裂石,這柄斬龍劍的殺傷力並不亞于天地能量凝聚出來的劍刃,甚至在操控性上比之天地能量更加輕巧,有利益長久作戰。
畢竟用天地能量或者本命元力凝聚劍刃殺傷力固然可觀,但是那是持續消耗本命元力來維持的殺傷力,本命元力總有耗空的一刻,而由本命元力或者天地能量凝聚出來的劍刃受到重擊或是被擊碎,相當于凝聚劍刃的人也將受到強大的反噬,所謂利益和風險成正比。
但是一柄趁手的神兵利刃就不同了,一柄神兵在手,不但殺傷力驚人,能將自身的戰斗力和武技的殺傷力發揮的淋灕盡致,還能夠大程度的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就算劍斷也不會導致人亡或者受到反噬的危險。
落依凡手中的斬龍劍從下至上一撩,只見他身前霎時間迷蒙上一片姿色的光幕,而在紫色光幕出現的同時,地面已然被斬龍劍溢出的罡勁劃出一道又深又細的溝壑,一道猶如月牙的紫色劍罡刺破長空,帶著尖利的風嘯聲朝風揚閃電般劃去。
眼前的‘(-半月形的劍罡並沒有讓風揚驚慌失措,他眼中反而露出一道欣喜的神色,施展出魅影凌風,身形如鬼魅一般躍上半空,在二十名獵頭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從他們頭頂上飛了過去。
「休想離開。」落依凡同樣飛身躍起,但是就當他準備展開身形去追擊的時候,卻見風揚陡然轉身,右臂猛然向後拉伸,像似在蓄力一般,這種情況讓落依凡的腦海里第一時間便出現‘空間武技’這個詞匯,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凌空旋身,身體快速旋向其他位置。
「看來你很怕這一招。」意料中拳風擦身而過的情況沒有發生,倒是一道聲音傳進落依凡的耳朵里,匆忙的一瞥,落依凡發現風揚向後拉伸到極致的手臂突兀收了回來,並沒有打出來,旋即凌空幾個虛踏,如流光一般遠去。
「制裁組的落大人剛才到底是鬧哪樣啊,干嘛好好的在空中亂扭?」
「銀面獵頭人不過是揚了揚拳頭,就把他嚇成那樣嗎?」
「他妹啊,有沒有搞錯,這樣都行?」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導致所有獵頭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發現風揚隨便揚起拳頭,而落依凡就放棄了最佳的追擊時機,而選擇凌空旋身閃躲,所有人都錯愕不解,都覺得制裁組的高手就是讓人猜不透,戰斗方式都這麼怪異,他剛才到底躲什麼玩意兒呢?
「都愣什麼,都給我去利剛的家里。」其他獵頭人不明所以,但是落依凡卻心知自己風揚耍了,唯一讓他慶幸的估計就是其他獵頭人沒有看出什麼端倪,自己被風揚戲耍了一番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自己以後還不成為仲裁教會的笑柄?
如果剛開始風揚不顧落依凡裝逼的感受反其道而行是讓他惱羞成怒,那麼剛才戲耍的事情便已經讓落依凡勃然大怒,火冒三丈了。
從來都只有他將獵頭人踩在腳底下,玩弄過于鼓掌之間,哪有被獵頭人戲耍的道理,在他這種理所當然無疑就是一種寧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的蠻橫自私到病態的心理。
帶著怒不可遏的情緒,落依凡將速度發揮到極致,直接朝利剛府上疾馳而去。
此時,利剛府上已經混亂不堪,聚賢閣的人倒下的差不多了,仁義佣兵團的那些老成員現在幾乎都已經全軍覆沒,僅剩下聚賢閣的那些原班人馬還在苦苦支撐。
他們都是憑借自己的意識不斷替彼此化解危機,這才勉強支撐到現在還沒有倒下,但是所有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創傷,而這也要多虧風揚平日里讓他們注重**的鍛煉,這才有如此堅韌的抗擊打能力和意志力。
此時,為了保護尤雪兒,吳華受到的傷害最終,身體連中幾刀,每一刀都深可見骨,血流不止,倘若不是這些年他的**強度大有長進,恐怕現在連眼楮都睜不開了。
見到尤雪兒陷入險境,吳華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阻止其他人傷害尤雪兒,但是他的制止卻並沒有多少效果,他的傷勢實在太重,讓他的攻擊便的軟弱無力。
「吳華,停手吧,你這樣會死的。」看到吳華渾身浴血,滿身都是被刀劍劃傷割開的傷口,尤雪兒已經泣不成聲,淚水溢出明媚清澈的眼眶沿著光潔的臉頰滑落,讓一張純美的臉顯得越發楚楚動人。
