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仲裁教會。
風揚和現任的至尊級教頭武霸天被教主蘇松帶到最高層的演武閣,這是一個露天閣,距離地面高達百丈,站在最頂層都有點伸手就可以觸模到藍天白雲以及那輪早晨並是太強烈的太陽的感覺。
踮起腳尖,都離白雲更近一些。
仲裁教會演武閣一般人是沒有能力上來的,只有仲裁教會最高層的切磋或是挑戰爭奪教頭之位才有資格到這里來比武。
所以偌大的煙霧閣只有三人,一身普通的白色長衫身材頎長,清秀容顏下隱藏著極具欺騙性的狠辣心性的風揚,久居高位目空一切的四品武神武霸天,以及仲裁教會最高執行官卻不是最高決策人的教主蘇松。
不過這樣可阻止不了不少人的好齊心,不是說仲裁教會的演武閣不準其他人進去嗎?好,那他們就不進去,而是選擇飛起來,停留在不遠處的空中觀望著。
當然,其中武仙級別的人佔大多數,武神只是個別,而且這些人都是仲裁教會的人,停穩一個小城鎮來的獵頭人直接躍過無數人挑戰至尊級教頭之位,都好奇的過來看看事態的發展。
這些人內心的想法也是各有不同,但更多的都是抱著玩味的看戲心態,少數人則認為風揚是有備而來,而且肯定走了後門,都猜測風揚是不是教主蘇松的私生子。
這個演武閣是落日城最大最空曠的,因為它時搞不封頂的,可以任由你自由發揮,但是卻也不是沒有限制的。
為了避免在仲裁教會演武閣比武,最終卻打到其他城市去的滑稽情況的發生,所以規定若是離開演武閣的範圍,則算是輸,可以任由你飛上不管多高的天空,但是卻身體卻不能月兌離演武閣所正對的位置,身體在空中離開演武閣的位置或是雙腳月兌離了演武閣邊沿的地面,都算是輸。
這樣的規定也不由得限制了所有人的發生,身法越差的人被限制的便越嚴重,因為在小範圍的身形變幻,身法差的人自然要縛手縛腳。
「開始。」教主站在一旁,淡然揮了揮手。
風揚和現任至尊級教頭武霸天都在瞬間進入了戰斗狀態。
之前在一層的短暫戰斗已經讓他們都對對方的戰斗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都不敢掉以輕心,至尊級教頭縱然自視甚高,但是在風揚能擋住他超強攻擊而沒有受傷這份防御上,他也嚴肅的對待起這場戰斗。
兩大強者決戰,也許都是注重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但是這些放在風揚身上卻不適用,他向來都是講究先下手為強。
「這個地方竟然沒有任何障礙物,讓我的元魂力都不能控制外物,幸好我早就準備。」風揚環視著這個露天演武閣,心念電轉,真正的強者能夠合理的利用環境,充分的發揮出更強的戰斗力,更快的解決對手。
能夠充分合理的利用環境因素,讓自己融入到環境之中,那樣絕對可以讓戰斗事半功倍。
「既然你這麼想殺我,那就動真格的,我風揚也未必會怕了你。」風揚嘴角微微揚起一道陰冷的弧度,話音落下,人已然化作道道殘影,猶如幽靈一般在偌大的演武閣變幻不定,只見演武閣,一瞬間出現了十來個風揚的影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魅影凌風練到一定境界變化殘生這種迷幻視線的效果。
這種幻影自然是肉眼無法看出來的,四品武神的武霸天眼神出現一絲錯愕,旋即在千分之一秒內閉上了雙眼,避免被這種幻影給迷惑了雙眼和心智,轉而憑借敏銳聰敏的耳朵去听。
他的行為充分的證明了他的戰斗力,任你千變萬化,我閉眼不看一切都是白搭,你變來變去,身體急速移動產生的風聲總不會變來變去,這樣讓武霸天可以第一時間發現風揚的蹤跡。
「來了。」武霸天眼楮陡然睜開,一道厲芒直射前方,魁梧的身軀一側,一柄無屬性能量劍便擦著他的胸口劃過,但是卻連他的衣服都沒有踫觸到。
「漂亮。」雖然對方是敵人,但風揚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暗贊了一聲,他第一次施展出魅影凌風的幻影效果,卻沒想到被武霸天這樣給化解了。
風揚迅速變招,手腕一轉,無屬性能量劍憑空轉動一圈,朝武霸天的胸口橫削過去。
武霸天雙腿猛然一蹬,向後急速飄退。
乘勝追擊一直都是風揚戰斗的風格,他手臂再次一震,雙腿輕巧的在地面上點動,身形便如閃電一般急追過去,手中無屬性能量劍直指武霸天咽喉。
「小子,你倒不謙虛了。」武霸天冷喝一聲,手臂一陣,血手長槍憑空出現在手中,長槍在身前凌空一撩,一道血色的殘影從下至上朝風揚撩去,完全足以從風揚胯下將風揚劈成兩段。
風揚無屬性能量劍猛然向血色殘影掃去,白色的劍罡將血色殘影絞碎,然後長劍與血色長槍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蕩天際的爆響,罡氣四射,大量的罡勁沖擊在地面上,卻並未給地面造成任何損傷。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兩人都是倉儲變招,都沒有凝聚出自己最強力量,兩人同時向後飄退了一丈左右。