「雪兒,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除非死。」似乎在此刻,在以為自己今日必死無疑的時候,吳華也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說出了從在飛雲門開始到現在一直掩埋在內心深處的情感,他不是個懦弱的人,不想讓這份情感隨著自己的死亡而一起被長埋。
「你這個傻瓜,笨蛋,白痴,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讓人家哭,我不要你死。」尤雪兒哽咽的大聲朝吳華嚷道,說話的聲音顫抖嗚咽著,哭的如一個淚人。
在那麼一瞬間,吳華和尤雪兒像似敞開了心扉一般,讓自己全身心毫無阻礙的去感受和接受彼此心中的愛慕之情,似乎這種感動總是能讓人充滿力量,吳華和尤雪兒同時朝對方沖去。
「呵呵,患難見真情,生死與共嗎?」穿著白色長衫就好像給人戴孝的威力突兀冷哼一聲,瞬間出現在吳華的身前,手中一柄鋒利的長劍猛然一劃,寒光璀璨的讓人眼楮一閃。
他是威豪的弟弟,在利剛的所有手下中,他的戰斗力僅次于威豪,也算是利剛的得力打手,哥哥被震碎一條胳膊讓他這個做弟弟的火冒三丈,對于聚賢閣的人,顯然已經是下了殺手。
已經遍體鱗傷的吳華此時只關注著朝自己奔來的尤雪兒,對于威力的一劍沒有任何閃躲的意識,旋即便被一劍劃中肚子,肚子處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吳華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竟是將腸子都給從肚子上的那道傷口處震了出來。
「吳華……」見到如此血腥淒慘的一幕,尤雪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但是被人阻攔住的她卻根本無法趕到無法身邊。
「華仔……」
「吳華,堅持住……」
「王八蛋,我廢了你。」
受的傷害未影響多少戰斗力的蘭龍、劉哲、華天、羅林四人驚駭的瞪大了眼楮,大聲疾呼,他們的聲音有些聲嘶力竭,歇斯底里,但卻並不能改變吳華被壓著打的命運。
在擔憂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憤怒,他們的眼眶中也已然噙滿了淚水,這是他們的兄弟啊,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雖然平日里眾人喜歡欺負欺負吳華,吳華也總是沒個正經。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整日里沒個整形整日里吆喝著要出賣兄弟出賣女孩子賺錢的家伙,卻是最重情重義的,他甚至可以為了兄弟毫不猶豫的去死。
從在固萊城風揚的反常導致吳華的悲憤以及吳華為了兄弟們的修煉物品情願自己掏腰包掏的傾家蕩產也要為大伙兒多買一點修煉物品就足以看出他的情誼。
「媽的,給我滾……」蘭龍不顧凌空朝自己一刀朝自己劈砍過來的利剛的攻擊,將用來護身的板磚猛的朝打算將吳華置之死地的威力扔了過去。
板磚激射的速度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只是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不待眨眼的時間,已經將猝不及防的威力震飛了出去,其整個右肩都被板磚撞擊的爆開,手中的長劍拋飛到空中,然後落下,深深地沒入了地面中。
與此同時,失去了板磚防御的蘭龍頭頂上陡然襲來一道銳利的罡風,那股威壓和罡風讓他身下地面上的石頭和灰塵都被吹襲的朝四周擴散。
來不及收回板磚防御的蘭龍憑借自己武帝的實力卻根本無法抵擋住武仙級別的利剛的致命一擊,甚至于因為剛才出手扔出板磚救下吳華一次在面對這種險境時卻已然沒有余地閃躲抵擋,只能听天由命的看著這一刀當頭劈下。
只是他心中暗恨,要是沒有發生那種事,當年她要是不那麼做,自己的板磚又豈會只剩下這點能量和威力,要是將板磚修復到更高的級別,自己又怎麼用得著忌憚區區一個武仙。
「砰。」
一聲巨響將已經听天由命陷入沉思的蘭龍給震的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卻見一道防御氣罩泛起劇烈的漣漪,而且防御氣罩竟是被一道劈砍的出現龜裂。
在同一時間,他感覺到脖子上突然熱熱的濕濕的,伸手一模後脖子,卻發現模了一手的鮮血,回頭看去,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臉,那張臉上的嘴唇妖異無比,明明已經慘白,卻被剛才的鮮血染成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