緊接著,風揚和武霸天又同時向前一個箭步飛竄過去,風揚長劍直刺而去,武霸天也手持血色長槍,與胸平齊朝風揚迎了過去。
劍法與槍法是兩種不同的極端,風揚的劍法將快發揮到極致,精準度也是極高,而狠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而武霸天的槍法則是走著剛猛霸道的路子,就算是平殺的一刺,都帶著震懾心魂的霸道和剛烈,以最粗暴的放肆撕裂了空間。
「嗤。」
劍尖和槍尖對撞在一起,交接點爆射出一蓬刺眼的光芒,細小的劍尖和槍頭都能對撞在一起,由此可見,兩人的精準度達到何種程度。
一番較勁,兩人都使出了最強的攻擊。
在實力等級上,風揚和武霸天有著不小的差距,可是風揚的身體強度驚人,無屬性能量配合身體恐怖的力量,所造成的沖擊力也是相當可觀的。
可四品武神和一品武神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每一級的差距都是一個溝壑,雖然風揚的力量彌補了許多他在實力等級上的劣勢,可是依舊無法和四品武神的水平持平。
「噗。」
在劍尖和槍尖對峙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武霸天原本只是單手持槍,隨後左臂猛然打在槍桿上,巨大的沖擊力頓時震的風揚手中無屬性能量劍一陣劇烈的動蕩,其身體也如炮彈一般向後飛射出去。
眼看就要飛出演武閣,風揚陡然往自身施加重力,猶如千斤墜一般讓自己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雙腿都被震的有些發麻。
然而那一槍所攜帶的沖擊力卻依舊讓風揚止不住後退的勢頭,雙腳貼著地面快速向後滑退。
距離演武閣邊沿處越來越近,飄飛在周圍空中看戲的人不由得緊張起來,就這樣失敗了?
五尺……
四尺。
一尺。
風揚右腿向後一擺,將整條右腿當成了身體的一個支柱,企圖頂住身體後退的趨勢,但是卻依舊無法擋住,他雙腿都因為這股沖擊力道的襲入而隱隱發麻了。
一尺的距離很短,至少對于風揚那種後退速度而言是很短的。
一寸……
風揚擺在後面當支柱的右腿先一步月兌離了演武閣的地面,因為沖擊力的緣故,沒有右腿的支撐,風揚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
「要掉下去了。」有人驚呼,所有人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更是有點心潮澎湃,期待這一場表面上看似毫無懸念的決戰能夠發生一些奇跡,這樣才有看頭。
心潮澎湃是那些看戲的人,當事人風揚完全是一種心血澎湃,氣血、以及無屬性能量猶如驚濤駭浪般在體內翻騰,幸好覺醒了本元戰甲,那些暴動的無屬性能量很快便重新匯入戰甲之中。
風揚額頭已經滿是汗水,在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剎那,他死死的用左腿勾住演武閣邊沿的檐,整個身體在慣性之下往下翻轉,狠狠的朝這座巨塔上撞去。
臨危不亂,這是風揚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大戰而鍛煉出來的鋼鐵般的意志,他雙掌猛然拍在塔上,借助雙掌的沖擊力將身體反震起來,身體又逆時針翻了上去,但是風揚的嘴角始終沒有月兌離演武閣的地面,只要左腿還在演武閣上,就沒有輸。
然而風揚逆時針翻上來,身體與演武閣地面呈現六十度角的時候,武霸天的血色長槍已然猶如游龍出海般帶著勢不可擋般的霸道沖擊力絞碎空氣直刺而來。
「媽的,竟然招招下殺手。」風揚臉色微微一變,更多的是憤怒和狠厲,他並不想將這場決斗當成生死決戰,他的本意只是爭奪仲裁教會總教至尊級教頭的位置,根本沒有想過要打個你死我活。
可是武霸天的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已經徹底激怒了風揚,讓他一直壓抑著的暴戾氣息登時噴發出來。
風揚左腿貼著演武閣的地面,右腿陡然在地上一蹬,身體飄飛起來,身體貼著刺過來的長槍急速翻轉,在翻轉到中間位置,風揚借著身體旋轉產生的力量,這股力量從全身匯聚到右腿中,然後右腿踹出,空氣產生驚人的氣爆聲,右腿如炮彈般朝武霸天腦袋上飛射過去。
而與此同時,武霸天手中的血色長槍也激射出一道血紅色的罡勁,瞬間射中一名看戲的武仙強者。
「我操,我是無辜的……」
那名倒霉的武仙根本就沒有料想到自己看戲都會飛來橫禍,一時間猝不及防,被射了個正著,吐血掉了下去。
「靠,射鳥呢他?」有人怒道。
「還發怒了?」看著踹過來速度並不是超乎預料的右腿,武霸天冷笑一聲,持槍的右手臂不懂,左臂一陣,五指緊握成拳,轟然打了出去,同樣打出一道氣爆聲。